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李丞相喝的那杯茶饮确实有点问题,但是问题不大。”
“不至于说,腹泻到子时,还虚脱。”
“这太夸张了。”
那茶饮里,又不是加了巴豆,他只是吩咐侍从婆婆丁多加了冰而已。
顶多就是闹个肚子,几趟茅房。
不可能到子时,人就拉得虚脱了啊。
朱橚连连摇头,表示不可能。
马秀英明白了,老五在李善长喝的茶饮里,仅仅是多加了冰。
这不至于会导致他性命垂危吧。
“老五,李擅长现在被人抬着进了朝堂。”
“看来是要给你爹难堪啊。”
朱橚脑子一转,立刻明白了他娘的意思。
他立刻站起身,躬身一揖。
“娘,我要去朝堂一趟。”
说完转身就走。
马秀英追去,嘱咐道:“儿子,万事看你爹眼色行事。”
朱橚说了一声:“知道了!”
紧接着,就让太监引着,往朝堂方向走来。
朝堂之,百官静默。
朱橚站在门口听着,没有进去。
前边百官整齐地荡着,他看不到里边的情况。
难不成李善长死了?
不可能啊,仅仅是多加了一些冰块而已。
这个时候,突然听得朝堂前边传来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
“陛下,臣有罪。臣恐怕是活不了,不能再为陛下分忧了啊。”
听着声音,朱橚就知道是李善长。
这装得还挺像的。
且听他怎么往下演再说吧。
龙椅,朱元璋身着龙袍,不露声色的看着殿下半躺在椅子的李善长。
李善长的确病了。
是不是那杯茶饮的事,就不知道了。
毕竟他顺走一兜仙豆还有一兜芸豆的事情,没人知道。
李善长卖完惨,一直在等着皇帝问他怎么了。
他好引出他的病是由于喝了吴王那杯果饮的。
朱元璋不说话,太子朱标也不发一言。
李善长的猪队友,胡惟庸这会明白过来了。
他问了一句。
“李大人昨晚不还没事,怎么一夜之间竟虚脱成这个样子?”
李善长老谋深算地暗暗一笑,心想,关键时刻还得是胡惟庸。
他不站出来问一句,他接下来的话,就无法继续了。
“胡大人有所不知,自打昨晚在吴王殿下的庄子里,喝了那杯什么茶饮,就觉得腹部不适。”
李善长的话已经很明显了。
他病成这样,无法为陛下尽忠,无法为国家效力。
都怪您的儿子。
您儿子在茶饮里做了手脚,我才这样的!
朱标护弟心切,说道:“胡大人,我可是听说,那杯茶饮,可是你主动给我五弟讨的。”
“应天小喇叭”汪广洋也站出来了。
“李大人,昨晚那杯茶饮,您可是喝的很畅快啊。”
李善长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你……”
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太子朱标跟汪广洋的话,再明白不过。
李善长是咎由自取。
胡惟庸眼珠子一转,“汪广洋,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难不成李大人会冤枉吴王殿下不成?”
“再说,李大人也没说是吴王殿下那杯茶饮的关系。”
“你知道什么,跟着瞎起什么哄!”
胡惟庸不敢朝太子朱标开火,把矛头对准了汪广洋。
汪广洋气愤难当:“胡大人,这话可笑的很。”
“你在跟陛下、太子、众百官玩什么文字游戏?”
“谁傻呀?你们句句不提吴王殿下,句句都在映射吴王殿下!”
“殿下好心,赏你一杯茶饮,你当感恩才是。怎么还心生怨怼?”
“再说了,那杯被李大人成为琼浆玉液的茶饮,貌似是李大人自己主动跟吴王殿下求来的吧?”
汪广洋嘲讽一笑:对着朱元璋一揖。
摇头晃脑念道:“吮玉液兮止渴,啮芝华兮疗饥。”
朱元璋大笑。
众百官跟着大笑。
太子朱标不禁莞尔。
很明显,汪广洋这是在模仿李善长昨晚喝完茶饮后酸腐的样子。
“说得好!”
一声响亮的声音,穿过百官,直达圣听。
一位翩翩少年郎,不疾不徐越过百官,向朝堂前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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