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殿下?”
被百个锦衣卫用要吃人的眼神盯着,师爷直接吓得跪倒在地。
之前还满口江洋大盗的薛诚,在听了师爷的话后,顿时三魂被吓丢了七魄。
锦衣卫是干什么的?
洪武皇帝用来监察百官的,莫说他爹是前任户部侍郎,便是现任的户部尚书见了都得打哆嗦。
官官相护没错,有钱能使鬼推磨也没错。
以薛贾的钱财和人脉,甚至能牵扯出六部尚书来,说句手眼通天并不为过。
只有一种东西他惹不起。
今天凑巧,薛诚撞了。
看了眼张清,朱标挥了下手,沉声道:“带回刑部,好好盘查!”
“是!”
在得到命令的瞬间,两队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就将薛诚一干人等按在了地。
薛诚身边的家仆,一点反抗的胆子都没有,但凡稍有异动,恐怕下一刻就要身首异处。
对于有官身的人来说,锦衣卫就是阎王爷!
“求殿下开恩。”
“我等有眼无珠,请殿下开恩呐!”
被拖走的时候,薛诚终于反应过来,连声开口求饶。
但无论他怎么喊,锦衣卫却都是熟视无睹。
六神无主之下,他只能喃喃自语:
“爹会救我的.....爹认识诸多大人,一定会想办法救我的....”
不远处。
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朱标望着被拖走的薛诚,冷哼道:
“看来这薛贾在朝中牵扯甚广,所作之恶远不止今日!”
“小道长放心,此事我会亲自过问,追查到底!”
“只是,恐怕需要些时日。”
官位越高的,越是会明哲保身。
即使老朱对贪官污吏零容忍,只要贪污六十两银子便剥皮实草,绝不姑息。
但就是这样,贪腐也是屡禁不止,反而让那些贪官们学聪明了,个个都是千年的狐狸,尾巴藏得不知有多深。
“此事说来,也简单。”
张清淡定一笑,道:“我可以帮忙算算,虽不能当成证据,但只要照着线索查,也方便许多。”
“只是这算出来的东西....恐怕会有些烫手,若一点都不姑息,恐怕局面会让殿下不愿看到。”
“殿下确定要追查到底?”
原本薛诚还得过几年才死,薛贾甚至是寿终正寝。
他泄露天机,也算让善恶终有报,又能提升修为,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小道长哪里话,大明只有没抓住的和死掉的贪官污吏。”
朱标语气斩钉截铁。
街面,刚刚涌出来的锦衣卫们又藏入了人群。
苏如意将两人送回,饶是久经生意场,长袖善舞的她,现在也是如梦初醒。
到现在,他如何还不知张清身边之人的身份。
当朝太子爷,朱标!
小道长竟然连太子爷都相熟,貌似朱标隐隐还以其为首?
她心中疑惑不解,对张清也越发好奇。
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接下来事,生意人知道了并没有什么好处。
“小道长可要记得奴家的玉符。”
嫣然一笑,苏如意便登了回返的马车。
张清则是带着朱标进到了小院,先是将带回来的玉石放入水缸中浸润,随即又拿出了笔墨纸砚。
毛笔蘸饱了墨汁,张清笔走龙蛇的写了起来。
面是薛家父子这么多年来所犯下的罪行,每条都写的无比清楚。
朱标一边磨墨,一边在旁边看。
起初还表情还比较自然,但越看到后面,神情便越是严肃。
甚至,隐约间透出震惊,直至最后变成了不怒自威!
这是来自对有人挑战天家威严,蒙蔽圣听的震怒!
咔嚓——
或许是朱标磨墨太用力,本就年纪挺大的破桌子终于是没抗住。
其中一条腿哀鸣一声,便轰然倾倒。
“唉,殿下,除了床以外,我唯一的家具了。”
张清哑然失笑,动作倒是颇为潇洒飘逸拂尘轻卷。
写着罪状的纸张便被牢牢托住,飘落到了他的手中。
四溅的墨滴触及到他衣物两寸之外,便仿佛被无形的屏障挡住。
朱标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刚换的衣服又遭了罪。
“小道长,回头我送张新的到你府。”
面对吐槽,朱标无奈苦笑,想着顺便回宫找找,有没有黑色的衣袍。
随后郑重其事的接过罪状,将其交到了随从的锦衣卫手中。
“殿下快去吧,我这不比宫中富裕,您再待下去,我的房子说不定也....”
张清略带嫌弃的下了逐客令。
朱标嘴角微抽,点点头。
没错,现在最重要的,是他手中的这份罪证。
这是一份沉甸甸的罪证,连他都感到头疼。
终于知道小道长为何要说,让他将算的东西写出来,恐怕会出现自己都不愿看到的局面了。
此罪证一旦查实公布,恐怕要震惊朝野!
连他这个太子,也不能轻易处置,必须得回去询问朱元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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