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儿,找到了吗?”
“没有!”余冽心里烦躁,脸色也憔悴。
那天他们匆忙赶来只见到满院的狼藉,老妇人和几个弟兄倒在地上,没有见到余香菱,他心里就像丢了什么?
失魂落魄,简单的埋葬了几个深重剧毒的弟兄,救起受伤的老人,就连夜到处寻找余香菱。
可是都没有找到,心里焦急却也无计可施,才一天一夜人却满脸的胡渣。
“冽儿,你不要着急,那日有人出手相救,公主一定不会有事的。”看着自己孙子满脸的疲惫,老人不忍心。
“奶奶,那日的人是什么样子?”急急忙忙没有问清楚。
“我不认识,对方都戴着面具,劫持公主的是黑色面具,出手相救的是银色面具。”
“都戴着面具?”余冽心里一惊,难道是他们?
“怎么?冽儿见过?”
“奶奶,您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余冽心急如焚,他知道该往哪里找了!
“首领!”在森林深处,一批穿着黑色劲衣的蒙面人齐聚一起。
纷纷恭敬的发声,在他们为首的是余冽。
一刻钟后,他们纷纷散开,往四处去。
“姑娘,起来喝汤药吧。”在山洞里,余香菱已经有所好转,只是人还没什么力气。
大病初愈,脸色憔悴,丫鬟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进来。
“多谢,你叫小玲?”
“是的,姑娘,小玲扶你起来。”
“你家主人呢”三天了,他没在出现过。
小玲当然知道她问的是谁?笑着摇头,主人告诫过他,要是姑娘问起就说他出去了。
其实哪里是出去了,根本就是每晚都会来,可是她又不能告诉她。
“我家主子出去了。”
“出去了?那”余香菱想问什么时候回来,可是又觉得不合适。
张张嘴,没在说什么!
“姑娘还是先喝药吧。”点点头,接过汤药,慢慢喝了起来。
门口进来宫老夫人,“老夫人!”
“嗯,小玲,你下去吧。”
“是,老夫人!”
“姑娘觉得好些了吗?”宫老夫人这几天都会过来看看她。
越看越觉得这女子有大家闺秀之气,脸色憔悴却依然美丽无双,怪不得那傻儿子会动心吧。
“好多了,多谢老夫人!”
“不用客气,姑娘今年多大了?”
“双十有九了,老夫人唤我香菱吧!”
“香菱…好,香菱姑娘你可婚配了?”老夫人直言不讳。
余香菱面色一红,“还未曾婚配。”年纪早就过了改婚配了。
“哦,姑娘…恕我冒昧,年纪不小了,为何?”老夫人的话,余香菱明白,只是自己放不下而已。
神情黯然,“香菱在等一个人!”一个让她等了数十载的人。
“等人?不知道谁有这么好的福气被姑娘等呢?”该不是她的傻儿子吧!
那样岂不是好事一件,老夫人不由得感到欣喜。
“让老夫人见笑了。”微微低头,含羞带怯,楚楚动人!就连老夫人都觉得眼前的女子实在娇美。
心里有了注意,也许她可以做个媒…
宫寒朔面具下的脸看不清楚表情,可是从他眼神里可以看出,内心的激动。
她说,她在等人!等谁呢?会是他吗?
难掩内心的激荡,香菱…
“朔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宫老夫走出石洞房,不其然的看到了站在一旁发愣的宫寒朔。
惊讶的问他,刚才她们的话,他怕是听见了吧。
这样也好,免得他不确定!
老夫人微微一笑,“来了就进去看看吧!不要错过了机会。”老夫人鼓励的眼神让宫寒朔身形微微一震。
他明白自己母亲的意思。
可是他知道纵然能够相见,他和她终究不能在一起,他们的身份还有他受伤的脸…
他现在根本就配不上她,她是如此的美好,如此的高贵!
老夫人自然不知道余香菱的身世,也不知道自己儿子内心的挣扎。只是能从他无助的眼神中看出来,这个傻孩子深陷其中却不自知。
她做母亲的,除了鼓励他之外,也不能做其他的事。
毕竟都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思想不让人左右了。
“进去看看吧,说上两句话,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老夫人微微了口气,人生苦短,希望不要留遗憾才好啊。
无声无息的脚步来到石洞房,苍白的容颜映入他的眼睑。
毫无血色的唇,紧闭的眼,让宫寒朔面具下的脸紧绷在一起。
握紧拳头,控制自己不上前去抚摸她的脸。
“呼…”轻轻地吐了口气。
明媚的眼缓缓张开,宫寒朔急忙转身,居然有些怅惶失措!
“公子!”余香菱一声轻呼,脚步一滞,宫寒朔没有回头,可是刚跨出去的脚步却被惊回。
余香菱居然焦急的扑下了床,急切的想要留住他,顾不得自己双脚的酸麻,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地上去。
眼看就要面朝石壁了,宫寒朔一个旋转,垫在了她的身下。
心惊胆战的瞪大眼,手臂也不由自主的紧紧抱住了她。
心有余悸的快速跳动。
“香菱,你…”
“公子别走…”语气哽咽,眼泪从眼眶流出,滴落到宫寒朔的心口。
原来心痛是这样的…
“嘘,别哭,我不走…”温柔笨拙的擦去她的眼泪。
余香菱鼓起勇气,大胆的靠在他的怀里。
失而复得,这次她不要他离开,不会在那么轻易的让他走了…
“香菱…”那么顺口,那么自然,“嗯…”好满足!
“我们…起来说话好吗?”有些哭笑不得!
“呃…哦…”突然意识到什么,余香菱发现自己还压…在他身上!
苍白的脸瞬间充满血色,是羞涩的红润。
“呀…”
“嗯…”因为太着急了,一时没站稳,踩到了裙摆,又不设防倒回了他的怀抱。
宫寒朔在次被柔软攻击,有双双倒在地上。
石头地面本就坚硬,要不是他有功夫,要不然一定是够呛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余香菱潮红的脸,就像要滴出血来。
宫寒朔不由得感到苦笑,微微使力扶起她,虽然美人再抱,可是也不能如此窘迫。
“你没事就好!”皮薄肉嫩的,要是摔倒地上,一定会破皮的。
“我…没事!你摔疼了吗?”不好意思的微微低头。
含羞带怯,楚楚动人,宫寒朔早已迷懵了眼。
脸上的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了。
余香菱痴痴的看着他,原本俊朗明亮的脸,现在却变得有些苍白。
从左脸颊边到下巴,有一条淡淡的疤痕,虽然已经淡化了,可是还能清晰的看到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