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孙坚行出营帐,不一会儿时间,就带众将来到了大营门口。
还未抵达,便见营外已是一片狼藉。
数十个军士歪七倒八在地哀嚎着,显然是刚才被一顿爆揍。
众将见此,皆是含怒不已。
就连孙坚,也止不住眉头一皱。
可是当他们的视线移向营门口,却又止不住都是一惊。
只见门口站着两人,其中一人身高九尺有余,极为雄壮,面容凶悍,好似恶来再生!
饶是方才叫的凶的猛将祖茂见此,也不禁在心中暗叹。
好个壮汉!
怪不得能一下放倒数十个军士了!
若是他贸然出来,恐怕要吃大亏!
而孙坚看得则是眼睛一亮。
他本身就是一个猛将,看到典韦的一瞬间,便能确认,这汉子绝对是个猛将!
若是能收下来,那这一次也就不算白出来!
抱着这个想法,众人将视线移向了典韦身旁的百里鸣。
不得不说,百里鸣虽然身材修长。
可站在典韦身旁,却显得十分文弱。
一身白色大氅,剑眉朗目,站在营门之外,遗世独立,飘飘然若仙家中人。
与典韦一文一武,看起来颇为奇特!
有点东西!
孙坚一见二人模样,心中顿时就得出了这么一个初步结论。
当然,他心中所说的有点东西,并非是典韦,而是一旁的百里鸣。
典韦虽然看起来雄壮,可终究只是表面。
方才听军士说,这壮汉是眼前文士的随从,即便不是,想必也是听之任之。
一个文士能收复如此一个猛将作为护卫,光从这点来看,就绝对不简单!
理清楚了关系,孙坚索性来到营门,对着百里鸣一拱手道:
“本将就是孙坚,听说先生要见我?”
听着孙坚的话,百里鸣微微一笑。
其实方才孙坚在打量他们的时候,他也在打量孙坚。
身材高大,面容英武,颇有威严。
见到他们并没有直接作出反应,而是先观察之后,决定来对他行礼。
从这点来看,初步算是一个有气量能容人的君主。
他笑着一拱手道:
“原来是孙破虏当前,失敬失敬!”
“将军所说没错,确实是在下要见将军!”
“哦?不知先生有何事寻我?”
孙坚看着百里鸣的气度,心中越发奇异。
这等人物,莫非是前来投效?
若真是如此,那他自是百般愿意的!
可百里鸣却像是知道孙坚所想一般,只是淡淡笑道:
“倒也无事,只是山野之人,路过此地,腹中饥饿,欲向将军讨些钱财饭食,以作沿路之用,不知将军可愿相助?”
说罢,他便一脸笑意的看向孙坚,面极为恳切。
但他这一番话说出来,众人顿时都蒙了。
典韦有些迷惑的挠了挠头,搞不清楚状况。
咱们兄弟不是要来投效么?
怎么变成了讨些钱财饭食了?
而孙坚这边,众将心中不悦自是不言。
孙坚听闻来人不是前来投效自己,不由也是眉头一皱。
合着你俩闹这么大动静,就是来请求资助?
天下安有此理?
然则他终究不是常人,面对此等要求,却还是笑道:
“某还道是何大事,若是饭食,可任先生取之。”
“至于钱财路费,不知先生要多少?”
百里鸣闻言,笑容更甚,目光悠悠道:
“不多,百金足矣!”
“你说什么?百金?”
他话音刚落,还没等孙坚反应,其身后诸将便已经惊喝出声:
“小子好胆!”
“你可知百金是多少?”
“哪来的骗子,也敢骗到我军头!”
面对众将的怒喝,典韦隐隐向百里鸣靠了一步,生怕众将突然发难。
而百里鸣则是风轻云淡的看着孙坚。
被百里鸣如此看着,孙坚眉头一皱。
他总觉得眼前这个青年似有深意。
可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却有些摸不清楚,只得满脸疑惑道:
“先生这是何言?”
“不说我等萍水相逢,便是相识已久,这百金也不是个小数目。”
“先生欲去何处,何须百金之多?”
“再者,便是给了先生,凭先生孤身二人,在这荒郊野岭,恐怕也带不走这钱财!”
“去何处,如何用,这将军不用管!”
百里鸣负手一笑道:
“将军只说愿不愿意出百金就是。”
“当然,将军若愿资助,我也不白要将军钱财,或可解将军一难!”
“解难?”
孙坚眉头一皱道:
“解我何难?”
百里鸣正色道:
“在下颇懂相面之道,我观将军印堂发黑,眉间似有血气萦绕,今日必有血光之灾!”
“若肯出百金,我可为将军解此危难!”
“哈哈哈哈...”
可他话音刚落,便听身旁响起一阵大笑,就见祖茂朝他轻蔑道:
“主公,此人必是行骗无疑。”
“我军今日刚得大胜,敌军龟缩关内不出!”
“主公身侧又有我等护卫,安得血光之灾?”
“休要信他!”
“咱扬州这等行骗的术士多了,一言一行与之无二,无非就是先吓吓别人,再用其行骗罢了!”
听到这话,典韦顿时大怒道:
“你这莽汉,怎可如此无礼?”
“我贤弟看出你家将军有难,好心提醒,信与不信均有将军决断!”
“你几次三番说我贤弟行骗,是何道理!”
他现在算是看懂了,百里鸣这不是在兜弯子,而是在考验孙坚。
眼下孙坚都还没说话,这莽汉来打断什么!
“你!”
祖茂见典韦竟敢怒斥他,顿时大怒抽刀:
“你真当我手中刀兵不利?”
典韦自是怡然不惧道:
“你当我怕你不成?”
话语之中,他身躯一抖,已将一双大铁戟持在手。
两个大汉怒视对方,大战一触即发。
“典兄且慢!”
百里鸣见此,急忙止住,扭头看向孙坚道:
“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这...”
孙坚一时犹豫了起来。
刚开始一出营寨,他就判断这个年轻人应该有点东西,一言一语之间似有深意。
可对方张口就要百金,还言说他有血光之灾,却与江湖骗子言语无二。
而且,这青年在他没来之前,就指定要见他。
显然,之前是没见过他的。
那么对方之前又是为何要见他?
他感觉这里面有些不对的地方,可又想不出不对在哪儿!
“看来将军是不信了?”
见孙坚迟迟没有答复,百里鸣微微一笑道:
“也罢,那我兄弟便去寻别家了!”
“走吧典兄!”
说着,毫不犹豫的转过身来,慢步离去。
典韦见状,知道孙坚这是没通过考验,虽不知为何,但他相信百里鸣的判断,便朝着祖茂冷哼一声,随了百里鸣的脚步。
但他两人这一离去,孙坚麾下诸将均是一阵不解。
这就走了?
那这两人来到底是为什么?
唯有孙坚看着两人离去的脚步,面沉如水,感觉自己像是失去了什么。
这时,百里鸣的脚步突然一顿,回身一笑道:
“对了,将军,提醒一句,骄兵必败,请诸位好自为之!”
说完,便扭过头去,慢悠悠的缓步远行。
听着百里鸣的话,诸将又是一愣。
随即有反应了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
行骗不成就放狠话?
“此人当真无礼之极!”
祖茂顿时愤愤不平道。
然而众将皆愣时,孙坚却是虎躯一震。
“骄兵必败...骄兵必败?”
喃喃说了几次,他眼中突然露出了一抹精芒,忙快步追出,朝着二人的身后大喊道:
“先生留步,先生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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