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怨灵来了么?”
朱棣双眼微眯,一股不怒自危的气势油然而生。
但他只是本能的察觉遍体生寒,却不知道这股寒意自何处而起。
他只能冷冷注视着门口。
朱标的视线之中,却能看到门口有几个朦胧的影子。
其中两道和此前见过的区别不大,或许是因为朱棣身的威势太重,身躯竟有些溃散。
倒是其中有道身影不为所动。
白色中带着墨迹的衣袍溃烂,海草似的头发乱糟糟的,下面的两颗眼珠似乎透着猩红。
寒气貌似就是从那道身影来的。
“四弟无须大惊小怪。”
见鬼这种事,朱标都见出经验来了,相当的轻车熟路。
再加之戴在怀中的元阳符,源源不断给他提供着暖意,朱标并没有觉得不适。
而是对着那几道冤魂开口道:
“孤请了一位奇人异士帮你们伸张冤屈,几位明日入夜,去秦淮河畔等我便是。”
“有那位奇人异士在,此案会更快水落石出,孤会给你们讨还公道的。”
朦胧的冤魂们微微波动了几下。
也不知是惧怕燕王身的杀伐煞气,还是同意了朱标的话。
唯有那道怨气深重的冤魂不愿离去,好像很不甘心的样子。
“嗯?”
察觉到还有冤魂没走,朱棣双目微张,沉声道:“你们是受了委屈,但那不是你们藐视天威的资本!”
“生时是大明的人,死亦是大明之魂,便要懂得分寸!”
“再不走,休怪本王无情。”
掷地有声的呵斥落下后。
阴寒的气息好像受到了惊吓,这才如同潮水般褪去。
朱棣也松了口气,转头问道:“那道冤魂走了么?”
“走了,但我觉得....有些非同寻常。”
朱标点点头,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挥之不去。
思量了一会,他也想不出那股怪异来源于何方,便暂时不去想了。
反正明日总归要去小道长那的。
张清应该会给他一个答案。
..........
秦淮河边的小院。
“秀娘,快随我拜谢张道长。”
今天休沐的李三,手中提着礼品来,敲开了小院的大门。
他身旁还跟着个二十来岁,长相老实,一看就是本分人家的女子。
此时也好奇的打量着,对面笑容温润的年轻道长。
“这是在下还没过门的贱内,听说我俩的缘分是小道长指点,特地跟着过来感谢。”
次李三听了张清的建议后,便照着但行好事去做了。
那天他路过东市,发现有个贼人抢了秀娘的钱袋,想也没想就追了去。
以锦衣卫的身手,结果自然无须多说。
那里面装的是给秀娘父亲抓药的钱,后者自然是感激涕零。
英雄救美嘛,李三身姿高大,虽不说英俊却也丑不到哪去,又颇有正义感。
再加之还是锦衣卫....嗯换现在就是公务员,铁饭碗。
一来二去,两人感情迅速升温,今日正准备定亲。
“不必多礼,举手之劳而已。”
张清起身接了下两人,请他们坐下,然后笑道:“我方才稍稍算了下,你俩会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方才他稍稍看了下两人的命数。
确实是天作之合。
“谢小道长。”
李三嘿嘿一笑,又搓搓手问道:“在下还有一问,就是....咱和秀娘...咳咳。”
“他是想问问,咱俩什么时候能有个娃娃。”
李三不好意思开口,倒是秀娘不怕羞先开口了。
“你俩八字都硬,想要孩子确实得等几年,但那也不是没办法。”
张清微微一笑,拿了片玉符出来,伸出手指便刻画起来,边划边道:“这样吧,我在给你送一道求子安胎福,不仅能让你俩快点有孩子,还能保孩子健康茁壮。”
“此言当真?多谢小道长!”
李三大喜过望,连忙拜下。
倒是秀娘很好奇,又有点怀疑。
锦衣卫嘴巴都很严,哪怕是家人也不会有什么说什么,张清和太子息息相关,李三自然不会多嘴。
她有所怀疑也正常。
“拿去吧。”
张清画完了符篆,屈指轻弹,玉符便飞到了秀娘面前。
她将玉片一拿起来,便起了身鸡皮疙瘩。
似乎有种宁静祥和之意,正源源不断传入身体,她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了不少。
安胎,自然需要怀胎的母亲身体好,这算是附带功能。
瞬间这个妇道人家惊了。
知道这是真碰了奇人,连忙也和丈夫一同行礼。
此时,天色渐晚。
张清忽然眉头轻皱,抬手道:
“李三兄弟,你带着夫人先走吧。”
“是。”
李三点点头,也知道张清身有许多秘密,连他这个锦衣卫,也知道的越少越好。
便带着夫人拱拱手,先离去了。
也就是两夫妇前脚刚走。
一辆马车停在了张清门前。
面走下来的,正是朱标和朱棣两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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