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你醒啦?昨晚上睡得好吗?”一阵头痛中醒来,宫靖夜有些迷惘,昨天他似乎喝多了,然后…
牧人眼里有笑意,宫靖夜更疑惑了。
随后他就起身要告辞,可是身上的外衣却是脱掉的!是谁帮他脱的?还是自己脱的?
“少年你还是在歇会吧,昨晚太累了,天色还早,我去让我妹子给你烧醒酒汤。”宫靖夜惊讶发现昨晚他也喝了不少,甚至比他还多,可是今天却一脸神清气爽。
果然是千杯不醉呢。
只是牧人眼里的笑意是什么意思?
本来宫靖夜还疑惑,但是等见到女子端着汤进来就,才发现牧人眼里的笑意是为何了?
心突然狂跳啦一下,难道自己昨晚一时酒后糊涂…
女子娇羞万分,大眼有意无意的瞄着,让低头喝汤的宫靖夜心里更郁闷了。
难道自己昨晚对她做了什么?早晨醒来后就有一股清香,就是这女子身上的?
完了,他的清白!
忍住不让自己表现出来,可是他不能漠视啊!
“你叫什么?”开口的问话变得有气无力。
“我叫拉马”女子好像很含羞,这么含羞应该不会太大胆吧?毕竟他们是萍水相逢。
“我昨晚”犹豫的要不要问?
“公子,昨晚喝多了”宫靖夜闭眼,难道他真的是
泄气的胯下双肩,不限懊恼,可是女子下一句话,却让他眼神邹亮,“公子总是叫春儿,春儿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情人名字?”女子虽然娇羞,不过还是很胆大的看着他。
眼神里是明显的爱慕,宫靖夜抬头,“那么我们有没有?”问清楚吧,要不然也不好交代!
“公子一直抱着我”女子说着低下头,满脸通红,看着头都要低到胸口的女子,宫靖夜满头黑线。
抱着她!她能不能一次说完呢?他们到底有没有?
“然后”
“然后,公子就笑着睡着了。”就这样!
“那我的外衣”
“外衣自然是您自己脱的。”女子的声音如天澜一般好听了。
“哦,哦,好好!”呼,吓死他了,春儿,为了你我也要守身如玉呀!
还好没事!后来才知道这里的人对于感情是很忠贞的,虽然大胆却很懂得男女情爱要相互情愿才行。
本来女子喜欢,可以陪客人睡觉的,但是要两箱情愿才行,女子年纪不小了,也许是心急了。
女子的哥哥显然很失望,他原本以为昨晚会发生什么?直到宫靖夜骑着马离开,才明白这位少年于他人不同。
宫靖夜心里很舒坦,脸色也飞扬,在白色雪地上肆意的奔跑。心想以后可不能如此饮酒了。
汗血宝马飞驰而过,一跃千里,很快地回到了营账,“是特使回来了。”
有人大声说,金蝉儿连忙冲出营账,宫靖夜刚下马,就有一个红色的身影向他扑过来。
他眼前一花,手上已经触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体,“婵儿姑娘,你为何如此慌张?”
金蝉儿鼻尖飘过一丝味道!
“公子怎么在外流荡了一夜呢?”
妩媚的大眼,眯起一条线,心里不舒服了,这男人来到这里,莫不是学坏了?
“额咳咳,我昨晚风雪太大,我就在路过的地方留宿了一晚。”咳嗽几声,俊脸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是看在金蝉儿的眼里却有种不寻常的味道,他这是在欲盖弥彰吗?
见他闪躲的眼神,简直就是落荒而逃!哼!想逃过她的眼,也不看看她是谁?
难道这天下男人都是一样吗?他要是感到寂寞就跟她好呀?呃,当然她也是很含羞的,但是放着她这么一个大美人不动心,却去外面找,那就不行了。
不甘心呐!他怎么对得起一片丹心的余春儿和她呢?
金蝉儿越想越不服气,大有和他打一场的架势。
天还没黑,帐篷外的雪越下越大。
宫靖夜真的是愕然,没想到金蝉儿居然会把他想成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角色,一双浓眉像打了死结。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死死的盯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妖媚女子,她居然穿成这是要干什么?
引诱他吗?简直不可理喻!
“金蝉儿,你最好现在给我出去,要不然我就让你穿着纱衣往雪地里站。”咬牙扔出一件毛皮衣,不偏不倚的盖在了她身上。
“哼,你不是喜欢吗?”喜欢!那个王八羔子说的?
“婵儿姑娘天色寒冷,你这样实在不应该!”小叶子不认同的摇头,刚才金蝉儿被轰出了营账。
他于心不忍,就把她给捡回来了。
“哼,这个宫靖夜居然敢无视我!你说我有那点聘不上他的?我金蝉儿为了他落到今天的地步,难道他就不愧疚吗?”
金蝉儿悲从中来,眼泪滑落,满脸的伤心欲绝,披在她身上的皮毛也掉落下来,露出她红色却单薄的身影。
小叶子微微一愣,眼神连忙看向别处,娃娃脸上却闪现可疑红辉,可是她哭得很伤心,肩膀一抖一抖的。
拳头握了又放,放了又握,终于败给自己的心,大步上前,拾起皮毛衣,轻柔的盖在她身上,可是金蝉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哭糊涂了,居然扑倒了他的怀里。
“他真是个坏蛋,人家这么喜欢他,他却总是冷冰冰,以前心心念念那个什么春儿的,现在好了,居然还找了别的姑娘暖床?全然不顾我的感受!”呃,找姑娘暖床?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少主他不会的”话到一半,突然噎住,眼睛睁大,他的腰里是什么?
原来金蝉儿刚才靠在他怀里哭,因为太累了,就伸手抱住了腰。
什么时候他们能这么靠近了?什么时候他们到了无话不谈了?面对佳人的投怀送抱,小叶子并不敢有什么瞎想。
浑身僵硬的大气也不敢喘,感受怀中均匀的呼吸声,他才渐渐的放松。
“婵儿姑娘…”试着唤了一声,“唔…”金蝉儿似乎觉得靠得舒服,又轻轻的蹭蹭脸。
小叶子苦笑,帐篷外大风刮过,呼呼的寒冷刺骨。
小心翼翼的将她安放在炕上,又给她添了一些热炭,见她白皙娇柔的脸,小叶子微微发愣。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走出了帐篷,在他离开后,角落里走出一个人,披着长毛披风,头戴帽檐。
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微微昂起头,伸手接住不停往下掉了雪花。
任由它从指尖滑落。
………
“女儿啊,能再次看到你为娘真是高兴。看着你平安无事比什么都好。”在桂花酒楼的后院里,在以前余香菱和春儿所居住的地方。
经过简单的装饰,改换一新。
春儿靠在九娘的怀里,温顺的让九娘摸着她的头,紧紧的抱着她的腰,春儿心里何尝不是喜悦呢?
还好她不是孤儿了,她有娘亲会宠爱她,有朋友们会帮助她,还有一个自己心爱的人,她觉得自己无比幸福。
虽然吃了很多的苦,但是她却不觉得是苦。
“只是可惜了,宫少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眼看我们春儿都快十九岁了,这都已经到了成家的年龄了。
有些小姑娘家的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做娘亲了。”九娘心中感叹,嘴上也只能发一点牢骚,春儿何尝不想呢?
只是婚姻大事媒妁之言,以她现在的身份根本配不上夜哥哥。
虽然她是皇帝亲封的一品女官,在身份地位上已经高人一等。但是她的内心却依然感到隐隐的不安。
宫老夫人在天有灵会祝福他们吗?
“娘,你不必担忧春儿的婚事,不着急,春儿还想多陪娘亲几年。”
“呵呵,我当然喜欢你陪着我啦,可是你现在的身份也是今非昔比啦,前阵子吧,我听说皇帝有意要将你召回。毕竟你是他的一品女官啊,
你回去也好,虽然这宫中是非多,但说不定以你现在的身份,等宫少主回来你就能做他的少主夫人了。
名正言顺的由大王做主,看谁敢乱嚼舌根。”
有样的想法倒也简单,只是事与愿违有些事情不是人能所料的。
在人自觉安逸,平淡生活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就会发生。
这次宫靖夜他们在外漂泊,等到他们回来也已经是一年以后的事了。
在这一年之中不仅这边发生了许多的事,而那边也发生了好些事,不过还好都经历为难却化险为夷。
在大雪纷飞的日子结束之后,就迎来了春暖花开,没想到一年四季在于春,这么快就来临了?
望着远处雪山上渐渐融化的白色,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坐在汗血宝马上,英姿飒爽浓眉大眼,菱角分明的脸庞在阳光下照设下,显色异常的俊朗。
望着远处的山头树荫卓卓,黑色的披风随风飘荡。
心绪千丝万缕,又是一个春天,在这里不知不觉都将近已经有七八个月了,什么时候能够凯旋而归呢?
归期还是遥遥无期呢?或是近在眼前?
宫靖夜皱着眉头,望着雪山上苍茫,一片在碧绿在水中倒映出高高的水杉树身影,心头划过一丝柔情。
春儿,又一年春暖花开,真想与你早一些相见,真想与你互诉衷肠。春儿,你一定要等着我回去。
“少主啊,这边关塞外风景秀丽,大漠孤烟悲壮万千。你们来了这么久了,大王可曾来过信函招你们回去?”回到了军营,宫将军突然到访。
“宫将军来了。”微微点头,宫靖夜拍拍披风,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大王前些天倒是来过信,问询这边的状况,也简单的说了一些那边的事情,说是如果没什么问题,就让我们可以班师回朝。
我们和余氏一族的达成了共识,那么大王也是非常欣慰的。所以我想三日后就启程班师。
回朝后,对于这边的事情就要交给将军多多操劳了。”
“如此说来甚好甚好,宫少主客气了,既然身为一名将领,自然要挥刀待命的。
指望少主去了之后问候我家唔儿,唔女,告诉他们我平安的消息。”
……
“报告特使,账外有居民求见。”就在宫将军离去不久,宫靖夜的帐篷外,有士兵匆忙地跑进来,他正和小叶子俞铭他们商量着过几天回去的事。
“何事怎么慌慌张张的?”
“有当地的村民说他们遇到了盗匪,希望能够求得我们的帮助。”
在这刚刚春季开始的日子里,怎么会有盗匪呢?
他们彼此观看,眼神中都怀着疑惑,脚步没有停走到了外面,确实有看到了两个男子,战战兢兢的蹲在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
“哎呀,管爷,军爷,求你们帮帮我们,救救我们吧!”两个男子又是哭,又是对他们下拜的,宫靖夜微微皱眉,小叶子和俞铭连忙上去扶他们起来。
就连金蝉儿也好奇的走出来帐篷。
“你们不要慌张,来到里面慢慢说。”于是把他们请到了棚里面,但是看他们样子好像是有两天没吃东西了。他们看到桌子上的水果的时候,狠狠的吞咽了口水。
“怎么?你们没吃东西吗?饿了就拿去吃吧!”两个男子得到首肯,扑了上去。
狠狠地抓着桌子上的水果,拼命的往嘴里塞,饥饿难耐的样子,十分的狼狈,这不由令他们的疑惑更深。
这几天他们似乎都没有听说过什么盗匪的事,如果有盗匪出现,他们也不至于听不到风声。
两个人吃完了整整一盘水果,又把茶壶里的水都喝完之后,才满足的拍着自己的肚子。
随后又突然想到他们来的目的,于是又慌慌张张的跪在了地上。
“军爷呀,我们知道你们是宫氏大王派来的,而且我们也是宫氏一族的子民呢,虽然我们地处偏僻,身在边关常常达不到天子脚下,但是我们每年都是有进贡的。”
“哎呀,你说这些什么干什么呀?难道军爷不知道吗?军爷啊,事情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打断了另一个男人的话。
于是他把他们部落里遇到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们。
原来他们生长在距离这边比较遥远的回春部落,接近黄沙的边缘。刚刚前些时候大雪融化,冰川融化。
所以他们就想着春暖花开了,得出去干活,却没想到他们的部落遭到了一群野蛮人的攻击。
这群人就像极了传说中的沙漠盗匪。
“沙漠盗匪?”宫靖夜不禁想到自己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不明人士。
难道…真的是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