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惊讶之中,忙朝孙坚看来。
若是一般主公,听到这话,即便不生气,那也会面色不渝吧!
可他刚一看向孙坚,便见孙坚脸哪有丝毫怒意,有的只是一脸好奇,正在追问道:
“军师啊,如何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众将也是朝着百里鸣看过来
简简单单一个渡河,难道还能叫军师玩出花来?
百里鸣面对众人不一的视线,笑道:
“要渡好黄河,还需地图,来人,将洛阳河东一代地图抬来!”
帐外人应了之后,没过多久,便抬来了一面地图,面大体标着洛阳河东一带的大体地形。
百里鸣来到地图之前,指着图分析道:
“诸位且看当今形式!”
“现在,洛阳周边我军与董卓军正在对峙!”
“联军二十万,董卓十五万两方对峙于汜水关内。”
“除此之外,董卓须要防备各处,一则西凉方向要对抗马腾与韩遂等西凉诸侯。”
“此地亦是董卓老巢,董卓不敢抽调兵员。”
“我估计,此地不会低于三万人。”
“同样,此时河东白波贼兵正盛,董卓河东方向军也不敢轻易调动,此处兵力,大概有两万余!”
“如此算来,董卓确定的兵力已达二十万。”
“至于虎牢关、武关、大谷关、函谷关、潼关、轘辕、旋门等关口及防卫关中所部,起码布置了四五万人!”
“再加之前被我军歼灭吞并的兵力,我估计,董卓的活动兵力不会超过一万骑兵!”
“不过董卓为了保证洛阳的安全,不能轻易放弃黄河防线。”
“而黄河防线,能容大军渡过的,唯有孟津关一个渡口!”
“故而,董卓这只兵马,必定布置在孟津周围!”
“所以我才会断定,这孟津不能渡,渡了,必被半渡而击!”
帐内众将听着,不知不觉就入了神。
连赵云也是第一次如此明晰的了解到董卓兵力布置,不由暗自点头。
光是这份分析之能,这军师之能便不可小视。
唯有孙坚听到此处,皱眉道:
“军师此言我也有虑,不过除了孟津之外,没有别的渡口可以容纳大军南渡了啊!”
“方才军师西侧何处都可渡,难道要往蒲坂去渡?”
“那可就直入关中了!”
众将一听,又是点头。
这是一个大问题,若是真去蒲坂渡,那他们就真的是深入敌后,一去不返了!
见众人如此模样,百里鸣笑道:
“诸位是被自己束缚了!”
“我军何需全部一起渡河?”
“这岂不是以己之短,击敌之长?”
“诸位要知道,我军有四万人,而敌军防备的,只有一万,甚至还不到!”
“因而我军大可化整为零,分而渡之,今日三千,明日五千,除了孟津之外,黄河数百里沿岸,均可登陆!”
“不说敌军难以发现,即便是发现了,难道这黄河沿岸他都能守不成?”
“若他敢横跨百里追击,则我军立马就从孟津大举渡河!”
“若他不敢追击,则只需几日时间,我军便可全部渡河!”
“如此一来,这黄河不就渡了么?”
啊这?
原来还有这等渡河法!
众将一听,顿觉大开眼界。
古来渡河,历来都是循一点突破,务求一次全过。
那里像这般,就是逮着敌军兵力不够这一点,慢慢南渡!
如此渡河之法,恐怕难伤一兵一卒,敌方还没有办法!
孙坚当即赞道:
“军师此计可也,若行此计,我军必可安然渡河!”
说着,他又眉间闪过一丝忧色道:
“只是有一点,若是我军渡河之后,兵力尚少,却被敌军发现,猛然来攻。”
“那我军大部是可以渡河,难道这一小部便损失了不成?”
诸将听此,均朝百里鸣又看来。
百里鸣见状笑道:
“此事我也虑到了,故而我军渡河之时,须力求不被敌军发现,为此要两层保险。”
“一则,佯攻河东,让敌军以为我军要趁乱攻取河东,松懈敌军戒备!”
“明面欲攻河东,实则缓缓南渡!”
“此乃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二则,我军分散渡河之时,当以夜间渡河为主,可将兵甲收下,假扮平民南渡,南渡之后,往北邙山中集结。“
“如此,即便偶尔发现个几次,敌军也不会发现什么异常!”
“善!”
孙坚一听,便笑出声道:
“军师献计,滴水不漏,倒是坚多虑了啊!”
众将一时间也是大喜。
如此一来,渡河之事也就解决了!
唯一剩下的一点,就是渡河之后要做什么!
典韦看着洛阳周边地图,不由沉声道:
“军师,在洛阳北部有北邙山横立,虽渡了黄河,却还有小平津关、孟津关两个关口!”
“我军当取何关入洛阳?”
韩当闻言,看了一眼地图思虑道:
“军师,既是董卓要迁都,那我军不妨先取小平津关,拦截董卓去路如何?”
众将看了一眼地图,也都暗自点头,唯有百里鸣忙摇头道:
“万万不可!”
“此乃打草惊蛇之举,若是我军取下小平津关,断了董卓后路,恐怕董卓会弃了诸侯大军直扑我军关口!”
“同时,敌军孟津关方向会阻挡我军退路,如果牛辅再一从河东出兵,则我军会立即陷入重重包围,背水一战!“
众人听了皆是一惊。
但细细一想,确实如此!
一旦他们渡河,虽然占据了关键地势,可某种意义来说,却也是深入敌后,极为凶险!
孙坚忙道:
“那依军师之计,又当如何?”
“难道我军要作势董卓逃走不成?”
“当然不是!”
百里鸣正色道:
“我军渡河之后,便是一只奇兵,轻易不可动作!”
“须得董卓迁都之时,我军才能主动出击!”
赵岑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烈,索性壮着胆子道:
“那军师,我军难道在董卓迁都之前什么也不干么?”
众人见赵岑第一次说话,都是有些奇异,但也没有多在意,而是看向百里鸣。
眼神中的意思很明白,和赵岑一般,难道他们辛辛苦苦渡河之后,就什么也不干么?
而百里鸣听此,则是又笑了起来,朝着地图一点道:
“当然不是!”
“在我军等待途中,可派一只部队,翻过北邙山,来到此处活动!”
众人朝着他所指方向看去,只见那是平津关以西,有一条支流,名叫瀍河,算是洛水游支流之一。
眼见此状,孙坚不解道:
“军师,我军到此处作甚?”
“即便是埋伏,也当去函谷关外才是啊!”
众人自然也是不解,渡河之后,不出兵也就罢了,还特地翻山去一个荒郊野地作甚?
但就在众人不解之时,百里鸣笑意却是一甚道:
“来此处自然不是游山玩水!”
“这队是一只奇兵,我军当在此拦河做坝,准备击敌半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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