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智电早已被吓得有些魂不守舍,闻言,急忙将手往李谨的怀里伸去,李谨怀里的东西仅仅只有几样,索性一股脑的全部掏出,只见有火刀火石绒絮还有两个小瓷瓶,一个蓝色,一个紫色,问道:“公子,紫的,蓝的!”
“蓝,蓝!”李谨道。
瓷瓶上木塞塞得极严,陆智电微微使了内劲才将其拔开,木塞虽湿了一半,可是瓷瓶内未渗进一滴水,陆智电急忙往手里倒了三颗黄色的药丸,小声问道:“公子需要几颗?”
“一……一颗。”陆智电将一颗送进李谨的嘴边,把多余的药放进瓷瓶,塞紧木塞,将掏出的东西又放进了李谨的怀里。
此时,从李谨下水到现在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平常内力较深的,凭借闭气功在水下待二十多分钟无关大碍,在水下打斗潜水时间那可要大大的缩减了。完颜洪烈手下除了壶口二人熟悉水性,其余二人都不善水,又苦于没有找到船只,只能吩咐二人率人将湖围住,自己则率二十弓箭手,找就近位置瞄准。
壶口二老本就是一对双胞胎,心灵相通,所练内力一热一冷,单论个人能力而言,在完颜洪烈手下五人之中就他二人最弱,和则却能凭借奇妙的招式、相互配合,和四羊方尊童铁钭不想上下。
沐婉婷本就会使一套剑法,手中又无合适的佩剑,即使和萧忠风联手也只能和壶口二老勉强斗个旗鼓相当,过了二十来招,二人渐渐落了下风,不过壶口二老因心疼手中武器白月环和黑炎圈,不敢硬碰沐婉婷手中的怪东西,始终不能下杀手,只能与之周旋,憋气他二老可以说是天下无敌。
李谨服下药丸,过得一两分钟,痒痛逐渐减轻,九阳神功治愈内伤极强,李谨坐起,忍痛远转了一个周天,蛊毒算是被压制了下去,见湖中有鲜血,李谨顾不得一二,一头钻入湖水之中。
见沐婉婷千里秀发散乱开来,萧忠风身上几道血红,立即扑通几下,来到二人面前,一式“少林龙爪手”里的“双龙戏珠”将二人逼退,顺而夺过萧忠风手里的剑,左手向上指了指,示意二人游上去。
沐婉婷本就担心李谨的伤势,见他面色好了许多,心中欢喜的紧,但是她以前就被这样骗过,怕是李谨强撑的骗自己,不愿就此离去,可是知萧忠风腹部被划了几下,不能长期在水中浸泡,衡量一二,扶着萧忠风的手臂向上游去。
“独孤九剑”虽没有破除圆形兵刃的招式,可是壶口二老的速度、内力远远不能跟李谨相比,李谨一出手就是杀招,见二人武功漏洞,瞬间刺了二人腰眼,二人都没发觉李谨是如何出招的,心惊之余,二人急忙游走,瞬间顿出五六米远,李谨不再追,向上游去。
只听头上扑腾之声大起,原来壶口二老不愿在王爷面前落下口舌,顿出之余将怀里的绳子抛出,缠在了沐婉婷和萧忠风的脚踝上,二人挣扎时已被壶口二老拉了下来。
李谨见二人脚踝上的绳子,游到跟前,挥剑斩断,继而在二人脚掌奋力一推,将二人推了上去,自己则下落数米后奋力向上游去,不过远远见竹子洒落在湖中,不见竹排和陆智电的踪影。
李谨还未游到水面,就见二人一露出水面就折回,箭雨簌簌紧随其后,原来完颜洪烈见壶口二老毁竹排,捉人向河岸游来,便下令放箭。
李谨迎上去,挥剑挡开窜如水中的箭雨,紧随二人潜入了湖中,见有士兵把守在湖对岸,萧忠风不顾自己的伤口又向下游去。
李谨却也不理会,径直向对岸游去,沐婉婷见此一幕,摇头一笑,寻思:“你兄弟二人可叫我这小女子好生为难。”顿了顿,见李谨再潜个二十来米就到对岸了,萧忠风见犟不过李谨,只好紧跟李谨的后面,将衣服脱下紧绑在伤口处。
不到十分钟三人悄悄游到了岸边,李谨猛的跃出,瞬间唰唰几剑,岸上的二十几名士兵应声倒地,树上的灵齿上人欲偷袭李谨,却被沐婉婷一脚踢在了前门牙。
灵齿上人赵百齿一直在祁连山上修炼,那里一声灵齿上人宛如中原一声王重阳,自负一生无敌,无需防守只需进攻即可,数月前还在祁连山,近来被完颜洪烈带进中原。
这一脚若是李谨他自会防守,可见是一个小姑娘,心下怒气横生,欲把所有的怒气撒在沐婉婷身上,喝道:“你一个毛都没找齐小姑娘也学人家踢我牙齿来了,你奶奶的……。”蛋还未出口,两颗前门牙却已飞出。
萧忠风见此不禁笑了出来,心想:“一天里连续被人踢飞三次牙齿,这人有趣的紧啊!”却也对沐婉婷佩服的紧,自己可没这本事。
李谨怕完颜洪烈追来,抓住二人的手腕极速飞跃而去,胸口似乎感觉小虫子顺着内息游动,倒是心里那一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豪气横生,偏要拼的不要命让他们脱离危险,这样才觉的自己够帅,够胆,够英雄,一口气跑了二十几里,怕沐婉婷察觉出来自己中了蛊毒,方才停下脚步。
在乡下几人找了一家农户,住了下来。
“萧大哥忍着点!”李谨瞧萧忠风腹部那伤口,从左肋下斜划到了右大腿跟,不过未完全划破肚皮。
“吴大将军将你二人的衣服给我,我拿火烤烤”沐婉婷在门口喊道。
旁边的老丈道:“公子给小老儿吧!”李谨将衣服脱下,连带萧忠风的衣服递给了老丈,道:“谢谢!”老丈笑着将衣服拿了出去。
李谨将紫色瓶子中的白药粉一点点撒在伤口上,刺啦之声不绝,白烟缕缕,萧忠风紧要牙关。此药乃是明教疗外伤的圣药“三虫七草九白粉”由白芷、白丁香、白茯苓、白附子、白果仁、白术、白艿、白僵虫、雪玉蚕、白魔林炼制而成,寻常刀伤,白粉一撒,白烟一冒,伤口处的血肉立即烧烫在一起。
萧忠风见自己身上的伤口被烧在了一起,内心惊喜不已,却也不显于色,夸赞道:“贤弟的这药好生神奇,这白烟一冒全然不用包扎了。”
李谨笑道:“若大哥喜欢,兄弟我给大哥就是!”
“贤弟那里的话,能立即治好我的伤,我高心都来不及,怎么还奢求贤弟的药呢!”
李谨知他是一位值得结交的汉子,这一次只因那几面之缘,听我有难就赶忙来相助,将药塞到萧忠风的手里,道:“第弟我怀里还有几瓶,若大哥再推辞,那就是瞧不起弟弟我了。”
萧忠风执拗不过,心道:“这瓶药给小师弟留着倒也不错,可是小师弟……!”接过药道:“那大哥我就谢过贤弟的一片心意了。”
“大哥哪里的话!”李谨顺手将萧忠风的内衣披在身上,萧忠风穿好内衣,二人便向院子里走去,李谨在萧忠风耳边小声道:“大哥,你可要替小弟隐瞒一件事啊!若如沐姑娘问起,你就不要说是中了蛊毒,实在瞒不过去你就说我受了严重的内伤。”
萧忠风闻言,笑道:“放心吧!我替你瞒着弟媳”李谨心下一乐,小声道:“大哥可正是会开玩笑啊!”萧忠风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