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长所算之事,已是再度应验了。”
富商打扮的朱标,朝着张清行了一礼,姿态放得相当低。
如果有朝堂的官员在此,只怕要惊掉下巴,堂堂大明太子,竟然对张清如此恭敬!
但站在朱标的角度,这是很正常的。
由于姚广孝的一番评价,张清在他的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再度由拔高了几层楼。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对方因为出手救自己而承担了天大的风险。
单凭这点,就受得起他一拜。
苏如意见状面露异色,在生意场与各种人打交道,她看人很准。
面前行礼之人虽然穿着像富家公子哥,举手投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
来昆山玉行的达官显贵,都没有这种气质。
此人身份不凡。
“黄兄这几日,沉稳了不少。”
张清点点头,笑着夸赞了一句。
自然也免不了以望气之术看向朱标。
果然,不容乐观!
朱标原本贵为太子,身带着紫金色的贵气,应当是贵不可言才是。
但贵气之中,却又密密麻麻缠绕着黑灰的败气。
已经不能用印堂发黑来形容了。
如果不是贵气护佑,再加之平安符托底,普通人一天得死八遍!
而且,隐隐还有一股血光在蔓延。
朱标最近,有比暴毙还凶险的劫数要来了,恐怕连平安符都护不住!
朱标很自然的站到了张清身旁,苦笑道:“苟延残喘之人,自然要多加小心些,拖累小道长了。”
随后又正色道:“小道长可是需要美玉?我直接派人找一些来,岂不方便?”
大明府库之中,想要什么样的玉找不到?
哪怕府库中没有,也可以派人去天下各地搜罗,以大明下帝国机器的办事效率,怎么都比张清一个人要高。
张清摇摇头,开口道:“不妥,恐怕会出差错。”
朱标:“....”
他想起了万牲园锈蚀的栅栏,奉天殿坍塌的房梁。
就他现在的运气,很难保证搜罗玉器的过程能够顺利。
也唯有张小道长亲自出来,才能确保万无一失了。
他也不再多说,老实的跟在了张清身后。
两人边说着,边在玉场之中逛了起来,苏如意则是偶尔会对原石方面提出一些建议。
但每次,张清都是微微摇头。
他虽然不能透视,但能望气,原石自然也不例外。
一路走来,都没有品质能够入他眼的。
但苏如意的嘴角却撅了起来,颇有些觉得张清是门外汉,还固执不听劝的意思。
三人逛了片刻,前方忽然传来熙熙攘攘之声,许多人都围在一个台前议论纷纷。
“皮质生藓,藓中生色,表面却又晦暗无光,怪哉怪哉。”
“这块玉璞,真正是一刀穷,一刀富,要么不出货,真要切出点什么,恐怕非同小可。”
“我等还是算了,不知这玉璞的价格会何等夸张。”
.....
众人讨论的焦点,正是台有两人高,石磨粗细的一块原石。
“就是此物。”
越国人群看到那块石头后,张清口中喃喃自语。
运用望气之术,那块灰扑扑的石头,在他眼中有了常人看不到的光亮。
这块石头,有大半都是晦暗无光的顽石,唯独在左下一角,光芒呈天青色,青翠欲滴!
在场有许多玉商,大玩家,他们手中戴的玉器,都没有如此气象。
恐怕....这玉石之中带着灵气!
不是每块玉石中都自带灵气的,而且被开采做成器件之后,这股灵气也会随着时间流逝消失。
往往灵气越充足,品相越好!
这也是玉能养人这种说法的由来。
“小道长,你看这块了?”
“这块玉璞四处皆不见光,实在....太过冒险了。”
苏如意柳眉轻蹙的劝道。
“我相信小道长的眼光。”
朱标看也不看那原石一眼。
开玩笑,连国运都能算的张清,怎么可能在一块玉石打眼?
原石主人是个书生模样的青年,他走台介绍道:“此物乃是许多年前,祖从赫赫有名的白玉河开采而出,历经六代人才传到了在下手中,现在家道中落,不得已将其卖出,起价一万两,请给位同行们帮衬帮衬!”
“我青翡玉行出白银两万两!”
“我出四万两!”
“五万两!”
......
场中,竞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不一会,原石的价格就已经被推高到了五万两。
正此时,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却从人群之中响起。
“一块破石头罢了。”
“最多五百两,东西给我拿走!”
“若是解不出好玉,你以后便不用在应天府做生意了。”
人群之中,穿着金线大红锦袍,额角一颗黑毛痣,眼袋深重的公子哥走来。
身后还跟着七八个粗壮家仆,所过之处,众人都像躲着瘟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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