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锁上院门,和王婵一起向马车走去。
看到王婵也要上车,同来的展护卫和马护卫将她拦住了。
展护卫冷冰冰的说道:“姑娘请留步!”
马护卫态度好多了,解释道:“小姐只邀请了陈先生一人,并未邀请姑娘,若是平日,让姑娘一起去无妨,但昨晚发生灭门惨案,凶手尚未抓获,为了避免凶手混入宴会,给宾客带去伤害,这次宴会管的比以前严格。”
王婵皱眉道:“就是有凶手,我才要跟着阿信,我不在,万一他被凶手杀死,你们能陪我一个活的阿信吗?”
展护卫道:“有我等保护,陈先生不会死。”
“真的吗?”王婵摇头道:“那凶手可不简单,我早上去看过,死的人当中,至少有十几人是练武之人,其中厉害的几人,武功不会比你们两个差。”
她跟着说了句欠揍的话:“依我看来,遇到凶手,你们两个自身难保,凶多吉少,根本没能力保护阿信。”
展护卫道:“我们没本事,你一个小姑娘就有本事了?”
王婵双手抱胸,俏脸微仰,傲然道:“没错!”
展护卫气道:“你这小姑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估计是被家里长辈宠坏了吧,如果你不是女的,我就和你切磋切磋,让你知道一下牛皮不能乱吹的道理。”
王婵找活干时,几次因为女子的身份受到委屈,现在展护卫又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一下子爆发了,捋起袖子道:“光说不练假把式,来来来!我们切磋一下,好让你知道本姑娘有没有吹牛。”
两人斗嘴的时候,陈信站旁边没说话,现在眼看两人要动手,他赶紧站出来劝说。
“这位护卫大哥,婵姐是泥人王的女儿,武功很高明的,她真的没吹牛。”
跟着又对王婵道:“婵姐,要不你还是别去了,那凶手做了这么大的案子,估计早就逃之夭夭了,我不会有危险的。”
他亲眼见到泥人王用一块胶泥就打断了白衣女子的腿,知道泥人王是绝世高手,以为把泥人王抬出来就能镇住展护卫。
没料到泥人王向来低调,知道他是绝世高手的人并不多,至少展护卫和马护卫不知道。
展护卫迷惑的问道:“陈先生,你说的泥人王是哪个?我只认识一个叫王全的泥人王。”
陈信道:“我说的就是他,他武功很高明的。”
展护卫笑道:“陈先生,你年纪小,对武功可能不够了解,不是随便练过几招的人都能叫高手的。”
“论起捏泥人的功夫,我给泥人王提鞋都不配,但说到武功,我让一只手都能打败他。”
马护卫道:“展兄是金刀门的杰出弟子之一,一手金刀刀法使得炉火纯青,陈先生说的泥人王,毕竟年纪大了,就算年轻时能打,这会儿也不能打了。”
王婵也没有听劝,喊道:“阿信,你不用多费唇舌了,我们练武之人解决纠纷的方法很简单,打一架!”
车夫老许也凑起了热闹:“陈先生,让他们切磋一下吧,如果这位姑娘赢了两位护卫,我帮你去求小姐,请她给这位姑娘补一张请帖。”
陈信孤掌难鸣,无奈道:“好吧,那你们切磋吧。”
展护卫拔出金刀,金光闪闪的金刀在初晨的阳光下熠熠生辉,能闪瞎人的眼睛,而展护卫自己早已适应了金刀的光芒。
除此之外,这金刀还异常锋利,斩钉截铁不在话下。
一把金刀在手,能让展护卫的战力翻倍。
王婵也拿出了一把刀。
缅刀!
此刀乃缅铁经过千锤百炼,取其“铁筋”打造而成,其特点是软、薄、轻,它没有刀鞘,而是随身藏在衣下甚至缠在腰间,真正做到了“百炼钢化作绕指柔”。
缅刀在高人手中能软能硬,一会儿使出大开大合的刀法,一会儿使出角度刁钻的刀法,转换之间如水到渠成,毫无痕迹,令人防不胜防。
王婵从腰间抽出她平时当腰带用过的缅刀后轻轻一抖,缅刀立刻挺的笔直。
高手!
展护卫和马护卫都是识货的,光靠这一抖就能看出王婵是使刀的高手。
展护卫本来对自己很有信心,认为自己能掌控这场切磋,让双方都不会受伤。
但面对一个能熟练使用缅刀的高手,他根本无法控制局面,甚至连赢的把握都不大。
马护卫看出了展护卫的紧张,站出来打圆场道:“只是切磋一下,就不用动刀动枪了吧,刀枪无眼,谁伤了谁都不好。”
他走到展护卫前面,摆出一个雄鹰展翅的架势道:“还是让我来同你切磋一下吧,我练的是鹰爪铁布衫,请姑娘赐教。”
王婵把缅刀缠回腰间,摆出一个炮拳的架势道:“我练的是打泥拳法,刚猛无比,你小心了!”
她边说边缓步向马护卫逼近。
马护卫一动不动,待到王婵逼近他身前7步时,他突然动了。
整个身子如同老鹰一般飞起,双脚如同鹰爪,蹬向王婵小腹,双手如同鹰翅,拍向王婵双肩。
他练了铁布衫的硬功,手脚坚硬如铁,被他的手脚打中,和被铁棍打中没什么区别。
旁观的陈信明知王婵拥有女霸王的实力,看到马护卫如此凶猛的一招,还是脸上变色,替王婵当心起来。
展护卫看到陈信变了脸色,安慰道:“陈先生,你不用当心,马兄的鹰爪铁布衫已经练到收发自如的境界,不会伤到小姑娘的。”
陈信还没回话,王婵便出手了。
一拳!
王婵只出了一拳。
力从脚起,汇聚脚腕、小腿、大腿、胸腹腰背和肩膀手臂、手腕的力量,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一个拳头上,打了出去。
这一拳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快的惊人,威力无比巨大,炸裂了空气,形成一个巨大的空气拳头,后发先至,狠狠的打在马护卫身上,直接把他打飞了。
看到这一幕,陈信松了口气,向展护卫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展护卫没有理会陈信,他已经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