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吹牛打屁的时候,一旁夜枭办公室的门开了。
夏洛特和山火二人一脸疲惫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头子怎么说的?”夏末问道。
“他说我们事情解决的不错,损失的补偿和奖励这几天会到账,另外让我们最近注意点,第一小队那帮人可能还有后续的动作。”夏洛特轻声说道。
“后续动作?他们还想干什么?”夏末有些摸不着头脑。
“狼群盯上了猎物是不会轻易放弃的,第一小队就是这样的饿狼,左臣不惜代价的招揽这样一批暴徒,肯定有他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夏洛特回应道。
“哦,对了,夜枭说你的眼镜可以自己留着。”夏洛特指了指墨林脑袋上的多雷的眼镜,“如果你要上交他也不反对。”
“哈哈,那我肯定是自己留着。”
“墨林,你之前是不是一直住在青龙山医院旁边?”一直沉默着的山火说话了。
“是啊,我还住过一段时间医院。怎么了吗?”
“老爷子说未来几天那边可能发生波动,有不小的可能会有维度侵蚀出现,你准备准备,可能到时候又要行动了。”山火说道。
“行,没问题,那边我还是挺熟悉的。”墨林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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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青龙山医院大门口。
带着墨镜的山火和带着多雷的眼镜的墨林站在了一起,遥遥的看向医院的住院部。
“夜枭有说什么时候会出现侵蚀吗?”墨林问道。
“这个给你。”山火摇了摇头,掏出一个腕表递给了墨林,“注意表上的刻度,有黑白灰三种颜色。”
“白色是散溢的维度能量很低或者没有。”
“灰色是散溢的维度能量达到了一定程度,维度侵蚀随时可能发生。”
“黑色则是说明你已经处在侵蚀的维度之中了。”
墨林接过腕表,戴在了手上,发现腕表刻度的颜色已经处在灰白色之间了。
“现在维度能量的散溢程度就这么严重了?”他有些好奇的问道。
“正常情况下不会这样,只有维度侵蚀即将出现的时候才会使得腕表的颜色从白色急剧向灰色转变,最后再变成黑色。”山火回答道。
“但青龙山医院不同,这里的能量散溢保持在这种程度已经有三个月左右了。”
三个月左右?那不是自己住院治疗的时候吗?墨林默默算了算,发现时间恰好对的上。
墨林挠了挠头,又问道:“那为什么现在才来处理?”
“因为无法处理。”山火的话语震惊了墨林。“三个月前医院曾经发生过短暂的维度入侵,但很快又消失了。”
???
什么情况?墨林直接呆住了,自己住院期间曾经发生过维度侵蚀?自己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没有注意到墨林惊讶的表情,山火继续一个人说道:“侵蚀的持续时间很短暂,大概只有两个小时左右,随后就消失不见了,但高浓度的维度能量散溢却一直存在。”
“那我们这次来?”
“找到维度能量散溢的出口,在侵蚀发生前尽可能的进行锁定,以便于再度侵蚀的时候能尽快解决。”面对墨林的提问,山火显得很是耐心。
“行!”墨林点了点头,在山火面前,他就像个小弟弟。
“对了,腕表还有通讯的功能,按钮在表的侧面,遇到事情记得及时联系。”山火递给墨林一个黑色的无线耳机,“我去门诊部,你去住院部,频率不要忘记调整。”
“有事一定要联系我,切记切记。”山火这时候一反常态,非常的唠叨,像是一个担心孩子的老妈妈。
像山火比了一个ok的手势,墨林抬脚就向住院部走去,一边观察着腕表上的指针来回的小幅度摆动,一边将黑色的耳麦塞入了右耳,调整起频率。
说到住院部,上次我生病住院是在哪个区来着。
墨林走进住院部的大门,看着人来人往的患者和医生,陷入了思考之中。
怎么完全没印象了,记忆模糊的这么快吗?
就当墨林要陷入沉思时,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人从墨林的前方走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黑鼠?一队的人?他怎么在这?
墨林感觉似乎撞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悄悄的跟了上去。
“是的,老大,我到医院了。”
他在和谁讲话?一队的那个硕鼠吗?还是其他人?
墨林看着黑鼠走进了安全通道,便停下了跟踪的脚步。
安全通道里可没有大厅里那样人来人往作为遮掩,贸然的跟进去打草惊蛇可就不好了。.
不过,墨有一计。
乘着等待的时间,墨林给山火发了条讯息,然后掏出了多雷的眼镜带好,自带的热成像能很方便的帮助他找到消失的黑鼠。
“时间差不多了。”他心中计算着时间,走进了安全通道。
不出意外,安全通道里空无一人且寂静无声。
就让我来试试看这个热成像的效果吧,墨林扶了扶眼镜。
热成像,启动!
他的视线来回的扫视着,很快就在楼梯之间捕捉到了一个红色的人形。
“三楼的楼梯口?我记得没错的话,三楼是设备层吧。”墨林心想着,静静的站在原地观察。
没过一会,黑鼠那里就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然后随着关门声,从墨林的视野里消失不见了。
“这是进去了?”墨林看着消失的红色人形,更加疑惑起来,一队的人,进入住院部的设备层干什么?
正当他准备跟上去的时候,收到了山火的信息:“原地等待,我马上赶到。保持警戒,注意安全。”
“真是和老妈子一样。”墨林看着山火的讯息,摇了摇头,想不到居然能从这种冰山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家人的关心。
选择了听从老大哥的建议,他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不过视线依旧锁定在黑鼠消失的地方。
随着时间的流逝,墨林的思维也慢慢的发散了出去。
我在住院的时候究竟住的是哪个病区来着?怎么想不起来了?
墨林伸出右手按摩起了自己的太阳穴,回想不起来的记忆让他感到了有一丝的不对劲。
究竟是哪里?谁是我的主治医师?我......生的是什么病?
细密的汗珠出现在了墨林的额头,他的表情变的痛苦起来,零散的记忆碎片在被不断的从大脑的最深处翻出,但始终无法连成一条直线。
究竟,是什么情况?
痛苦的墨林抬起头,从回忆中挣脱出来,却发现周围的环境安静的可怕。
原本能依稀听到从大厅传来的嘈杂的声响,此刻却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他感觉到空气中有一丝诡异的气息正在蔓延。
墨林摸出手机,手机上山火没有传出新的信息,耳麦里也没有应该有的微弱滋滋声,就连基本的手机信号也不见了。
难道?
他看向腕表,却发现腕表的指针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指向了那抹阴沉深厚的黑色,并且还在慢慢的一点点的加深。
在墨林没注意到的时候。
侵蚀,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