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梓的声音喊来了曹真。
曹真还以为朱梓是遭了贼,这人拿着一把大锄头,虎背熊腰地走进屋子里。
“殿下,发生了什么?”
“可是有贼人惹了你!”
朱梓望着乱七八糟的屋子。“那老爷子把我的农政全书给偷了去。”
曹真色变。“殿下,那农政全书厉害得很。”
“怎么能被偷去呢?”
“我看那老爷子经常过来,所以放松了警惕。”
“对不起,殿下。”
朱梓摆了摆手。“这事是我放松了警惕,原也不怪你。”
“是能想到翰林院的大学士竟然会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情。”
“这个谁也不会事先料到的。”
朱梓想了想,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那老偷,他跑得了和尚,他跑不了庙啊。”
“他是翰林院的学士。”
“他偷了我的农政全书,难道就能立刻辞官,归隐吗!”
“我现在就去皇宫,告诉我母后,让母后把那个老不羞从翰林院里拖出来。”
朱梓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曹真听到朱梓说母后,朱梓的母后,那不就是皇后娘娘吗?
曹真缩了缩脖子,立刻跟了朱梓。
……
江夏侯周德兴在家宅里左等右等,一直在等李文忠的消息。
他希望,李文忠已经说服陛下,赦免了他的儿子周骥。
他夫人马氏对周德兴嘀咕说:“官人啊,你就别再在这里转来转去了,妾身心都烦死了。”
“我苦命的骥儿啊。”
“那该死的通判竟然把我骥儿给抓了。”
周德兴生气地跺脚。“还不怪你这个妇人平日里骄纵你的儿子。”
“哼。”
马氏正要还嘴,却看见府外来人了。
周德兴看见了李文忠,立刻强压住脸的焦急,强装镇定从容,他走过去行了一个士绅礼。
“文忠啊,老哥哥感谢你。”
“以后我老哥哥肯定要多加管教犬子。”
“犬子?”李文忠怒视向周德兴,并没有回礼。“周德兴你这个王八羔子,欺负到老子家人的头来了,你还要老子帮你出生入死地去劝皇帝赦免你那个猪儿子。”
“混账。”
“我李文忠还没有这么憋屈过。”
周德兴行礼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他完全没有听懂李文忠的话。“文忠兄弟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可能利用你和欺负你的家人呢。”
“这其中定是有误会的。”
“我给您赔礼。”
李文忠让过了半个身子,冷笑起来。“你好好问问你那个猪儿子,他到底想霸占谁家的房产和地产。”
“历朝历代,自三皇五帝以后,都没有发生过臣子霸占君主的财产。”
“你家儿子霸气得很啊。”
“他开创历史先例了!”
周德兴懵逼了,甚至还感到了委屈。
李文忠是与他私交最好的朋友,被这么要好的朋友如此怼,周德兴心里又惊又恼又委屈。
“文忠啊,这一定有误会,你别急。”
李文忠拂袖而去。“我不急。”
“我劝你好自为之吧,你那个儿子别救了。”
“他干的事情太过荒唐!”
李文忠转身离开了周府。
他一离开,马氏就扑到了周德兴的身,不停地拍打周德兴的胸口。“我们儿子还有救吗?我们儿子还有救吗!!!!”
“平时你人五人六的,总说自己厉害,说自己和位的交情有多么深厚。”
“怎么到了如今,半点用也没有,把我的儿子还回来。”
周德兴被打得不耐烦了,竟一把推开了她。“你这个妇人闹什么闹。”
“李文忠肯定是被陛下反说服了。”
“不行,看来求人不如靠自己。”
“现在……现在……只能等湖广瑶族三县那边,穆颖战败,陛下重新启用我了。”
周德兴仿佛在自我安慰。“对对对,那个时候,陛下肯定不能再动我。”
“陛下一定还是需要我帮他打仗的。”
“不就是抢了一个客栈嘛,还没有抢成功啊。”
周德兴喃喃自语。“有了我送给刘三茅的军机,刘三茅肯定能打得过人生地不熟的穆颖啊。”
“对对……”
被周德兴推到墙角边儿的马氏惊骇地抬起头,看向她自己的丈夫,瞳孔因为震惊而失了神。
她用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丈夫的眼神,看着周德兴。
周德兴竟然把大明的军事机密交给了蛮族!
这可是抄九族的大罪。
这个时候马氏开始慌张了起来,这个事情弄不好,不仅连她儿子,就连她的娘家都要被灭了九族啊。
马氏慌张地眼神滴溜溜地转。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
她再观察一下情况。
如果情况不对,她可不能跟着周德兴同谋啊。
她弟弟,她父亲,她母亲也都会因此而死啊。
周德兴没有注意到,他的伏地魔老婆在意外听见他说漏嘴的事情以后,心思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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