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相识之人，托马斯还是出席了哈维的葬礼。

不同于以往，在这位律师的葬礼上，天上并没有降下上帝的泪滴。只有一个孩子的哭泣，那是哈维最后一个案子的委托人…

托马斯不知道他是在为哈维哭泣，还是在为自己的父亲会因哈维的死而撤去诉讼伤心。考虑到这里是哥谭市，那第二种可能会大一些。他也许也应该像其他人一样留下泪水，但他最后一次落泪还是在他兄弟的葬礼上。他来在这里，仅仅是向哈维的墓碑前送上了一束花。

……

他回到了哥谭甚至没有和哈维好好聚一聚，他的老友就死了…

一丝丝后悔浮现在他的脑海，又悄然地被猫头鹰的羽翼所拂去。他不能后悔，一旦产生了这种念头，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托马斯老爷，该走了，您在这里已经站了一个钟头，再不回去，就要到晚上了。”

“是啊…”太阳的余晖逐渐消散，托马斯的面庞也逐渐笼罩在点点阴影之中，“走吧，阿福，该干正事了。”

晚安，哈维…

在托马斯离开的那一刻，哥谭市的天空如往常一般下起了小雨。

最近一段时间，哥谭大部分罪犯都知道目前最好不要进行任何行动，那只猫头鹰变得更难对付了。

就在前不久，GCPD还能为他们这些黑帮分子吸引一些注意力。但现在呢？原本还能向骚扰夜枭行动的哥谭警察全部偃旗息鼓。无论这个猫头鹰干什么他们也不会去管。

要知道，给这些警察利益、顺便留住他们性命的可是这些黑帮的“合作伙伴”，现在突然变卦了，一声征兆也没有任谁都会感觉如此的奇怪。

总不能是GCPD向夜枭投降了吧…

在哥谭市的黑帮们总是会有些出人意料的猜测，通常他们的判断都是错误的，但这一次却与他们所推测的内容相差无几。

不过，应该不是投降…

就在托马斯搞定了凯什之后，之前他放过的警探，詹姆斯戈登二世就如他所愿地回到了警察局。

警局的人也对詹姆斯还活着有些惊讶，因为他们都听说了是夜枭抓走了詹姆斯，能回来也就是说那个猫头鹰放过他。纷纷向小詹姆斯请教，也使得他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他活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GCPD，他才明白这出现了什么名堂。

夜枭利用他还活着的信息传递了一个消息。

只要不作反抗，GCPD的警察们就都能安稳地活着。在哥谭警署里，有一部分上班的人都是混子，能好好活着可就不会愿意送死了。

更别说在主要敌对夜枭的凯什死了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在这些人的压力下，GCPD的上层也删除了对夜枭的通缉。不管是哈维布洛克，还是詹姆斯戈登，都没有阻拦，连市政厅对于哥谭警署的做法都没有了任何的异议。

能让猫头鹰不来找麻烦，代价只是不要阻拦他的行动。谁都想好好活着，既然那个猫头鹰想，那满足他的意愿也无不可……

他们就此让步了。

但这仅仅只是第一步。

对于夜枭来说，现在就只剩下等待，等再过不久哥谭警署现任局长退休，他就可以开始他的下一步动作了。

搞定GCPD，哥谭里的黑帮分子近段时间也安分下来，也让夜枭腾出了多余的时间，让他能够将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

比如有关于超人类的研究。

在上一次见到路易斯莱恩之后，托马斯利用安装在韦恩大厦办公室中的机关，收集到了她身体上的数据信息。

乍一开看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她的肌肉密度却和普通人相差甚远。这也解释了她为什么能够拥有如此强悍的力量。她的身体周围每时每刻也在产生着特殊的磁场，如果器械没有遭受破坏，从分析出的数据看…这个名为路易斯的女记者甚至还有可以飞行的能力。

超级力量、飞行、会使人说出实话的索套，如果不是这个人名字是叫路易斯莱恩，并且是由人类所诞生出来的，再加上天堂岛上的亚马逊文明已经灭亡，托马斯都要怀疑她会不会是一个亚马逊人。日后还会有个类似于神奇女侠一样的称呼…

自从他遇到终极人以后，有一个问题就一直缠绕在他的心头。

因为他过去的失误，他不愿意回想起曾经的一些记忆。有了前车之鉴，托马斯只想依照自己的推论来判断所看到的一切。因为他所在的是现实，而不是所虚构出来的。

但这些令他熟悉的事情总会让他有一种很强的既视感，被迫让他记起曾经想要忘却的事。

按照他原来的回忆，这里英雄不是英雄，罪犯不是罪犯。

好消息是，他也许不用担心会出现什么名叫正义联盟的组织来抓他了。坏消息是…如果按照他现在所看到的，那些原本的正义之士都会变成罪犯，绝对会比原来的更难对付。

但托马斯忽视了一点，他似乎并没有将自己计算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