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凌凯早早的醒来,阿方索的床位是空的,上面的毯子没被动过,看样他昨晚是留宿其他地方了。
哈萨木躺在他自己的床上睡得很死,凌凯昨天晚上没察觉他回来,这小子昨天肯定玩儿到半夜。
看了眼手表,才早上五点半,离埃米尔约定的时间还很早,凌凯便轻声起身穿上衣服。
走出凌凯从旅馆外面的小餐厅里拿了杯仙人掌汁和两块骆驼肉糕。
仙人掌汁是一股植物清香的苦味泛着点清甜,骆驼肉糕的口感很不错,就是有点过咸了。
将配好刀鞘的狰鸣挂在腰间,后腰插上自动手枪,靴筒里插上两把匕首,新配的狙击枪装在长条木盒子里裹上麻布背上。
“卡特餐厅7号包间来着。”
吃完早饭整理装备也才六点钟多一点儿,早晨的长河镇确实冷了不少,凌凯索性翻出包里的长袍给自己罩上。
长河镇名字叫镇,实则一点没有村镇的意思,地面全是土黄色的大号石砖铺的,路况比一些国家首都还要好。
建筑外表都刷着一成白色涂料,上面装着各式各样的管道和线路,看起来非常有辨识度。
满大街都是架设在地面的铁轨与管道,这里的铁轨都是输送金属矿的火车或环镇客车走的,那些管道输送的则是生活用水和废水。
长河镇由于地处在沙海与戈壁的交界处,所以这里的水资源十分昂贵。
废水会输回去经过净化再排回来,阿方索是这么说的,不过凌凯对这水净化后的安全程度存疑,所以一直都是喝啤酒或低度果酒解渴
走到商业街附近,在路口的小报亭上买了份地图,凌凯翻了翻。
长河镇大体分为四个区,商业生活区,工业工程区,开发区,外围矿场区,每个区都有单独的地图,但只有商业生活区的算得上详细。
大街上人影稀少,凌凯算是个异类。
“沙国人起床都这么晚吗?还是他们昨天过节都像哈萨木一样嗨过头了?”
卡特餐厅应该在商业生活区,凌凯翻了翻地图,目的地大约有7公里左右,这路上客车也没发车,索性自己走着去了。
一路上凌凯老觉得怪怪的,人影稀少的街道上总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却又找不出来,凌凯不禁想起了拳馆里的那个清洁工。
凌凯不想在路上耽误太多时间,就加快速度跑了起来,但经过昨天与长河的交谈。
凌凯的感觉到自己的感知能力又强了一个阶层,后面跟着的这家伙很明显比那个清洁工逊色多了。
凌凯一个闪身躲进了一个只有两人肩宽的小巷子里,过了一小会儿,一个瘦小的身影跟了进来,左顾右盼的不知道在寻找着什么。
“在这儿呢!”
凌凯正双手双脚撑着两边的墙壁,悬在此人的正上方。
对付来历不明的跟踪者,凌凯的原则是揍一顿再说话。
松开双手向下扑去,那人居然灵巧的一个后仰后翻躲了过去,那灵巧的姿势恐怕只有女性才能做到。
海丝特?不,眼前这个同样身披麻布袍子的人明显比海丝特矮半个头左右,均匀的呼吸,灵巧的身姿,一点儿也不像海丝特。
但此人明显不想与凌凯纠缠,扭头便跑,连前面的死胡同都能几个翻转跳跃跨过去。
凌凯不禁啧啧称赞,这手法搁现代世界起码是千万粉级别的跑酷博主,但凌凯又怎能示弱,自己还没好好试试强化后的身体呢。
长河镇的建筑简直就是跑酷者的天堂,所有楼上到处都是蜿蜒遍布的管道,被激起好胜心的凌凯便与此人展开了一场楼中赛跑。
背着一身装备的凌凯丝毫不受影响,揭掉长袍,爬上墙头,朝着远处楼顶上的身影发起了冲锋。
之前跟沙匪战斗的时候没怎么感觉到,凌凯现在才知道自己快的简直离谱,力量起码比人类时期强了三倍以上。
十几米的楼凌凯沿着管道爬的飞快,相隔近十五米的两栋大楼凌凯一个助跑便能轻松跨过去。
看着身后如同疯子的凌凯,那人也不禁慌乱起来,二者的距离瞬间便被拉近,在这时她的灵巧毫无用处,凌凯的力量占据了绝对优势。
凌凯卯足了劲向斜前方冲去,膝盖直直顶向此人的后背。
“哐当”结实的楼板被凌凯的膝盖定出了蜘蛛网般的裂纹,如果不是险险的躲了过去,这人的肋骨起码要碎成鸡叉骨。
这时凌凯也不想陪她玩儿了,一个扫腿将其绊倒在地,一手钳住她的双手,另一手则撕下了她遮住脸的面罩。
看着眼前稚气未脱的脸庞,凌凯顿时傻了眼,被他压在膝盖下的居然是一个顶天不过十四五岁的孩子。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
“哎呦!痛死了,你放开我我再说!”
凌凯松了手,谁知这家伙起身还想跑,被凌凯一把抓住后腿,脸拍在楼板上摔了个狗吃屎。
“我讨厌撒谎的人!”
凌凯抽刀将狰鸣拔出。
“啊啊啊啊!杀人啦!”
这女孩儿捂着磕的红肿的鼻子哭号道。
“啧,闭嘴!”凌凯将刀刃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谁派你来的?”
“啊?没人派我来啊?”
“还嘴硬?”
凌凯手上的力气加重了一分,狰鸣的刀刃便在女孩儿雪白的脖颈上压出一道红痕,如果轻轻一划,那肯定是个血腥场面。
“啊啊啊,凯哥别杀我!是哈萨木哥哥,昨天晚上他说要带我到旗龙国去,我今天一着急跟出来了,没想到是你,”
“?”
凌凯将刀插回刀鞘,这丫头说话让人半信半疑的。
自己和哈萨木那么大的身材差距还能看错,但她也有可能是哈萨木新交的朋友,凌凯不好定夺。
但是怕耽误了埃米尔布置的会议,又不好就这么把她给放了,于是一狠心将女孩儿的鞋带儿抽出将其绑上,用绳子勒住她的嘴,用麻布袍子裹成一个圆筒。
“呜呜呜……呜呜呜!”
肩膀上的女孩儿带着哭腔的闷哼道。
“别怪我,谁让你表现的不像个正常人!”
凌凯扛着女孩儿在高楼间跨步穿梭,跑了有一会儿才到卡特餐厅附近。
“这么大个人还不好带进去,要不随便找个垃圾桶塞进去吧!”
凌凯低头说道。
“呜呜呜……呜呜呜。”
肩头上的那个人痛苦的扭动起来。
凌凯扛着个麻布筒走进了饭店大门。
“七号包间在哪?”凌凯对柜台人员问道。
“二楼第一间就是。”
凌凯走上二楼,看见旁边休息室有一个大垃圾桶,便将肩头上的累赘塞了进去。
推门走进7号包间,时间已经是11点,人已经来了个七七八八,埃米尔正坐在一个座位上招呼自己坐下。
“这边这边!”
埃米尔穿着一身轻便的蓝色猎装,淡金色的长发梳成一根优雅的长马尾。
面前的樟木桌上放着半杯甜葡萄酒,背后的椅子上靠着一柄快有一人高的十字大剑,手中夹着半根雪茄。
凌凯坐下扫视一圈,屋里还有七个人,五男两女,各自相互交谈着,似乎并没有理会凌凯的到来。
“这么悠闲?看样儿还没开始,我来早了?”
凌凯卸下背后的步枪箱子,将狰鸣靠在椅子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黑啤。
“关键人物还没来呢,说到底咱也只是个接活的,布置活儿的人没来不就只能抽烟喝酒放狗屁了吗?”
埃米尔谈笑着递给凌凯一根上等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