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妈，方振华这修理摊开了几天了？”

三大妈说道：“有那么五六天了。”

“这么短的时间，他营业许可证能办下来吗？”

许大茂挑了挑眉毛，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三大妈闻言，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嗨，都是在自己家摆的小摊，不知道啥时候就不干了。谁去整那玩意？”

路边炸油条、卖油饼的，推着小车到处跑，谁见到他们办证了？

许大茂听到这番话，心中顿时了解了个大概。

他眉飞色舞，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许大茂心道：这些没有文化的妇女压根就不懂，这无证经营可大可小。他方振华既然是轧钢厂的工程师，还做了这种事情，那可就不是小问题了！

只要我把这事情捅去，让工商的人过来一趟，人家肯定会联系到他单位。

到时候这方振华就算是不挨个处分，也会被领导点名批评。

心中这么想着，许大茂高兴起来，也不管自己手还有伤了，扭头就往外面走了出去。

……

而另一边，方振华骑着自行车，沿着京城的小路不紧不慢的往前面骑着。

出来主要的目的是看风景，北国的冬天总是比南国多出几分萧瑟之意。

南国的行道边总是有些松柏之类的行道树，而且由于气候相较北方温暖，冬日树叶也未必全然脱落。

甚至偏南一些的地方，常年冬天见不到落雪，更是体会不到这种严寒。

而京城只要过了中秋，那气温便迅速的急转直下，不穿着袄子不敢出门。

此时已经是农历十一月份，温度稳定在零度下四五度之间，护城河的河面都有薄薄的冰层了。

约莫再过月余，什刹海的冰面就可以有数尺厚，到时候人在面奔走都不会有事，是一处天然的冰场。

方振华沿着青石小路骑行，他也不喊，就是在车插着一个牌子，写着“收旧电器”几个字。

能不能收到东西也是随缘，就是这么任性。

沿着建设路一路往前骑去，很快方振华就来到了一片繁华的住宅区。想收电器，自然是到有钱人多的地方更好一些，总不可能去通县、石景山等偏僻之地。

路过一处阁楼下时，忽然从头顶掉下来一根晾衣杆，不偏不倚的打在了方振华的头。

“哎哟喂！”

方振华正在出神，体验一下郁达夫等文人的情怀，所以没有注意。

好在脑壳比较结实，所以没有当场被砸晕。

他有些不爽的抬起头：“是谁干的？”

可是一抬头，他顿时愣住了。

头的阁楼窗前，一个皮肤白皙，明眸皓齿的女子正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方振华愣住，并不是因为这姑娘长得多么漂亮。

而是因为她不单单是长得漂亮，而且也是他记忆中原著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娄晓娥！

此时娄晓娥跟许大茂还未结婚，但是根据秦淮茹肚子里槐花的岁数也推算，恐怕也不久了。

此时还是少女的娄晓娥穿着一袭白色的旗袍，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对他的歉疚和担忧。

她紧张的问道：“对不起，你没事吧？”

方振华回过神来，连忙捂着脑袋说道：“有事！”

于是，娄晓娥赶紧跑下楼来，小心翼翼的走到方振华跟前。

“你……你有没有流血？如果流血的话我送你去医院吧？”方振华对娄晓娥颇有好感，她是原著当中为数不多的好人，而且也是一个痴情的女子。

哪怕是面对舔狗 脚踩两条船的傻柱，她依旧为了当年的感情，对他不离不弃。

这么好的女人，一辈子的感情却非常不幸。

先是嫁给了许大茂那样的人渣败类，后来去南方，又嫁了个短命的老公。最后还得跟绿茶秦淮茹抢一个软弱花心的傻柱。当初看电视剧的时候，方振华就特别为娄晓娥感到不值。

却想不到，两个人是以这种方式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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