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师弟原来你在这里啊!这几天可真是累坏师兄我了。”说话的这位僧人,面目可憎,头顶秃了一片,两边也就稀稀拉拉几根毛发,一脸淡棕色色的大胡子犹如炸开了锅的狮毛,这都是因练功走岔导致的,那脖子处拳头般大小的珠子在胸前晃悠悠的!
接着另一个黄袍中年男人喝道:“速速留下盒子,饶你们一命!”
“哼!师兄师弟当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师妹借机杀出去。”李谨瞧后无退路,前有堵截,可谓是四面楚歌啊!唯一出路只有拼死一搏或……。
眼前这黄袍人不就是山洞里的裘千仞吗?他是何时跑出洞的,何时换的衣服,李谨心惊一下,他的话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盒子……,难道是那“破金要诀!”再细想此人才是裘千仞。
语罢!李谨拔剑刺出,火工头陀自不敢大意,全身骨头咔咔一响,双手成爪,右手向前探出。
火工头陀知他年轻,虽练有神功,内力未必有自己深厚,内力狂涌而出,震的衣襟簌簌作响,李谨暗自一笑,“九阳神功”奋力运转,剑尖和手掌相碰之时,火工头陀心神一震,暗叫:“不好”,急忙收右掌,左腿跨出的同时,左爪向李谨的右手虎口抓去,可左手未到,李谨的青峰早已横削到了左手腕。
右爪未至,左爪瞬发本就是火工秃头的拿手好戏,心下惊骇时,左手顺而一转抓向长剑,右爪瞬间抓向李谨的喉咙。
若是三日之前李谨必然收剑回防。悟的独孤九剑的李谨,以极诡异的一剑在其手腕上了一剑,献血滋啦一声喷涌而出,火工头陀何等毒辣,继续忍痛抓向李谨的喉咙,可是“独孤九剑”讲究一个快字,又是后发先至,李谨的剑早已指向火工头陀的咽喉。
火工头陀急忙收手后避,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他纵横西域,自负一身金刚伏魔神通和糅诸般佛门武学之精巧的大力金刚指,再加之毒辣的性子,对敌招招抢先,招招剑走偏锋,平生所遇之敌即使被迫防守,也能通过以伤换伤将其击毙,尤其是对阵武擎天,胸口受了一式“见龙在田”配合众士兵才将其拿下,那一次他休息了两三年。
这一次火工头陀与“独孤九剑”抢招无疑是自取其辱,也是他大败之因,若非如此,李谨自不可能如此轻易伤了他,见此剑法心头直冒出一句话:“神鬼莫测,非人力能敌。”
裘千仞见李谨能在三剑之内逼得杜掌门退避防守,更伤了其左手腕,想来独自一人断不是其对手,可是眼前这小姑娘的剑法也当真是玄妙之极,不论横削劈挂,隐隐伴有剑气,使得软剑不论宽长隐隐多出两三寸,当真让人防不胜防,只是其功力不纯。不再诱其发招,当下左掌迎其软剑,右掌向其胸口扑去。
软剑迎向其左掌,瞧他不避,秋意浓暗自欢喜,可她不知前面几招裘千仞都是诱其发招,内力也自是消减了两三成。裘千仞全力发招,剑气猛的被逼回,她虎口一痛,秀眉一蹙,软剑直接弯成九十度,剑尖向她胸口刺去,接着秀发伴着衣襟猎猎作响,突然感觉一股雄厚刚猛的劲气犹如波涛般向自己袭来,心骇之余“玉虚功”全力运转。
李谨见此掌法锋锐狠辣,绝不是秋意浓所能抵挡的,早已顾不得一二,立即止剑收势,瞬间来到秋意浓身后,双掌在其背后呼出。火工头陀借机点穴止血。
三股内力一碰,狂风骤作,乱石细尘飞舞,两人耳朵里“咚咚,啊哟”涛涛不觉,如白昼一般的石洞赫然暗了一半,凭借二人内力将裘千仞逼退了数步,二人也后退了两三步,秋意浓立即打量了下自己,并无损伤,满心欢喜。
裘千仞早已顾不得什么神功不神功,只求能留下师傅以性命所换来的盒子,喝道:“你俩还是乖乖的将盒子交出来!”火工头陀和裘千仞相互点头示意。
原来二人在等待李谨时,突然听到四个怪人谈话,说什么臭小子去铁掌帮偷书去了。
另一个人道:“他不臭,你为什么骂他臭小子啊!我们以后应给叫他贼小子!”
有一个人道:“非也,非也,他偷不偷,臭不臭与我们有何想干,我就爱叫他死小子,他就是死小子。”
“叫臭小子!”“叫贼小子!”“我就非要叫他死小子!”
那三人同声问道:“老四你说我们应该叫他什么!”
老四听有人问自己兴奋道:“打架,打架!”
“叫臭小子!”……“打架!”。就这样几人争论而远去。
裘千仞闻言立即就要赶回铁掌帮,并且以重金邀得火工头陀同行,回来时却没想到是李谨,二人惊喜不已。
铁掌瞬间向其边胸口横扫而来,金刚指向其左肋如虎钳般咬来。
李谨喝道:“是“破金要诀”吗?哈哈,师妹快些退回山洞再另做打算。”裘千仞闻言掌法更加凌厉了。
语罢!他左避右挡,顷刻间三人过了三十来招,一个掌法精妙绝伦、锋狠毒辣,一个左咬右咁如饿狼般狂扑不停,如若二人使得是剑法他还有取胜的可能,可破气、破掌、破爪在残缺的独孤九剑里并没有提到,或许根本没有,况且内力也是不及二人,他如何敌?凭什么敌?索性边打边退,裘千仞也顾不得什么了,不愿放弃此次得到神功的机会。
见秋意浓在自己三步之内,为自己暗中照看,内心的对她的戒备才算是放下了。
眼前一被黑暗侵袭,李谨立即闪身退到秋意浓身后,悄声道:“师妹放暗器。”秋意浓闻言,双手舞动。
在铛铛之声中秋意浓立即抓住暗中隐藏的两个脖子,问道:“是该叫你裘千仞,还是裘千尺呢?你这人倒是有趣的紧啊!上一次欺骗了我,这一次又欺骗了我,哼!”当下点了裘千尺的笑穴,裘千尺狂笑不止,求道:“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李谨暗道:“当真是小孩子心性啊!”
李谨点了陈鹏飞的穴道,秋意浓抓着狂笑不止的裘千尺,二人几个箭步再次来到天然石洞内。
第二个裘千仞出现在洞口时李谨已然明白,此人是裘千尺,裘千尺的武功可不极裘千仞的十之一二,那一手暗器另有其人,道:“师妹在这里何不放几根细针吓他们一吓。”
“有趣,有趣,师兄你这法子有趣的紧啊!”秋意浓点了裘千尺的穴道,扔到陈鹏飞旁边,便和李谨在地上倒插起了绣花针。
缓了缓秋意浓续道:“师兄你为什么要救我呢?只要你再攻两招,那个秃头必然死在你的剑下,裘千仞想必也不是师兄你的对手。”
李谨心道:“原来她也观察着我,为什么呢?……好看了,当然图她好看了,男人怎么会丢下大美女呢!”不过想起秋意浓那闭月之容,羞花之颜,这些疯言疯语竟然堵噎在嗓子里。
“你叫我什么!”秋意浓嘿嘿一笑“师兄,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声师兄谢谢你!”
“师兄保护师妹天经地义,哪有什么谢不谢的!”
“师兄你就不怕我是骗你的吗?”
“那你会骗我吗!”
“当然会了,师妹骗师兄天经地义的啦!嘿嘿!”
见洞口被火光照的越来越亮,“哎呦!地下埋有毒针!”裘千仞的声音响起。
“师妹我叫你多埋一些毒针,你看没错吧!即使是他们有三头六臂也未必能进的来!”
“师兄所言极是啊!不过不知他踩到的是不是毒针,若不是毒针那可就要白欢喜一场。”她的针自不会喂毒,更不屑喂毒,说这些话一来觉得有趣,二来拖一刻算一刻吧!
过的片刻,洞口处又渐渐亮起,只见两人如圆木般从洞口滚了进来。原是火工头陀叫了两个金刚门的弟子进来,将其掐死,随后将他们滚将进来。
透过微弱灯火李谨和秋意浓皆向洞穴西壁瞅了一眼,只见那一堆白骨上了了空空,那木盒无踪无影,二人相视一笑,李谨悄声道:“师妹待会不要让这石洞太过亮堂了。”二人虽从未真正相识,但二人这般玲珑心思当真是极对胃口,李谨暗言,秋意浓便已会其意,点头示意。
“师弟你已占有经书十来年,是不是也该轮到了师兄我了,你快快把经书扔过来,说不定你师兄我一高兴就会放你们离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