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曼曼的身体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被绑在椅子上的双手同时紧紧握起，细长尖锐的指甲深深地嵌入到了稚嫩的掌心肉中，通过这种疼痛感来转移自己内心的惊涛骇浪。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姚曼曼碧蓝色的眸子忍不住再次打量李牧，却发现对方一脸淡然的笑意，似乎她根本不用费心费力地伪装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因为她的一切早就暴露在了李牧的眼里。

这是一种被深深看穿和掌控着的感觉，让姚曼曼非常难受和不适应。

她的确是隐魔教的圣女，也就是云澜大陆人们口中的魔道之人。

这种身份可谓是她绝对的机密，除了心腹之外根本无人知道，而且她施展的魔道魅惑之法也相当隐蔽，在妖艳外表的掩护下，哪怕是一个武道高手遇到她都无法轻易揭露她的身份。

然而她想不通的是，一个自己见了数次的废材皇子，竟摇身一变大摇大摆地坐在了自己的面前，一口就说出了自己的底细。

姚曼曼一瞬间想到数种自己身份被泄露的可能性，但无论哪一种都无法和眼前这个三皇子联系在一起，她于是暗暗咬了咬牙，强颜笑道：“三殿下说什么奇怪的话，为何奴家一点都听不懂？”

李牧翘了翘嘴角：“你是真听不懂还是不敢承认？”

姚曼曼眼珠子一转，碧蓝色的瞳孔中绽放出妖艳的红色之光，一脸媚态地扭了扭水蛇一样的腰肢：“奴家明白了，三殿下是想和奴家玩一些不一样的。既然如此，何不到一旁的逍遥椅上快活快活？”

李牧哑然而笑，起身走到姚曼曼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伸手勾起她尖尖而又滑腻的下巴，感受到那细腻的粉底在指尖滑动的触感，李牧顺带着看了一眼那一对因为捆绑而极度隆起的开光瓷碗，继而松开手笑道：“不愧是百花楼第一花魁，长相和身材都很上等，只可惜……”

李牧松开手背在身后。

“可惜什么？”姚曼曼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追问，只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我有点洁癖。”李牧的笑声让姚曼曼十分痛恨，但比起这笑声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姚曼曼气得娇躯颤抖：“我不喜欢在别人吐过口水的杯中喝水。”

姚曼曼是老司机了，开过的车比他李牧前世吃过的盐还要多，这种超高驾龄的老司机李牧根本不感兴趣，而且在进门之前他就有意提醒自己避开姚曼曼的魅惑之术，所以刚才姚曼曼施展的媚功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姚曼曼这一次是真的要气坏了，一个曾经只能混迹在楼下那些庸俗女人中的落魄皇子，竟然当面嫌弃她身子不干净，这真是对她极大的侮辱和轻蔑。

不等姚曼曼发作，李牧接下来的话如同一盆冰水从头泼下，让她刚被激起的怒火一瞬间全部熄灭，身上有一道道寒意疯狂侵入。

“隐魔教圣女姚曼曼，三岁时入宗门，凭借着天生的魔魅之体被时任教主一眼看中，内定为教中新一代的圣女。”

“可惜隐魔教只是一方魔道小宗，根本挡不住正道宗门的碾压，很快就被夷为平地，只有你和几个弟子侥幸活了下来。虽然宗门被灭，但你从未失去过光复宗门的决心，于是潜伏在帝都的百花楼中当一个花魁。”

“你的目的就是勾引那些修为较低的朝堂权贵和武道人士，利用自己的魔魅之功来套取情报，然后让手下的人去贩卖情报获取利益，或者自己利用情报直接获得某些好处，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慢慢地光复隐魔教。”

“我说的没错吧？”

李牧俯身在姚曼曼的耳边将这些清清楚楚地说了出来。

而他今晚之所以大费周章地利用翟刚等人捉住姚曼曼，就是为了用手段把姚曼曼变成自己的人，为己所用。

虽然姚曼曼说起来只是一个低等的魔道修士，但她仗着自己百花楼花魁的身份还是能够套取一些情报，而李牧现在缺少的就是情报来源。

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危险，他不能在皇城之中当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聋子，必须要有一定的消息来源，而姚曼曼修为低且知根知底，自然就成了李牧目前最为理想的征服对象。

姚曼曼的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颗鸡蛋，她觉得自己之前对李牧的判断还是有失偏颇，现在在她的眼中，李牧简直就像是寄生在她体内的长虫一样，把她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都吸了出来。

此时的姚曼曼心里只有恐惧，她不是没有听说过正道人士处置魔道中人的场景，本能地开始颤抖起来，一边用力地摇着头：“不！你说的都和我无关！我不是魔道中人！也不是什么圣女！”

“还不承认？”李牧将自己的椅子拿到姚曼曼的对面，然后抓着她的脚踝将两条腿并拢放在这一张椅子上，接着用一根布条将姚曼曼的一双大腿牢牢地固定在她身下的椅子上。

姚曼曼自始至终都没搞明白李牧到底要干什么，不过联想到李牧之前说过的话，她的心中很快就被恐惧填满，她感觉李牧就像一个身体内藏着恶魔的人，天知道他接下来会做出何等灭绝人性的事情。

“你……你到要干什么？”恐惧让体内的水分在飞速消失，姚曼曼感觉自己的喉咙就像是被木炭给蹭过一样，非常的干涩难受。

“你这些年来利用情报也间接害死了不少人，既然如此嘴硬，我只能让你尝尝老虎凳的滋味了。”李牧笑了笑，环顾房间，发现房间内不但有逍遥椅还有一只精美的红木书架，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书籍著作，显然姚曼曼这位老司机驾驭的恩客有文有武，她这是在满足不同恩客不同的口味啊。

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两寸余厚的硬皮书籍，李牧将它塞入姚曼曼的脚后跟下。

“啊~”姚曼曼感觉到膝盖那里就像被沉重的石块压住一样，一道恐怖的力量自脚跟后出传来，然后用力地压在了膝盖上，剧烈的疼痛感让她忍不住惨叫起来，不过由于已经有了炼气境的修为，她并没有崩溃掉。

“不愧是练过的人，看来还要加点料。”李牧的笑容怎么看都很俊美，只是在姚曼曼看来却是如同恶魔一般让人害怕。

当第二本厚实的书籍垫在姚曼曼脚下时，她感觉到膝盖处的压力瞬间增强了百倍不止，那欲要碾碎膝盖的可怕撕裂感和疼痛感让姚曼曼疯狂地惨叫起来。虽然有一点修为，但她终究只是凡身肉体，根本抵挡不住如此可怕的折磨。

李牧转身拿了最厚的一本书籍在手，看着已经被冷汗浸湿全身的姚曼曼，已经能够看到姚曼曼碧蓝的瞳孔中溃散的趋势，他知道自己成功在望了，于是拿着书籍走向姚曼曼，一边说道：“相信我，这一本书放下去之后，你一定能清楚地听到膝盖碎裂的声音。”

姚曼曼的脸色白得就像是三九寒冬的冰块，终于撕心地尖叫起来：“我承认……我承认你说的都是对的！”

“早承认不就好了，何必受这份罪？”李牧摇头轻轻一笑，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就在第三本书籍将要塞入姚曼曼脚下时，他问道：“愿意为我效力吗？”

“愿意！我愿意！”姚曼曼感觉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现在也就只能任由李牧宰割了。

李牧放下书：“光用嘴说可不成，你要立下魔心血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