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咸阳宫内。
尉撩迈着沉稳的步伐向章台宫走去,准备给嬴政禀报赵渊的调查结果。
他虽面色如常,但其眼中却满是凝重之色。
这似乎是在表达他内心的激荡。
半个时辰前,关于赵渊的调查结果出来后,尉撩看完,顿时大惊失色。
他万万没想到这突然冒出的青年,居然会是嬴政的孩子!
这件事的牵扯太大了,对尉撩来说不压于一场大地震。
而此时的尉撩终于明白嬴政为什么突然要调查赵渊这无名青年了!
章台宫内。
只见嬴政跪坐在书案前,正神色认真的在批阅奏章。宫内除了翻阅竹简的声音外,毫无杂音。
赵高安静的立于一旁。
这时,尉撩迈入宫内,见到眼前的一幕后,轻声道:“陛下,臣尉撩来了。”
话音落下,嬴政并没有抬起头,依旧在认真的看着手中的竹简。
尉撩见此,不在言语,耐心的等待。
片刻后,嬴政放下手中的竹简道:“所有侍从退出去,赵高,去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准靠近。”
“诺。”
一瞬间,宫内只剩嬴政与尉撩二人。
“陛下,赵渊的事已经查清。”
“说吧。”
尉撩从袖中拿出竹简后,开始朗诵禀报。
“赵渊,在邯郸出生,其母亲名为姜月,又名阿房女。”
“自赵渊出生起,一直是母子二人相依为命,直到赵渊6岁左右,邯郸城一贵族纨绔,因贪恋姜月容貌,起了歹心。”
“姜月见情势不妙,便打算连夜离开,最后在附近村民的帮助下,才惊险的太初邯郸。”
“随后姜月带着赵渊搬到三川郡的雒阳县附近,在此居住不久后,便有一老者与青年门拜访,并再次居住下来,自此后,母子生活有所好转。”
“据臣下打探,那青年与老者,是姜月的父亲与哥哥。”
“在这之后,母子二人生活才稳定下来,那赵渊也渐渐长大,他倒是没辜负姜月的含辛茹苦,据附近的乡民说,此子才学颇丰,在当地很有声望。”
“而今年年初之时,姜月因病去世,赵渊安葬好其母后,便动身来到咸阳。”
话音落下,尉撩微微停顿了一下,深深起了口气继续道:“据臣下打探,赵渊此行来到咸阳,是为寻父。”
说完,尉撩微微垂首,若离近些便可看出,他的额头渗出一层细汗。
毕竟尉撩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这赵渊要寻的父亲,可就是现在高坐在殿的嬴政!
但尉撩不清楚嬴政对赵渊的态度,所以在说出这若有所指的话后,内心还是很忐忑的,唯恐嬴政觉得自己多嘴了!可这事不报又不行,既然查出来了,当然得如实禀报,少说一个字都可能会引发眼中的后果!
嬴政听后面色依旧平静,但其眼内却满是复杂的神色。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起来,嬴政久久无言。
他想到心爱的女人带着幼子独自生活的艰辛,心中就微微有些堵。
他怎么会不懂那其中的心酸不易,毕竟自己幼时同样经历过孤儿寡母的生活,仅仅是短短几年!就受到了无数的白眼,迫害,嘲讽。
直到现在他依然记忆犹新,而阿房女的生活条件甚至还不如那时的自己,赵渊更是从小就没有父亲在身边。
想到这,嬴政微微攥紧拳头,此刻他心中满是痛楚。
他明白,阿房与赵渊当时的生活或许比自己预料中还要惨百倍千倍。
他实在无法想象阿房与幼年赵渊,在面对那些外界的嘲讽与迫害时,是怎么度过的。
想到阿房无助时的神情,以及赵渊受到的种种屈辱的画面。
嬴政攥紧的拳头顿时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他的心在滴血,仿佛被人狠狠的插了一刀,让他内心产生了刻苦的痛。
作为阿房的夫君,赵渊的父亲。
嬴政此刻只有深深的自责。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找到母子二人,那样或许现在的赵渊已经成为自己合格的接班人了,而阿房也不会死,自己更不会失去挚爱,若是这样,那该多好…
良久后,嬴政声音略带疲惫道:“退下吧,此事保密,不可泄露。”
尉撩听后并没有离开,而是马拱手道:“陛下,臣还有事禀报。”
嬴政见此,打起精神,平静道:“说吧。”
“那姜月身份有些特殊,与当年的吕不韦有些关系。”
嬴政听此,眼中浮出异色。
“姜月与吕不韦同是周朝姜子牙的后裔,春秋时期田氏代齐后,姜子牙后裔渐渐没落。族内又因理念不和,便分裂为两家。并且两家一直有摩擦,而到了近代,吕不韦成为秦国国相后,才力压姜月家族一头。自此后吕氏疯狂打压姜月家族,其家族迫不得已,只能隐姓埋名。所以那姜月幼时唤作阿房女,直到吕不韦死后,才以真名自居。”
话落尉撩松了口气。
他总算将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了。
从确定了赵渊与嬴政后,尉撩就明白自己该给嬴政一个什么答案了!
这事该怎么报,那些话该说,尉撩都是在心中斟酌许久后决定的。
最后这话,便是要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清晰的呈现出来!
这可丝毫不比征战时期的情报工作轻松,毕竟此时涉及嬴政的隐私,丝毫不能马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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