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翼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我什么都知道了,这事完不了!”
“有病!”周启翼拉拉开车门上了车,牙缝急忙拉住车门:“你不能走,这事必须说道说道。”
“说说说!你说吧,莫名其妙!”
“赔钱!”
“赔什么钱?”
“不赔钱就不让你走!”
周启翼本来就烦,被他缠着更烦,伸长臂卡住牙缝的脖子吼道:“你找揍是吧?丹纽尔忍你我可不会忍你,再纠缠我,我一拳把你满嘴的牙都打掉!滚!”
一把搡在地上。
牙缝爬起来又拉住了周启翼的车门:“不行!你不能走。别以为我不知道,莫雷给了你2万块,你只给我1万,你把那1万昧下了。这是我养伤的钱,必须还给我。”
噢。原来他知道的是这件事情。
想来一定是莫雷不小心说走了嘴。
1万美元而已,周启翼当然看不上。他只是不想便宜了这小子。
“想要钱?”
“必须还给我!”
“那是莫雷给我的劳务费,跟你有毛关系?”
“少来这一套!就是我的钱,你夹在中间两头骗、卡油水!”
“我要不给呢?”
“你不给我就缠着你,吃你喝你赖你!然后我再去找莫雷,我还要把丹纽尔带走。你们都看到了他的实力,火箭队需要他,我偏偏不让你们如愿!”
“操你真要毁了他吗?他挣钱你才能挣钱,这道理还要我讲给你听吗?”
“少废话!他挣了大钱就会请专门的经纪人,我喝西北风去跟你说不着这个,反正不还钱你就走不了。”
“算你狠,怕了你。这样好不好,我给你2万,再请你喝顿酒,算我交你这个朋友。”
牙缝愣了一下:“你有这么好心?”
“不是冲你,冲丹纽尔,他的球打得好,火箭离不开他,只要你不捣乱我隔三差五就请你喝酒。”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有逼你!”
“是我说的。我现在就把钱给你。”周启翼从车上取下一个皮包,包里装着成摞的现金,周启翼随便拿了两摞扔给牙缝。
牙缝鼻涕泡差点儿乐出来:“好好好,还是中国人有钱,又够意思!”
“上车,前面喝酒去!”
牙缝好酒,十次喝完八次醉。丹纽尔豪斯跟队友开玩笑的时候说起过他的酒品,一般都是站着进去抬着出来,或者背着出来。
有钱喝!没钱借钱也要喝!
周启翼带他进了酒吧,捡好酒上!
“你喝吧,喝多少都算我的!喝高兴了我还要给你钱,反正我包里有的是钱。”
牙缝一开始还有些抹不开,越往后越嗨,自以为遇到了“知音”。
这通喝,一口气喝到凌晨2点,最后人事不醒,踹他三脚都不知道。
周启翼一看行了,拎着他到了外面大街上,先翻出他的手机,关机,然后扔进垃圾桶里。
接着拦了一辆出租车,把牙缝塞进车里。
开车的是个人高马大的黑人司机,胳膊上、脖子里都是刺青,一看就不是善茬子。
“师傅,你这车能出国吗?他要去墨西哥。”
司机说:“能是能,要偷渡,有危险,而且路途远着呢,要好多钱!”
“钱不是问题!”周启翼从牙缝身上翻出那2万美金,又把他身上的钱包找出来,翻出四五百美金来,举着这些钱说道:“一直往西开,找个墨西哥最最偏僻的戈壁或者海滩把他扔下来,这些钱都是你的,干不干?”
“干干干!”2万多美金,十年不遇的大活!“不过,他醒酒之后赖账怎么办?”
周启翼笑了笑,说:“钱都给你了他赖个屁!你还怕揍不过他?”
“我揍不死他!那你是谁啊?他醒了之后问起来我怎么说?”
“你就说钱是他硬塞给你的,逼着你往墨西哥开。其他什么事都不要说。”
“好!”
司机高兴,发动汽车这就要出发。
“等等。”周启翼回到酒吧,找了个记号笔,在牙缝的脸上写道:“墨西哥人都是大傻逼。”
“好了师傅,走吧!”
拍了拍车厢,看着黑人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一切就绪,回家睡觉。
一想到牙缝在墨西哥某个荒郊野外悠悠醒来、一脸懵逼的样子,周启翼情不自禁大笑不止。
回家睡觉、训练、备战,努力忘掉洛杉矶酒店里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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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傍晚,牙缝在墨西哥境内一片海湾被大吹醒的时候的确懵了个惊天大逼。
满天的朝霞、望不尽的海水、凌乱的沙滩、盘旋的海鸥。浑身上下泥泥水水的,还爬着三只小海螃蟹。
10米外站着俩挎着红色小水桶捡螃蟹的孩子,俩人静静地望着牙缝,牙缝醒来,俩人飞也似地跑了。
靠!
什么情况?这他娘到底咋回事?这是哪儿,我他娘穿越了吗?
找手机,手机没了。
找钱包,钱包也没了!
最要命的是,周启翼给的那2万美金也没了。
兜里掏出一个字条,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净是拼写错误:“按照你的要求,我把你送到了墨西哥,车费2万零400美金。你太能睡了,喊你也喊不醒,只能把你放在这里。回见。一个出租车司机留。”
我操!
牙缝简直想杀人!
努力平复心情,找人问吧:“今年是哪一年?”“这是哪里?”不管问谁,全都躲得远远的,看他像看个神经病。
不问还好,有人一看他脸上写着“墨西哥人都是大傻逼”,当时就不干了,拉过来这顿揍!没把牙缝给打死。
挨了好几顿打才问出来原来身在墨西哥境内。
更懵逼了!
异国他乡、身无分文,动不动挨揍,不禁仰天长叹:“我他妈怎么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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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箭下午飞孟菲斯客场挑战灰熊队。
丹纽尔豪斯魂不守舍,每隔一会儿就摸出手机打电话,但每次都无法接通。临登机还回头张望。
周启翼拍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了兄弟?你好像有心事。”
豪斯憨厚地笑了笑:“我表哥昨天说要跟我们一起前往孟菲斯的,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晚上电话就关机了,到现在也联系不上。”
“是吗?昨天晚上打完球赖着我请他喝酒,还死皮赖脸赖走我2万美金。临走打个车,非说要去墨西哥找小姐,拦都拦不住。我猜他一定找地方花天酒地去了,走吧,登机。没有他正好,他待在你身边早晚害了你。”
周启翼勾着豪斯的脖子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