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酒楼的人,都被方孝儒的话震惊了。
这个时代虽然要女人三从四德,要女人在家从夫,要女人在丈夫死去以后,不得改嫁。
但是,华夏古代诸子百家学说,可从来没有逼人去死的道理。
而这个时代也没人会这么恶毒地,要丧夫之女去死。
宋濂不由得皱眉。“希直(方孝儒的字)何解?”
方孝儒知道自己表演的机会来了,心脏在快速地跳,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慌张啊,所以还沉默了一会,才开口。
“孟子说过,君子舍生而取义。”
“杨氏说过,小人爱生而厌道。”
“朱子也说过,饿死事小,名节事大。”
方孝儒侃侃而谈。“可见圣人们都认为,道义胜过生命,若有一夫人她的丈夫死了,按照道义,她就该随着丈夫死去,而表明出她的名节。”
“同理,若是有一日国家遭受到危难,有人要我放弃国家,而苟活,我也不愿意!”
“我宁愿一死了之!”
“孟子说,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方孝儒掷地有声。“所以,我选择舍生取义。”
全酒楼的听了,都不由得地深深佩服方孝儒,他们举起酒杯遥遥的敬向方孝儒。
“好一个舍生取义!方兄大义,我等不如啊。”
“没错,方兄真是有古人的风采。”
一代大儒宋濂听得摇头晃脑,面露满意之色。“好好好,果然是好见识。”
“希直啊,你愿意入我的门下,做我的门生吗?”
方孝儒一听,全身都在激动啊。
不行,他必须镇定,镇定!
和朱元璋在一旁啃着猪蹄的朱梓,他么的终于忍不住了,笑出来了声。“他么的,这帮腐儒要笑死我了。”
这句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足够让全酒楼的人都听见了。
恭维方孝儒的人都沉默了,而宋濂和方孝儒则是怒视向朱梓。
方孝儒怒气冲冲地说:“我与我老师宋濂在这里谈经论道,有古遗风,你这小子在旁边笑什么?”
朱梓看向正低头啃猪蹄,脸埋在桌子下面,让大家根本看不清楚的朱元璋。
算了,算了,老爷子带自己来这里玩的。
如果自己惹了事情,让老爷子下不来台怎么办。
再说了,这些儒生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记忆这些经典,自己要是与这些儒生辩论,输掉的人肯定就是自己啊。
朱梓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不可能在这些人的规则范围内,辩论过这些儒生。
所以,朱梓摆摆手对方孝儒说:“没什么。”
“只是在这里听到了两条狗,在这里说话。我初时觉得吧,他们比较喜欢浪费时间。”
“后来听久了,我的脑子里就只有两个字,‘吃人’。”
“诶,礼教吃人啊。”
“我要走了,你等就在这里多听听两条狗,在这里的吠叫之声。”
在场的许多儒生都听明白了。
这是在说方孝儒和宋濂是两条狗啊。
全场的儒生都来不及愤怒了,因为他们直接懵逼了。
而方孝儒和宋濂气地则是满脸通红。
他们这些人最重视的是名声。
尤其是方孝儒,他就准备靠着名声来当官呢。
根据原本的历史,他就是因为在文坛声名雀跃,所以才能后来被推举到朱元璋的面前。
人家可没去参加科举。
方孝儒脸不由得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混账,今日都是读书人的聚会,怎么会混进你这个满嘴胡言的小子。”
“宋濂老师,不能让他走。”
“否则咱们的名声就完了。”
宋濂给了门口两个五大三粗的家丁一个眼神,那两个家丁顿时拦住了门口。
宋濂缓缓出口。“老夫活了大半辈子的年纪了。”
“本来不该为难你这孩子。”
“但是你出口不逊,今日必须向我与希直道歉,你是谁家的孩子啊?我要代替你长辈好好管教你。”
宋濂三言两语,想要让朱梓骂他的话,搞成是孩子的胡言乱语。
否则,以后他还怎么混?
到哪里,人家就会在背地里取笑他,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曾骂他是狗。
说不定,史书还可能记下这趣闻。
朱梓冷哼了声,他有项羽神力,这两个看起来壮的软脚虾,可不是自己的对手。
只是这两个腐儒实在嚣张。
朱梓正要动手,耳边出现声音。【今日签到,您获得了亚圣朱熹的全部知识。】
一瞬间四书五经、四书章句注解,都涌入了自己的脑海。
种种儒学知识,朱梓稍微一想,就全都出来了。
朱梓顿住脚步,转身看向那两头老狗和小狗。
我现在这么牛逼了,还怕你们两个?
朱梓对方孝儒说:“你们两个,一个人呢,要人家丧夫之女去死,一个人呢还觉得这人深明大义。”
“三言两语,就要一条好端端的性命去死。”
“真是狗言狗语,如同犬类吠叫。”
“本来我不想与你们计较啊,想着留你们几分虚名,好不让大家看清你们的狗脸。”
“现在,看来,我今天必须揭穿你们的狗脸了。”
朱梓现在非常有自信。
自己现在获得了朱熹的全部学识,而这些朱熹学说的狗日的学徒,与自己辩论,就等于在与朱熹辩论。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6月3日到6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