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大人,最近有相当一部分的兽人出现了无力的症状。”
奥古拉圣主的帐篷内,一位兽人长老低声汇报着,身躯有些颤抖。
“无力”
奥古拉的眼神中也充斥着深深的无力。
虽然没有查清楚事情的原因,但是不难推测出,这件事和卫天风的卷族脱不了干系。
“它们到底还有多少手段?”
奥古拉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让这位兽人长老出去。
“等下,这些症状不能治愈吗?”
奥古拉忽然想到了什么。
“可以是可以,但是指标不治本。”
那兽人长老回答道。
“若是治愈一个,两个兽人,那自然是没有问题,只要稍微有点血脉能力的兽人法师,都可以做到。”
“但是我们现在面对的不是那么几个兽人,而是一大片,成百上千,若是包含那些没有报告的、遗漏的兽人,可能都有好几万...”
“治疗法术也不能连续使用,每治愈一个兽人,就要补充好一会儿法力,更不用谈精神上的损耗了。”
深深的叹了口气,奥古拉在帐篷内连连踱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
“先祖,先祖靠得住吗?”
它的脸上满是绝望,好在周围没有别的兽人存在。
不然,若是它们看到就连自己种族至高无上的圣主大人都绝望了,那么它们还有多少活的机会呢?
“让迈纳进来。”
奥古拉的声音传到帐篷之外,一位兽人立刻出发,将兽人长老迈纳叫过来。
“献祭的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正在推进中,先祖之血已经混入了选中兽人的伙食中,随时可以引动。”
“那就在5天之后吧。”
奥古拉命令道。
“5天?”
“啊,是,圣主大人。”
迈纳下意识要反驳,5天时间,也太仓促了吧,好多献祭的仪式都还没完全准备好,而大量的兽人也没有做好准备。
“来不及了,我担心异族马上要进攻。”
“咱们兽人大军这样的情况,怎么能抵挡得住!”
奥古拉圣主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的恐惧,这在它之前几十年的生命中,是很少出现的。
“只能奋力一搏了!”
进化之心实验室中,蒙托、纳里奇在耐迪拉的带领下浏览着关于“心衰毒剂”的实验报告。
“正如纳里奇尊主所说,我们的心衰毒剂放弃了对致命性的要求,转而主攻毒剂微生物的存活性。”
“这种毒剂不会让感染个体有生命危险,唯一不适的只是有些肌肉无力,剧烈运动后会头晕眼花而已。”
轻轻敲了敲桌子,蒙托若有所思。
“妙啊,这看似没有太大的威胁,但是一旦战争开启的时候,兽人那方一定会陷入绝对的劣势。”
“就相当于对对面施加了一个大范围超长时间的削弱法术。”
“是的,吾王,而且这个法术还可以和我们的法系军团的削弱法术叠加。”
耐迪拉呵呵笑着,这么长时间的研发终于有了结果,它的心情自然很不错。
“而关于存活性,除非兽人法师动用治愈法术,否则毒剂微生物可以在空气中存活两天左右,在生物体内,存活时间更长。”
“并且,如果生命体内的营养物质充足的话,微生物的繁衍速度也是极快。”
“可以,这样我们就可以发动大远征了。”
蒙托点点头。
“现在兽人那边感染的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也是蒙托非常关注的部分,单单理论上的微生物毒剂还不够,关键得看实际效果。
“王,您看这里。”
耐迪拉让助手搬过来一些白板,上面记录了一些数字。
“通过法术研究院那边新开发的‘光面镜像’法术,我们可以在高空将兽人部落的一些活动画面捕捉下来,运送回部族这里进行分析。”
“这点尊主您应该有所了解。”
纳里奇点头,“没错,我们最近决策也经常参考传回来的画面,这可比语言叙述的信息量要丰富的多。”
“选取了一些区块进行统计之后,我们预估兽人那边至少有8万个体感染了心衰毒剂,这还只是保守估计。”
“而且这个感染越到后面,传播速度越快。”
“这种速度是指数级的。”
耐迪拉在一块空白白板上简单画了条函数图像。
经过几百年的发展,部落在基础数学上已经发展到了一个较高的地步,关于函数、坐标、几何、代数等领域都有不小的发展,甚至已经出现了一些微积分的雏形。
“这个我能明白。”
作为部落的王,蒙托虽然智力上并不是那么突出,但王级的血脉加成也赋予了它超高的思维能力,让它可以迅速理解一些新的概念和情景。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在血脉可以不断进阶强化的蜥蜴人这里,是不存在的。
“这样,我们预计在四天之后感染人数能达到兽人联盟的四分之一,这种情况下,进行远征是个很好的选择。”
纳里奇和蒙托解释道。
“可是我们不用急吧?时间不是一直在我们这边?”
蒙托心里其实是有些疑惑的。
“不大好,根据战机随行学者的描述,在兽人联盟内部,出现了一些特殊的法则波动。”
“这种法则波动涉及到了相当不俗的深层法则,哪怕天灾之眼实验室最顶尖的法术实验区域相比,也绝不逊色。”
“我感觉,迟则生变!”
纳里奇分析道。
“嗯,那就提前远征吧。”
其实这个决策并没有特别的突兀,事实上,当心衰毒剂开始投放的时候,部落就已经做好了远征的准备。
所谓的远征时间,也就是未来几天了。
当下这个决定,也不过是将时间稍微提前了一点罢了。
至于后勤补给,丹药什么的,就更是好几个月之前就开始准备,现在就等着远征开始。
“#¥!¥#%”
兽人联盟某个地下洞穴中,闪烁着零星火光的地方,奥古拉跪拜在一个诡异的凋像前方,口中念念有词。
这个语言很奇怪,似乎不是为了个体之间的交流,而是直指某个恐怖的存在,想要将它唤醒。
就像是一个特别刺耳的闹钟一般,每一个音节,都让人感觉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