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但是在没有把握保护公主殿下安全离开的情况下,我们是不会范险的。”
“而且此人所言,并不像是假话,只要我们老老实实,他没有要害我们的心思。”
“张知院,我可不是什么柔弱的汉家女子。再说了,他要真是把我们虏到大明,我们这辈子可能就真的回不到草原了。”
张玉和盛庸听到这里,都低下头去,想着自己的心事。
他们两人都是汉人,只是在元朝为官。
当大都刚被明军攻破的时候,他们两人也被裹挟这一块逃离大都。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回到中原,但父母妻儿都在北元,也是身不由己。
如果自己因为被俘获而回到中原,不知道算是幸与不幸!
现在大明军力鼎盛,而大元部队则是节节败退,能扛起抵抗大旗的也只有齐王扩廓帖木儿。
但扩廓年事已高,而大明刚刚建朝,正值鼎盛。
接下来的战局不难判断,一旦扩廓兵败,那么大元将会彻底分崩离析。
再也回不到以前。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自己帮着公主逃出去,也算是全了一番君臣的情谊。
从此之后,安安稳稳地找个地方隐居。
海别不知道自己一句话,戳中了两人的心思,还以为他们在思考什么对策。
望着茫茫的夜色,也陷入了沉思。
营地没有生火,因为火光在草原非常显眼。
甚至连做饭都是在天黑之前做的。
草原的温差很大,即便是暑夏还没过去,这里夜间的温度已经接近零度。
朱樉嫌弃地脱下自己华丽的镂空铠甲,换一身结实耐用的布甲。
躺在草原,繁星低垂,银河灿烂。
这里确实有中原见不到的美景。
人有生老病死,王朝也有衰落更迭。
都抵不过这风云流转,日月变幻。
一切都是那么渺小。
微不足道。
朱樉犹如进入了贤者时间。
下半夜,他被极远处的一阵马蹄声惊醒。
是自己安排的哨兵正在急速朝着这边冲来。
“报告总旗,前方打起来了,两支千人队伍正在交战,其中一方正是我们见过的北伐先锋军”
“鹰扬卫?”
“是,李将军跟元人的先锋军发生了遭遇战,从战况来看,李将军不敌!正在朝西方撤离。”
“距离这里多远?”
“十五里!赶过来要一盏茶的时间。”
朱樉略一思索,迅速做了决定。
李景隆再不堪,在大本堂的时候,也是自己的忠实跟班。
两军交战,生死攸关。
现在不是藏着掖着的时候,这一战必须要尽自己所能了。
“释放联络信号,将鹰扬卫引过来。”
“是!”
这名忠字营的护卫迅速远去。
朱樉回头吩咐道:“把人都喊起来,准备战斗了。”
马和行了一个军礼,“是!”
哨声响起,火把也亮了起来。
整个营地也如同沸腾了。
所有人都本能地进入防御姿态。
片刻之后。
远处,一道哨声响起,一个鞭炮在空中炸响。
每过多久,便响起了马蹄声。
所有人都紧张地望向远处。
只有海别、张玉、盛庸脸露出了期待之色。
“去,给他们三人锁脚镣。”
他可不希望自己在应敌的时候,内部发生什么意外!
所有的粮车围城了一个圈。
忠字营的人这是均匀地分布在周围。
王顺指挥着一些人在阵地前方挖坑。
这是最简单有效防止骑兵冲锋的办法。
这些不起眼的小坑有些时候就能别断战马的前蹄。
骑兵的速度很快,众人的眼中就看到了一支队伍在前方逃,另外一支在后方追的场景。
双方相隔不到一里地。
有些元人在马弯弓搭箭,将落后的士兵射翻在地。
鹰扬卫早已不复前几天那样的趾高气昂,一个个跑的垂头丧气的。
这陡然出现一队明军,让他们激动莫名。
哪怕就是一支运粮队,也如同救命稻草。
此刻忠字营的哨兵引导着他们分成两路,从营地两侧传过去。
马和大声喊道:“所有人,火铳准备,铅弹。”
此时的忠字营每个人手里都多了一根铁管。
这种细长的铁管就是朱樉研发的火铳。
虽然简陋,但是射击距离在100米左右,准确度极高。
他手里的那支短铳,射击距离才仅有50米。
马和看到众人将火铳好弹之后,又大喊道。
“检查弩箭!做好随时击发的准备。”
诸葛连弩的有效射击距离在50米。
放完火铳之后,根本没有时间来重新装弹。
那诸葛连弩的威力便发挥出来了。
箭匣子中的50支弩箭,能在极短的时间射出去。
这才是朱樉最大的依仗。
也将会是元人的噩梦。
王顺带着士卒和其他民夫这是躲在最中间。
望着这些奔袭而来的战马,有些瑟瑟发抖。
这种场景他们都是第一次遇到。
但看着前方这百名民夫,有条不紊地操作这火铳和弩箭。
他们的心也慢慢安定了下来。
没想到这支队伍中,总旗还藏着这么多后手。
但他们是什么人?总旗又是什么人?
这些问题在脑中一闪而过。
他们已经没有时间思考了。
元军的骑兵已经冲过来了。
而此时,张玉和盛庸看着这有条不紊的100民夫。
装好弹的火铳。
好弦的弩箭。
他们心中有些发寒。
有这些武器,元人要是攻下这里,肯定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但,有一点毫无例外。
元人部队肯定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这里是草原,而且他们是最强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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