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华元安排守城放行,都是安排不同的队伍,除了今日交代的守卫外,之前参与放行的守卫并未当值,他只求当前糊弄过去,稍晚再去杀人灭口。
幸好今夜自己安排的守城心腹还未放行,不然今夜就要暴露无遗,于华元还在庆幸有挽回的余地。
“无妨,于副都统,我已派人通知所有休例的兄弟回营待命,等会你只需要将这几日子时守城兵士叫来,我想能给几位大人提供些有用的线索”,鲁清说道。
鲁清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直接让于华元魂飞天外,这是要当场对质的节奏,如果当场对质我于华元那还有活路。
此时的于华元如坐针毡,每一秒的等待都是煎熬。
虽然于华元的表现还算沉稳,但一些细微表现还是没能逃过燕飞云的法眼,毕竟燕飞云在神捕门做了十几年的捕快,各种形色的罪犯接触甚多,已能通过细节发现于华元内心紧张,此时燕飞云已将于华元列为查证对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于华元如坐针毡,,他没有办法在等下去,对质的人一到,他必死无疑,如今唯一能活命的办法就是逃,他需要找借口离开。
于华元极力平复内心恐慌,赔笑向众人开口道,“几位大人,于某今日吃了些不干净的食物,需要去解决一二,诸位大人先聊着,我去去就来”。
其他几人还未发现状况,也就没有在意,口中答道,“无妨,于副都统快去快回,休例的兵士也差不多回营了,早些问完,也好回去休息”。
于华元这样的表现却让燕飞云察觉出了异样的感觉,不经意举目望向于华元,发现于华元对于离开营帐的迫切,让燕飞云升起疑心,便接话说道,“正好,我也想去小解,就与于副都统做个伴吧”。
燕飞云的一番话,让于华元冷汗直流,顿时生出了杀心,“也好,燕捕头,于某前面带路”。
“有劳于副都统”,燕飞云面客套一句,内心却在思索如何行动。
出了营帐,于华元环顾四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逃离,营区内早已布满守卫,如果事情败露自己插翅难飞。如果燕飞云不跟着出来,自己倒还有机会逃脱,自己该如何解决,如今只能尽快解决燕飞云,要在燕飞云小解之时第一时间解决掉他。
“燕捕头,这边请,前面便是五谷之所”,一番思绪万千之后,于华元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燕飞云报以微笑点了点头。
城防营的五谷之所位于军营西北角,也算偏僻,此时已近子时,一路行来也未见几人,于华元已经做好动手准备,故意与燕飞云换了换身位。
于华元的这个动作让捕头出身的燕飞云生出了警觉,立马与于华元拉开了些距离,“于副都统,为何突然放慢脚步”。
“于某随身玉佩好像掉落在地,夜色太暗,所以停下查找一番”,这燕飞云真够警觉,自己只能假装查找,拉进距离才找到出手机会。
“好说,燕某帮于兄一起找找”,说完便低下身形四处查看。
此时燕飞云没想到的是,因为自己出于捕快的警觉,只是觉得于华元有些可疑,自己跟来只是防止于华元逃跑,哪成想于华元对自己已有杀心,因此俯下身后那会防备于华元在军营明目张胆的出手。
见燕飞云俯下身刚好背对自己,说时迟,那时快,于华元抽出佩刀斩向燕飞云。
常年在危险边缘行走,让燕飞云有着对危险的敏感,忽然后背生出凉意,没敢多想本能的偏了偏身形,原本斩向颈脖的佩刀砍中了肩头。
一阵血花渐起,深可见骨,血流不止,燕飞云顾不得多想,忍着疼痛一个驴打滚滚了出去。
见没能一刀斩杀燕飞云,于华元内心大惊,既已出手,事到如今已无退路,只能斩杀此子,提着佩刀又砍向燕飞云。
负伤的燕飞云虽然有些惊诧,但还能做到临危不乱,强忍着疼痛躲闪,“于副都统这是何意,为何要杀燕某”。
此时的于华元哪敢多话,提刀又砍向燕飞云。
肩伤太重,让燕飞云的躲闪速度出现了阻滞,几轮劈砍又让燕飞云身中数刀,已经浑身是血。
为了保命,燕飞云也顾不得形象,为了躲避刀锋,爬串滚的动作一样不落,终于找准个时机逃出刀影,燕飞云不敢停留,拖着伤体向鲁清营帐跑去。
于华元大惊,没能斩杀此子,如今只能逃离此地,不敢耽搁,转身向军营外跑去。
一个血人冲到鲁清帐前,引得守卫大惊,“什么人”。
“救我,有人要杀我”,燕飞云喊道。
鲁清等人在营帐内听到动静,都跑了出来。
王世昌率先发现匍匐在地的是燕飞云,大惊之下跑向燕飞云将他扶起,“燕捕头发生了何事”。
“燕捕头”?众人也是惊讶,燕捕头不是和于华元去方便去了,如何弄成这副模样?
“快叫军医,派人速去查看发生了何事”,鲁清喊道。
一旁的开元府衙脸色苍白,燕飞云等人可是朝廷派来查案的,如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事,这该如何是好。
而另一旁的两江守备姜志雄则是虎目生威,敢在军营中刺杀朝廷官员,这是何等胆大包天,这是在挑战自己的虎威。
由于失血过多,燕飞云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燕飞云昏迷之际,此时的于华元已逃离军营。
此时卧榻的燕飞云已被止住流血包扎完毕,只是过于虚弱还未醒转。
“为何不见于副都统”,王世昌率先发问。
“整个城防营营区都已找遍,未找到于副都统”,鲁清尴尬答道。
“鲁都统,营区内发生如此之事,军营军纪也太过随意了些吧,燕飞云遇袭,我是否可以理解是有人故意想阻碍查案”,姜志雄望向鲁清。
“姜将军,你可是在怀疑鲁某,如此罪名鲁某可担待不起”,鲁清知道事大,只能极力辩解。
“哦,为何你营区内别人不受袭,偏偏就是我们三位查案的人中有人受袭”,姜志雄已在压着火气。
“这。。姜将军此话毫无凭据还是不要讲的好,燕捕头受袭我鲁清固然有责任,但于副都统也一直未见,也许被贼人擒去,你怎么能说是只针对查案的行动”,鲁清说道。
“呵呵,于华元被擒,我们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安排于华元做的”,姜志雄讽刺道。
“姜志雄你不要血口喷人”,鲁清吼道。
“如果让我查出此时与你城防营有牵连,劳资派兵灭了你城防营”,姜志雄说道。
“两位大人少说一句吧,等燕捕头醒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李星云做着和事佬说道。
“李星云你以为当个和事佬就能脱的开干系,你开元府治下竟然有人敢刺杀朝廷查案钦差,如果拿不到人,小心你的脑袋”,姜志雄说道。
“这。。。”,这话让李星云不懂该如何接,确实如果燕飞云被杀或者抓不到行刺者,那他这开元府衙基本就做到头了。
“诸位大人,听王某说两句吧,如今最重要的是等燕捕头醒来弄清真相,在这做口舌之争毫无意义”,王世昌说道。
“哼,王大人说得不错,那就等等吧”,说完姜志雄闭幕靠在了椅子。
鲁清与李星宇对望一眼,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动静,“启禀都统,有人看见亥正时分于副都统形色慌张的离开了军营”。
一旁假寐的姜志雄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
“什么,你是说于副都统是自己离开的军营”,鲁清吼道。
“是。。。是。。。是营区巡查队和岗楼守卫说的”,传讯兵有些战战兢兢。
“给我派人去找,传令下去全城戒严,有人敢私开城门者斩”,鲁清怒拍着桌子。
“诸位大人,李某先行一步,这就回去安排人手全城搜捕”,李星云不敢耽搁,带着手下离开军营。
开元城,同来客栈,一间临街的客房内。
“二爷,情况有些不对啊,都已临近子时,怎么巡查的官兵越来越多”,罗坤说道。
“今日我始终心绪不宁,一直不知为何,现在看来是出事了,今晚行动必须取消”,桑吉皱眉说道。
“司徒星你去拦住车队,不要让他们出城”,桑吉有些不安的说道。
“遵命”,司徒星飞快离开。
但没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司徒星又回到了房内,“二爷,全城戒备,出不了街了,现在该怎么办”。
“二爷,如果不及时阻止,再过三刻他们就应该到达城门了”,罗坤急切说道。
桑吉起身望向窗外,“来不及了,如果他们够聪明,看到满城巡查,他们就应该知道不能出城,但愿他们够聪明,如今他们只能自求多福了”。
此时开元城内,一队马车由黑夜中缓缓行来,看方向,他们应该是去往出境的北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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