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声蛙鸣结束了整个白天。
“柱子,你不要紧吧?”秦淮茹忧心忡忡。
傻柱刚从厂里回来,头发凌乱如鸡窝,脸污秽不堪,见秦淮茹来关心自己傻柱感动不已:“秦姐,我没事儿。”
秦淮茹故作内疚:“姐听说你带饭菜的事儿被厂里查了,咋回事儿啊?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都是许大茂那王八蛋搞的鬼,要不是他去保卫科揭发我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儿,
害得我被调到锅炉房劳改,被罚了一个月工资不说,
还被抓去游街示众,丢尽了脸,我绝不会轻易放过那王八羔子!”
这不是秦淮茹关心的事儿,她只对以后能不能继续带饭菜这事儿心,吃过傻柱带的饭菜以后她的胃口也被养刁了。
“柱子,你没事就好,那以后这饭菜是不能带了吗?”
“那哪能啊,秦姐你放心,等我以后从锅炉房回到食堂,饭菜照旧,我绝不会让你挨饿。”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傻柱话锋一转:“只不过这段时间要委屈秦姐你了,被调去锅炉房,我鞭长莫及。”
秦淮茹强颜欢笑:“不打紧,咬咬牙姐能坚持下来,柱子你歇着吧,姐先回去了。”
“哎,秦姐。”傻柱的手僵在半空,注意到秦姐眼中的失望之色傻柱心如刀绞,没帮到秦姐,我真没用!
没了傻柱的饭菜贾家晚餐重归惨淡。
望着碗里的清汤寡水,贾东旭一把扔掉了手里的窝窝头:“这是人吃的吗?老子不吃了!”
吃了傻柱的好饭菜如今又过苦日子,他受不了了,摔门而去。
已经有经验的秦淮茹没什么反应,对于丈夫的孩子脾气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穷讲究什么呀,有窝窝头吃就不错了,
前些天连窝窝头都没得吃,还不是多亏了人家傻柱。
贾东旭吃不下,贾张氏更是嫌弃得要死,她冲秦淮茹嚷嚷道:“连点好饭菜都搞不定,废物!”
秦淮茹气愤不已,傻柱出事了我有什么办法,前些天见您吃肉的时候你可没这么说我,
现在倒好,又埋怨起我来了,您这不是端起碗吃完饭,丢下碗骂娘吗?
棒梗有样学样也丢掉手里的窝窝头:“呜呜呜呜,我要吃肉,我要吃傻柱带回来的肉。”
……
月中天,万籁俱寂,
一道畏畏缩缩的黑影挤开了贾家的房门,借着月光可以看清楚正是贾东旭。
他的行为极具疑惑性,明明是回自己家怎么还跟做贼似的。
贾东旭在大厅内呆立了一会儿,脸浮现出挣扎之色,
咬咬牙贾东旭做出了自己的决定,这钱他必须得偷。
人啊,缺什么就越在意什么。
他每个月工资根本不够花销,连他自己都不够用,更别提养家了。
前些日子,他痛定思痛打算一劳永逸解决这种窘迫的现状,贾东旭的办法是赌博!
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就像所有的赌徒的生涯一样,
刚开始的时候还好,赢了点小钱,后来越赌越大,贾东旭收不住手了。
直到最近他输了个血本无归,多年的积蓄一朝赔光不说,还欠下一屁股。
那群放债的人扬言要是他还不还钱就卸他的胳膊腿儿,
要去他单位和家里闹,让他丢掉工作,家宅不宁。
实在走投无路的贾东旭把主意打到老娘的养老金,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些钱能救自己了。
贾东旭左右观察,见家人都在熟睡,他走到厅取下老爹的遗像,
贾家一共就那么大点地方,贾东旭知道老娘的养老钱藏在哪里,
就在他死鬼老爹的遗像后面,取钱贾东旭乘着夜色溜了出去。
把钱还还有十几块盈余,那些赌客诱惑他说:“我说旭哥,几百块都输了还在乎三瓜两枣?”
“就是啊,不想翻盘吗?说不定一手好牌就能全搂回来,咋滴?不想回本儿了,这不像你旭哥的风格啊。”
一听这话,贾东旭又头了,他把钱往赌桌一拍:“他奶奶的,发牌!”
两个小时后他被人扫地出门,贾东旭一人在街失魂落魄地走着,
人在阳世,魂留阴间。
六月份京城的街头冷得出奇,
但再冷也没有贾东旭的心冷。
第二天早,贾家的生活照旧,
只是早贾东旭一反寻常的沉默让秦淮茹有些不适应。
贾东旭班,棒梗学,秦淮茹洗衣裳,
贾张氏起来喝完那碗粥躺床睡回笼觉去了,
她每天都要睡到十点钟才行,美其名曰睡着了饿得慢,节约粮食。
十点钟到,贾张氏准时起床,
两个丫头在院里玩,秦淮茹在洗衣服,
家里没人,贾张氏蹑手蹑脚取下厅她便宜老公的遗像,
她这人没事就爱数钱玩儿,这是她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
每天不数一遍浑身不得劲儿。
“心肝宝贝儿。”贾张氏痴情地呢喃,也不知道是冲她死去的老公还是养老钱,
她抽出遗像,空荡荡的相框映入眼帘,
“哎嗷嗷啊啊啊!”凄厉的鬼叫声响彻整个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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