周围的人看着周景明穿得周正挺刮,手中提着两包少见的好物,
一寻思,
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是啊,谁会穿得这样的好衣裳,提着这样的好东西,还去端痰盂呢!
这完全不符合人性啊!
而且也不方便呀!
没看到周景明两只手都被占满,他又用哪只手去拿痰盂?!
那么这件事就只有一种可能!
这一痰盂粪便,就是棒梗自己端过来的!
那他为什么要诬陷周景明呢?
怀疑的目光,看向棒梗。
棒梗人虽小,但对眼神变化特别敏感,
虽然这些人没说,就已经知道他的谎言露馅了!
脸变得慌张起来,
一大爷何等了解他,马就知道他干了什么,
趁着大家没有询问,
就先说道:
“棒梗,是不是你去倒痰盂,跑急了,不小心碰到周叔叔?”
棒梗虽然不知一大爷为什么这么问,但本能地觉得一大爷会护着他,
连忙点头:
“是的,是的……一大爷,不是我跑急了,是他把我绊倒了!”
“他是故意的!”
棒梗这时候还惦记着害周景明呢!
一大爷眉头微皱,但没有戳穿棒梗,
而是就这句话继续发难。
“小周,这孩子调皮了一些……可你也不至于故意绊倒他吧!”
周景明挑挑眉头,
易中海这是要把欺负小孩,心思恶毒这个罪名给他坐实了!
可精明如他,没有想过这里面的漏洞实在很多吗!
“如果我没说错,公厕应该在相反的方向吧?”
“这孩子这是多么缺心眼,在大冬天的早捧着痰盂绕一个圈地去倒?”
听着周景明的话,大家再一寻思,
嘿,还真是!
周景明往墙角那走了两步,
“嚯!这里还有一个痰盂呢!”
大家过去一看,真的还有一个!
现在可谓证据确凿了,根本就是棒梗这孩子弄来两个痰盂,想要给谁泼粪呢!
只是没想到,居然被泼到自己身!
顿时,众人看棒梗的眼神就有些厌恶了!
孩子熊,这问题不大!
都是从熊孩子过来的,
可你这端着痰盂要泼人,这就不仅仅是熊,而是坏了!
更过分的是,泼粪不成,还撒谎冤枉人!
“贾家怎么养出这样的娃!”
“我家孩子要这样,我能把他打得皮开肉绽!”
“刚才被他误导,还以为小周做得太过分!”
棒梗人小,但听得懂话。
他现在满身粪水,被大家说着,终于忍不住,哇哇地大哭起来。
他这一哭,可把易中海给心疼坏了。
把棒梗抱在怀里,温言说:
“好孩子,别哭了啊,不哭了啊,哎哟……”
棒梗一边哭,一边大声说:
“大爷爷,我没错,呜呜呜,我没错!”
“我就是想去倒痰盂,我没想泼他,呜呜呜呜!”
“他冤枉我,他冤枉我!”
都这样了,他还不承认自己有错!
一大爷摸着他的头发:
“好!你没错,你没错!”
“这天太冷了,咱回家啊,把这身衣裳换下来,洗个澡。”
“回头,大爷爷给你买套新棉袄……哎哟,别哭了。”
这时,秦淮茹和贾东旭出来了,
两人先是看到大家围在一起,
愣了愣,
接着就看到一大爷抱着满头黄水的棒梗,
棒梗正在伤心大哭!
秦淮茹顿时就嚷开了:
“谁啊,这谁干的?!”
“棒梗,你说说,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秦淮茹猛地冲过去,
她这个当妈的,自然也不会嫌弃自己孩子脏臭,
焦急之下,和一大爷一起抱着棒梗,擦头发摸脸。
贾东旭是个暴躁脾气,看着最宠爱的儿子这样,气得像发怒的公牛,
正要嚷嚷,
忽然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好像被定住了身,
口里的话半响说不出,
眼神也逐渐变得怪异起来,
震惊、奇怪、难以置信、愤怒、怀疑、失望……
复杂的而极端的情绪环绕着他,
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往日的一丝丝,一点点……
为什么师傅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关心起秦淮茹,
为什么师傅偶尔会给他一些肉票,棉票,面票,
为什么觉得师傅对棒梗过分异常的好……
原本,这些事情,他以前虽然有些奇怪,但想着会不会是看在他这个徒弟的面子,
可如今,
一个可怕的怀疑,却不由分说地在心中升腾起来!
越是阻止,越是喧嚣,
在这种想法的主导之下,
他根本无法思考,
只怒气冲冲地一哼,直接走掉了!
这让周围看热闹的人十分不解:
“贾东旭这是什么情况,儿子这样了,他连管都不管?”
“我看他像是被激怒似的,可能他们两口子吵架了吧!”
“嗨,他这是被棒梗这孩子给气急了……换我我也气!”
“就算再气,那也是自个的种,能不管?我看他挺宠爱棒梗的,每次下班回家都要扛着这小子!”
秦淮茹猛地抖了一下,看向一大爷,目光里有些惊慌,
但她马就解释似的说:
“东旭这是惦记着轧钢机的事儿呢!”
“再惦记轧钢机,也不能先走啊!”
至于一大爷,他眼中闪过一缕深沉,看了眼贾东旭的背影,
“东旭心系厂子里的大事!”
“淮茹,你先把孩子领回去换衣洗澡,”
“我换身衣裳就过去厂里,”
“轧钢机的事情耽误不得!”
两人一唱一和,把这件事给圆了过去,
至于对周景明,那是提也没提!
周景明冷眼看了场好戏,
也没打算现在深究此事。
毕竟,马娄晓娥就来接他了。
至于贾东旭,
“电视里,贾东旭因工伤殉职……”
“莫非,是他怀疑到什么不该怀疑的?”
电视剧里,一直没提贾东旭具体是怎么死的,只知道死于工伤,
后来秦淮茹一直拿着他的工资,
秦淮茹一个学徒工,是怎么拿下一级工的工资的?
“景明!这里!这里!”
一辆天蓝海凤凰牌小轿车停在了四合院门口,
身穿棕色驼绒衣,黑色驼绒裤,一双女式短靴的娄晓娥从车下来,
欢快地招呼着周景明。
娄晓娥刚跑过来,忽然闻到一股恶臭,
自然而然地就捏住鼻子,
“哎呀,这什么味儿啊,真臭!”
再看棒梗满头满脸焦黄,
娄晓娥震惊了:
“这孩子怎么一身的屎啊!?”
她真的只是震惊,
没有别的坏心思,
但是,她出场太拉风了,竟然是坐着小轿车过来的,
那时候的小轿车多稀罕啊!
这种凤凰牌小轿车,全国总共也没几辆!
那是老百姓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娄晓娥又穿得这么的光鲜靓丽,
她虽然没有恶意,
但是对秦淮如来说,她这句没有恶意的话,
却是对她的讥讽和嘲笑!
看看娄晓娥,
再看看她,
她身,脸,手,也沾了不少屎尿,
整个人也恶臭逼人,
可娄晓娥呢,
却这样的光鲜!
明明都是女人,还都是漂亮女人,
为什么命这么不一样!
老天太不公平了!
秦淮茹很清楚,她完全无法和人娄晓娥比,
可就不知道为什么,她燃烧起熊熊妒火,
这缕妒火呈燎原之势,
无法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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