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霄楼的掌柜杨广琛从二楼雅间下来,
突然看到柜台处站着算账的顾客身后,有一抹俊逸的身影十分熟悉。
他擦了擦眼睛,走近几步,才看清那位被议论的公子。
风度翩翩,神采奕奕!
除了吴王殿下,还有谁?
朱棣还没把银子交到柜台,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老五,
下意识回转身,往声音的来源方向看去。
一个三十多岁,相貌堂堂的男子走了过来。
只见他身躯凛凛,目射寒星,浓眉大眼,说话气宇轩昂,不同于一般凡夫俗子。
朱标也在旁边暗暗打量他。
都说老五不学无术,吃喝嫖赌,一股纨绔子弟作风。
在这里都能遇到熟人,难道传闻真的有几分可信?
朱橚淡定地回转身一看,见是醉鲜楼的掌柜杨广琛,
只能笑着回道:“杨掌柜,别来无恙啊?”
杨广琛激动万分,一个跨步走到朱橚跟前。
“吴王殿下……”
他刚要跪下行礼,立刻被朱橚伸手止住。
“杨掌柜,公众场合,还是随意一点好。”
杨广琛岂会不明白吴王朱橚的意思。
他立即收住了嘴,并向太子朱标、燕王朱棣略微躬了躬身。
算是打过招呼。
他如果知道旁边站着的这两位。
一位是大明朝的太子爷,另一位是有活阎王之称的燕王。
他肯定不会就这么一躬身就算了。
朱标、朱棣微微点头,把目光同时投向了老五。
老五跟醉霄楼的掌柜很熟吗?
看刚才进门时,老五轻车熟路五楼的样子,他倒像是这里的常客。
杨广琛突然绕过燕王朱棣,朝柜台里的账房说道:“老柳,把这两个月的账簿拿过来。”
老柳:“是!”
说完,赶忙放下算盘,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来几本账簿递给杨广琛。
朱棣傻眼了!
掌柜见到老五,要账簿做什么?
难不成老五在这里喝花酒,赊了账了?
今日正好遇到,掌柜要催债了?
想到这里,朱棣不由得掂了掂荷包。
这可不够偿还老五几个月的赊账!
杨广琛接过那几本账簿,装在一个能手提的布包里,转身恭敬地递向吴王朱橚。
“殿下,这是这两个月的账簿。农庄的管家婆婆丁,这两个月没有来取。”
“正好您今天过来了,草民直接交给您也就放心了。”
这个布包,朱橚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他瞄一眼他大哥、四哥,他们此时正满脸疑问的看着自己。
再装下去很快就会露馅,索性大方承认。
“婆婆丁他这两个月忙农庄的事情,确实没倒出身过来。”
说完,顺手把布包接了过来。
“你把它给我吧,我带回去。”
杨广琛点点头,又小声回道:“殿下,小人简单给您说说这两个月的收入。”
“殿下,借一步说话。”
朱橚点点头,说道:“两位哥哥,一同到后院菜园散散步吧。”
“刚吃了饭,马坐马车,容易晕马车。”
杨广琛连忙做一个请的手势,“两位公子,请到后院喝口茶。”
说完,杨广琛在前边引路。
吴王朱橚,太子朱标,燕王朱棣,相继进了后院。
在后院的西南角,有一个简易的凉棚。
凉棚里有一张木桌,几张椅子。
三人分别坐下。
杨广琛早已吩咐小厮送了一壶茶来。
杨广琛刚要给朱橚倒茶,朱橚直接接过茶壶。
说道:“我们自己来就好。”
杨广琛见吴王坚持,便松了手,任由他自己倒茶。
他则是两手交叠放在胸前,略一躬身。
用几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回禀吴王朱橚。
“殿下,小人把这里两个月的收入支出,一一给您汇报。”
“个月有点少,是十万七千八百四十五两。”
“这个月,月初接了七次镖局团体用餐,赚了不少。”
“本月收入是十九万七千五百两。”
“两个月一共是三十万五千三百四十五两。”
“除去工钱、食材成本、车马费等等支出,两个月的纯利是二十一万三千。”
“其中二十万两已经兑换成银票,剩下一万三千两放在柜作为流动之用。”
“殿下,这是二十万两的银票,您收好。”
说着,杨广琛从账簿里取出两张十万两的银票,交到吴王的手里。
朱棣大惊失色,脸的表情,变了又变。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
朱棣来醉霄楼前,他甚还在担心他的五弟,会被胡惟庸用那座荒山讹诈。
担心他日子过得艰难,想通过他的门路,去军营帮老五卖仙人醉。
这怎么可能呢?
玄武湖旁最大的酒楼,酒楼的掌柜亲自将二十万两银票,
以如此恭敬的态度交到老五手。
那老五是什么人呢?
朱棣突然间,觉得他不认识眼前的老五。
甚至说,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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