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七手握巨阙,站在嬴霄的身前,岳峙渊渟。
身散发出来气息,如同一尊地狱魔神,森冷而可怕。
这边的情景,很快吸引了其他大宗师的注意。
土丘之,大司命柳腰轻摆,略显诧异地说道:“农家魁隗堂堂主,胜七,看样子他是在向麒麟公子挑战……”
云中君不屑地冷笑一声,道:“胜七虽是农家高手,不过实力在农家的大宗师之中,估计连前三都进不去,即便是农家侠魁,也绝不是麒麟公子的对手,他向麒麟公子挑战,真是自不量力,以卵击石。”
在咸阳宫中,见识过嬴霄与盖聂的一战,连星魂都被嬴霄一招击败,云中君不认为天人之下,还有人会是嬴霄的对手。
月神平静地说道:“云中君竟然如此推崇麒麟公子,我对他的实力也越发好奇了,走,我们过去,近距离看清楚一些。”
咸阳城楼,嬴政本已打算回宫,看到有人挑战嬴霄,又留了下来。
尉缭向嬴政介绍道:“是农家高手胜七,他好象在向九公子挑战。”
农家?
嬴政眼中闪过一道冷色。
数十年前,大秦武安君就是遭到了农家六位天人境堂主的围杀,才陷入如今的状态,否则大秦早就拥有自己的天人至强了。
那场围杀,农家只是执行者而已,背后有着一只神秘的黑手在谋划着一切。
而且,农家是诸子百家势力最大的一家,号称拥有十万农家弟子。
若非大秦初立,大部分兵力还在防范匈奴、月氏和南越,嬴政早就想对农家动手了。
嬴政冷哼一声,看向城外,他也很好奇如今嬴霄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这一刻,众人的目光瞬间从渡过天劫的盖聂身,转移到了嬴霄身。
而面对着胜七的挑战,嬴霄只是淡淡一笑,道:“本公子何等身份,为何要接受你的挑战?”
“你不敢应战?”胜七眉头一挑。
曹正淳冷笑道:“以你的身份,还没有资格挑战我家公子。”
“身份?”胜七冷哼一声,“能够决定剑客身份的,只有手中的剑。”
曹正淳还想再说,被嬴霄摆手打断,嬴霄笑道:“我可以答应你的挑战,不过我有个条件?”
“条件?”胜七深冷的目光盯向嬴霄,沉默了片刻,问道:“什么条件?”
嬴霄眼中露出莫名的笑意,道::“我接受你的条件,但你若输了,要替我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
“大哥,不要轻易答应他。”吴旷连忙提醒胜七。
嬴霄道:“至于是什么事,等你输给我了再说。”
胜七踌躇片刻,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让我做的事情,若是违背了我的原则,即便是死,我也不会做的。”
嬴霄面含笑容,道:“放心,这件事,对你没有任何坏处,甚至有可能你会主动去做。”
“那就来吧!”
胜七手中的巨阙猛地一挥,巨大的剑身砸在地面,散发出威猛至极的剑势。
这就是巨阙?大司命美眸投向胜七手中的巨阙,为那巨大的剑势所慑,叹声道:“果然如传说中的那般,是一把沉重至极的钝剑。”
云中君道:“巨阙号称天下至尊,非天生神力,力大无穷者,不能舞动。一旦挥出,开山裂石,威力无穷。”
“只因很少有人能够驾驭这把巨剑,以至于它的威力被世人所遗忘,剑谱排名甚至一度沦落到二百名之外,直到遇到了胜七,巨阙的威力才让无数剑客回忆起它的恐怖。”
月神忽然说道:“巨阙虽然威力强大,但与麒麟公子手中的纯钧比起来,恐怕还要逊色三分。”
“当年越王允常命欧冶子铸剑五柄,分别为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巨阙,这五柄剑被称为越五剑。”
“允常死后,其子越王勾践即位,越王勾践曾经请越国相剑大师薛烛品评宝剑。当士兵们抬出巨阙时,薛烛的评价是,巨阙可为名剑,但难称宝剑,而当越王拿出纯钧时,薛烛却大惊失色。”
“勾践言道,有人想用千匹骏马,两座城池,三处富乡换取纯钧,不知可否?”
“薛烛大摇其头,说道纯钧乃天人共铸的不二之作,此剑已成绝响,骏马城池何足道哉!”
“此后,纯钧剑就成为了越王勾践的佩剑,而薛烛终其一生,都在寻找一柄能够匹配纯钧的宝剑,直到见到了道家的秋骊。”
云中君听完,不屑地笑道:“胜七无论是手中名剑,还是修为实力,都远远不如麒麟公子,这场挑战的结果,简直毫无悬念。”
天空方,一片阴影忽然笼罩下来。
月神、云中君等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巨大的白鸟,正从头顶方飞过。
一道白衣胜雪的男子环着双臂,站在白鸟身。
大司命道:“听闻流沙卫庄的手下,有一人能驾驭巨大的白鸟,擅于驱使百鸟,应该就是此人了。”
云中君道:“盖聂渡劫,没想到连卫庄的人也来了,不过可惜来的晚了一些。”
巨大的白鸟之,白凤看着下方,看到了盘膝坐在地的盖聂,道:“看来我们来迟了,盖聂已经渡过了天人之劫,成为天人了。”
白凤的身后,一个面容丑陋的男人眼中闪烁着红光,道:“盖聂这个家伙竟然比卫庄大人领先了一步。”
“不过,卫庄大人现在正在闭关,等出关后,也必然要渡劫突破了。”
“不过,盖聂刚刚渡过天人之劫,现在好像还没有恢复过来,我们要不要趁着盖聂最虚弱的时期,干掉他。天人的鲜血,我还从未品尝过天人的鲜血呢,一定会很美味吧。”
白凤冷冷道:“隐蝠,你如果想找死的话,我不会阻拦你。”
“不过,这里是咸阳,先不说下方隐藏在周围的玄影卫,就是我们身下的这些人,大宗师级的强者,就不在少数。”
隐蝠神色一僵,悻悻地道:“可惜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接着,隐蝠向着下方一看,惊道:“阴阳家的人?还有农家的高手,咦,农家的胜七好像在向人挑战。”
隐蝠提议道:“白凤,既然错过了盖聂的天人之劫,不如我们下去欣赏一场大宗师的交手。”
白凤道:“不用,下面高手如云,敌我难明,我们还是在天更安全一些,下去后,若是与人发生冲突,交起手来,我有自信离开,隐蝠,你有这个自信吗?”
隐蝠彻底不说话。
这时,地面的嬴霄,忽然抬头看了一眼方。
一眼过去,巨大白鸟忽然发出一声颤栗的惊鸣。
双翅扑哧一闪,向着地面急速坠落。
白凤大惊失色,但无论他如何命令白鸟,白鸟都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出回应,惊叫着坠向地面。
白凤甚至从白鸟的鸣叫声中,听出了白鸟的惊恐。
扑通一声,白鸟坠落在地面,匍匐在地,鸟头向着嬴霄所在的方向,低垂着发出一声声恐惧的哀鸣。
“怎么可能?白鸟竟然在向那个黑衣青年俯首跪拜,那个青年到底是谁,竟然让白鸟如此的害怕?”
白凤脸布满了难以置信之色。
嬴霄只是随意看了一眼白鸟,便不再关心。
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眼神,但吞服凤血的他,眼神中自然而然的多了一道凤凰的血脉威压。
凤凰是百鸟之王,一个眼神中,自然流露出的血脉威压,也不是一只大鸟能够承受的。
嬴霄收回目光,淡然地看向胜七。
此刻,胜七身的气势已经攀升到巅峰,他盯着嬴霄,大声喝道:“你还不拔剑吗?”
“你还不配让我家公子拔剑!”
忽然一道孤冷的声音传来。
独孤求败不知何时,已经从顿悟中醒来,他走前来,道:“公子,这个人还不配做你的对手,就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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