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正中心是一位淡金色头发,面容俊朗,皮肤白皙,鼻梁高挺,身穿优雅全套定制黑西服的钢琴手,从面相上来看比外表19岁的凌凯差不了多少。
他闭眼专注且忘我的弹奏着身前那架贵的要死的名牌镀金钢琴。
“威尔科!威尔科!”
台下没有舞伴空闲着的舞女们则对他连连叫好。
和那位少年本人一样优雅的钢琴声完美的融入了民族乐器的节奏中。
倒不如说是他的琴声引领着这些乐手,他才是这些乐手的核心,用钢琴声发号施令。
旁边则是小提琴和号手环绕四周,手里的乐器跟随者中心钢琴手的节奏演奏。
他无形中也是一位指挥家,绝妙的琴声就是他的指挥棒。
接着圆形的升降舞台一分为二,一边凹进去一边凸出来。
而钢琴手则依然在凸出来的那块舞台痴情的弹奏着,琴声也从爽朗变得迷离起来,仿佛那镀金的钢琴就是他的情人。
而他纤细修长的双手正在抚摸着情人的……
“彭彭!”两声白色的水汽从舞台分开的地方喷出,中间出现了一条红毯,看样沙国人都很喜欢变戏法。
“哦哦哦!”
柜台那边的小胡子成功人士们丢掉手里的雪茄和酒水,兴奋的鼓掌和叫好。
凌凯知道,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白色的水汽渐渐散去,钢琴手的乐声也变得空灵婉转了起来。
一个轻盈矫健的身影从天而降,不知何处招来的灯光与上方楼层处固定的镜子反复折射,映出一个窈窕的躯体。
女孩儿身着一袭淡紫色轻纱平稳落地,但身影就如无骨的野草一般舞动起来,紧接着她肌肉紧绷,纵身一跃,便跳出近四米高。
台下又是一阵如雷的掌声。
在妖娆与纯洁在她身上并不冲突,配合轻纱下隐隐可见的玉体极具视觉冲击力。
“好!”现场掌声雷动,台下不少人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一旁的哈萨木则把手里的仙人掌菠萝汁给砸在了地板上。
“悦神舞。”
披头散发呈虚影状的长河不知何时坐在了凌凯身边。
“啧啧,原本是风雨大祭里给神跳的,没想到现在却成了给婊子卖骚相抬身价的玩意儿。”
凌凯瞟了长河一眼,她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由不甘和遗憾交织而成的表情。
“你会跳?”
凌凯和长河交流可以直接用心声,不必说话,自从上次在沙匪窝之后,长河在自己眼前的出镜次数高了不少。
“不然呢?我当年可是跳的最好的,但现在悦神舞原本的观众可是把我给抛弃了。”
凌凯不再说话,生怕长河一个心情不好又要整自己,她的地位仅次于那位神主,自己作为神侍的等级还要比她再低一级。
“切,这她妈穿的什么东西,衣服只有颜色对?跳个舞全身上下就遮个腚?老娘当年穿的可是凤翎雀羽服,呸,真恶心。”
长河对此不屑一顾,刷的一下又消失了。
凌凯对此很无奈,舞楼本就只是高档些的风月场所,况且人家这一身只是半透明而已,不算是就盖个屁帘子吧。
但转念一想,合着花四十个银币看进来看也是看,长河也会跳,而自己想要享受特殊服务还得另外花钱,这钱花的可真冤。
钢琴曲声转换,曲风变的阴柔婉转,毫不掩饰的衬托者舞台上跳着悦神舞,身姿婀娜曼妙的女郎。
“小子?看见阿方索那死老头了没?”
感觉自己被坑了钱的凌凯大失所望。
“大厅没看到他,可能在楼上包间了吧。”
年纪尚轻的哈萨木对挤在自己身旁的丰胸美腿感到坐立难安。
“帅哥,来玩儿吗?”
两名衣着暴露,皮肤呈小麦色的舞女将凌凯揽入怀中。
偶尔放松一下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凌凯左拥右抱,揽着两位美女的翘臀就要上楼。
“小子!你也挑个?我请!”
凌凯侧着头对着哈萨木说道。
“啊不不不,不用,不用,我喝点菠萝汁就好了!”
哈萨木说话舌头都有点打颤,重新要了一杯菠萝汁,在一旁成功人士们嘲笑和鄙夷的眼神中坐了下来。
“没劲……”
凌凯在右边女孩儿丰满的臀部掐了一把,将其揽的更近了。
“讨厌!”怀中女孩娇嗔道。
“宝贝们,来……”
帆布靴与细高跟在实木楼梯板上敲打成一首美妙的乐曲。
“小子?处男?”一个足有一米九几,身材魁梧的男人拎着一瓶甜葡萄酒,怀里搂着一个白发碧眼的高挑女孩儿坐在了哈萨木对面。
“嗯。”
哈萨木现在后悔死了,早知道打死也不进来的。
“哈哈哈哈,我学你这么大的时候在床上已经可以让女孩儿痛哭了哦!小子,勇敢一点!”
男人边说边指向自己的胯下,顺势做了一个那种动作。
“唔。”可怜的哈萨木有点想哭。
“哈哈哈哈!”
他拨开自己有些乱糟糟的金发,露出一个粗犷中带着些英气的面容,扯下挂在耳朵上的香烟,怀中的女孩儿顺势掏出打火机帮其点燃。
“小子,你们不是长河镇人吧!”
高壮男人从容的吐了个烟圈,从酒桌上拿来两个水晶玻璃杯,倒入鲜红的酒液,推致哈萨木面前。
“我叫埃米尔,你也可以叫我起重机,喝下这杯酒我们就是朋友。”
见男人如此热情,哈萨木有些难以拒绝,只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噗哧。”哈萨木被呛了一口,眼泪都快出来了,酒瓶上写的明明是甜葡萄酒却如此辛辣。
“旗龙国国酒,苏加德酒庄特酿火葡萄甜酒,和辣椒杂交过的葡萄与叶子一起酿造,入口辛辣,回味甘甜,如同这些热情奔放的女孩儿一样。”
埃米尔端起酒杯,笑着一饮而尽,又用怀中女孩为数不多的衣服拭去嘴边的酒痕。
“我叫哈萨木,很高兴认识你。”
哈萨木面对名叫埃米尔的男人莫名送来的热情明显感到不适应。
此刻的哈萨木只能祈祷凌凯赶紧完事儿,自己蹲在这地方快疯了,尽管有些不道德,因为现在离他上去好像连五分钟都没有。
但哈萨木没有等来凌凯,反而是有人不请自来。
“砰”的一声,舞楼那厚重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十来名浑身纹身的壮汉闯了进来。
“小哥,今日大驾光临,为何搞这么大阵仗啊?难道是上回玩儿的不尽兴吗?”
一个一米五几左右的矮小老头搓了搓手对着领头的青年说道。
“没什么,老强尼,来你这找个人,你修门的钱我们会付双倍给你,”
为首的青年身穿一身灰褐色衣服,脚蹬一双鹿皮靴,鲜艳的红发扎成一根红辫子,右眼角纹着半个红色狼头,手臂则是醒目异常的烈焰纹身,看起来十分不好惹。
“他们是谁?”哈萨木战战兢兢的问道。
“长河镇的本地帮派,野火帮,多数是采矿部门长官和工人的子女,十分排外,一般不干好事。”
回答哈萨木对是埃米尔怀里的白发女人。
“他们为什么来这?”
“不知道。”
“给我找!”
随着为首的红马尾青年一声令下,几人立刻粗鲁的推开挡路的男男女女。
“走开,听见没有?滚开!”
“识相的就滚远点。”
野火帮的走狗们拿着一张纸与着大厅里的人比划了起来。
“头,大厅里没有。”
野火帮的壮汉们没有在大厅里找到那个倒霉蛋。
埃米尔对着这些扫兴的家伙不耐烦的挠了挠头。
“这样啊,那就给我去楼上搜,一间屋一间屋的搜,我就不信那混蛋能跑了不成。”
红辫子态度坚决打对小弟们下达命令。
“不行啊小哥,咱这做的可是小本买卖,得罪了顾客,您让我们这舞楼还怎么开下去啊。”
“得罪了!”一个高壮的灰发野火帮将老头猛地推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