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三天之期已满。
五城兵马司,演武场!
一大清早,早朝之后,朱棣就带着一众武官来到了这里,
太子朱高炽,内阁大学士杨荣、胡广、金幼孜,也是齐齐到场。
在校场两边,分别立着朱高煦的骁龙卫,夏炎的杀狼小队。
骁龙卫个个人高马大,普遍都在一米八以,加早些年南征北战,集聚了大明不少精锐。
为了今天的比试,朱高煦更是优中选优,来的都是年轻力壮,兼具战阵经验丰富的好手。
反观夏炎这边,一米八出头的也就两个人,剩下的大多一米七左右。
而且,跟骁龙卫这种军中悍卒相比,杀狼小队普遍显得比较消瘦。
只对比一下两只人马的体格,本就自信的朱高煦,这下子更加觉得十拿九稳。
“二郎们,操练起来!让夏家庄的庄稼汉们瞧瞧,什么才是军中精锐,什么才是百胜之师!”
在朱高煦的鼓动下,骁龙卫的十五名壮汉,纷纷嗷嗷叫着,在校场奔跑、用棍棒演练着格杀。
“不愧是虎贲之师,端的是勇猛无敌啊!”
“汉王殿下带出来的兵,能差的了吗?”
……
而杀狼小队的十几人,仿佛是来郊游的一般,一个个面无表情地坐在随身携带的马扎,沉默地整理着绑腿和腰带。
似乎一会儿要参加的不是激烈的搏杀,而是去戏院看戏。
“这……这斗志差距也太大了吧!”
“就这样的素质,也敢跟骁龙卫对阵,谁给夏炎的勇气?”
“这注定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赛,早知道就不来了,回家听听戏也是好的呢……”
看到杀狼小队蔫儿吧唧,沉默的如同一根根木桩一样的队伍,观战的武勋们,都在心里不住地摇头。
比赛还没开始,他们在心里就已经给出了胜负结果。
观礼台正中央的黄色华盖下,朱棣爷孙三人目光炯炯地看着演武场,正在做赛前准备的两支队伍。
朱棣问道太子朱高炽:“老大,你看好那只队伍能胜出?”
朱高炽沉思片刻,才回答道:“儿臣支持骁龙卫。”
朱棣不置可否,又转头问道朱瞻基:“瞻基,你看好哪支队伍?”
朱瞻基看了一眼老爹,又望向两百米外的两支队伍,犹豫片刻才咬咬牙道:“孙儿支持夏家庄的杀狼小队。”
朱棣似乎并不奇怪,点点头追问道:“我观文武百官普遍看好孝陵卫,为什么你看好杀狼小队呢?”
朱瞻基道:“孙儿只近距离看过他们3次演习,觉得他们成军时间虽短,但对指令绝对服从,训练方式科学有效,实战经验也不少。”
“就这些?”
朱瞻基扰扰头,苦笑道:“孙儿知道这些还远远不够,但孙儿就是对他们有信心,却说不来理由。”
朱棣听了,不觉莞尔:“也不知那个混球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罢了,罢了,切看比赛结果吧”
热身环节给了一炷香时间,眼看着香快要燃尽了,夏炎才对家丁头目丁力道:
“带着大家做做热身运动吧。”
丁力朗声道:“是,少爷!”
丁力出列,嘴里含着哨子,一边吹一边喊道:“全体都有——跑步走!”
“一二一!”
“一二一!”
“一、二、三、四!”
十几个人步伐完全一致,队伍整齐如刀切,加所有人都目不斜视、精神集中,
瞬间展示出的精神面貌,也是让所有人眼前一亮。
“这是……什么演练方法?竟可以跑的如此整齐划一,短期内可练不出来——”朱棣好气地问道朱瞻基。
朱瞻基见过,自然回答的来。
“皇爷爷,这是队列战术的一种。通过日常跑步和队列训练,锻炼军士的团队意识、纪律意识——”
朱棣点点头:“神机营似乎可以借鉴一下。”
队伍沿着校场跑了三圈,然后开始散开。
丁力领着他们做操。
“压腿运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看着家丁们稀奇古怪的动作,朱高煦和他的骁龙卫看的莫名其妙。
“就这样的草头队伍……也配跟自己交手?”
朱高煦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夏炎感受到了对手逇轻视,他心里也嘿嘿笑道:“一会儿让你们哭!”
一炷香燃尽,五城兵马司都督孟瑛手里举起一面小黄旗,朗声道:“双方就位!比赛马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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