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情我都已知晓。一会儿我放你回去,就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有黄枫谷在你身后,你不必害怕。”
对了,你不要知会那白水宗的镇守弟子,他们宗里多是这种吃干饭的废物,也就是我师尊与他们掌门交好,要不然我定要治那蠢蛋疏忽之罪。”
“谢仙人爷爷饶命,我回去后一定好好呆着,啥都不说,仙人爷爷让我做啥我就做啥。”
满意的点了点头。
陈峰一个响指就把冯子轩弄晕,不想他的亡妻紫月却瞬间醒了过来。
陈峰又废了一番手脚才将其彻底弄晕。
这才将其送回了冯府。
这冯子轩除了体内那个叫紫月的邪物,本质上还是普通人。
陈峰一套“紫金葫芦”模拟体验外加感知剥夺,很轻松的就破了他的心防。
他给出的这些信息虽然大大出乎了陈峰的预料,可依旧是相当可信的。
原本陈峰是计划直接支使王知节设宴邀请冯子轩的。
但他最终没有这么做,而是选了费力的方法。
陈峰通过盘龙劲易容成冯府下人,两边传递消息,让二人都误以为是对面请客。
而且他布置的陷阱也不止这“紫金葫芦”一处,他还在福满楼的包间下面,以及冯子轩回府的路上都设下了陷阱。
能最终落实这份谨慎的计划,全归功于陈峰在蓝星时跟马老师学过的千层博弈。
不然若是按最开始的计划来,现在怕已是惊动了王知节。
他也会陷入被动之中。
如今不仅没惊动他,还有历飞羽这一层马甲做缓冲,不管之后做何选择都很方便。
这王知节藏得也是够深,陈峰之前遭遇的邪物八成也是他有意引导的了。
现在回想起之前同王知节相处的一幕幕,满满的都是套路。
陈峰的谨慎让他成功破局,现在是他在暗,王知节在明。
主动权又回到了陈峰的手中。
不过冯子轩和王知节本身的存在才是让陈峰最为惊讶的,邪物竟能寄居在凡人身上,完美遮掩气息的同时,凡人还能利用邪物的力量。
反正陈峰刚才折磨了冯子轩好一会,一点邪物气息都没感知到。
即使在冯子轩借着他亡妻爆发出惊人力量时,依然没有一丝邪物气息外露。
“紫金葫芦”上的护身符没有一张有反应。
如此看来,很有可能还有更多这样的邪物隐匿在凡人之间。
可怕~
王知节已经在此干了十余年,那冯子轩也干了六年多。
冯子轩还好,知道尽量与修行中人保持距离,免得露出马脚。
那王知节就离谱,蹬鼻子上脸,没事就往陈峰面前蹭,明显是对自己的伪装特别自信。
镇守关平的宗门弟子已经换了好几轮了,都没察觉出他们的异常。
若不是陈峰相较别的修行者还算关心凡人,注意收集信息,怕是也要错过这两条大鱼。
如果复制今晚的成功经验,用简易版紫金葫芦再把王知节给收了,陈峰觉得应该没啥问题。
弱鸡的冯子轩都能和王知节达成互不干涉的约定。
王知节强也强的有限。
现在陈峰有点纠结的问题是,他到底该不该把王知节拿下。
关平良好的治安做不得假;
关平人民的安居乐业也做不得假。
虽然这一切都建立在人命之上,但陈峰如果把他拿下,这关平的治安劣化后,又要有多少人失去安稳的生活,甚至失去生命呢。
陈峰对此有些纠结,王知节没有威胁他的生命,没有影响到他的利益,也没有发现他的秘密。
按陈峰的性格,这事和他无关,他是不该管的。
但据冯子轩所说,王知节因邪物影响,愈发极端,有丝毫威胁关平可能的人,他都要杀。
连小孩都不放过,这就未免……
.
福满楼·顶层包间
因为冯子轩迟迟未回,酒桌气氛逐渐凝重起来。
王知节心里生出了些不好的预感,难道今天这顿饭真是冯子轩设下的鸿门宴。
眼底显出了些许冷意。
扫视了一圈桌上的人,他淡淡开口道:“冯县令出去的有些久了,谁出去看看冯县令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话音刚落,就有三个人起身要出去。
这三人尴尬的对视了片刻,其中两人又坐了下来,只剩胡书吏这个与县令关系最近的人,准备出门寻找县令。
王知节却在此时出声道:“还是让徐班头去吧。”
徐班头之前并未起身,可得了王知节的指派,他一点头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胡书吏本想开口要与徐班头同去,但王知节冰冷的眼神直让他张不开口,他最终只得灰溜溜的坐回了原位。
屋内的众人都感到了酒宴气氛的不对,王知节的态度转变让他们有些心惊。
不过就在徐班头推开门的时候,一声叫唤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哎呀~”
是有人正好走到了门后,被刚推开的房门撞了头。
这人忙爬起身,恭敬的向徐班头问了声好。
原来这人是冯县令府上的下人。
“各位大爷,我家老爷临时出了些事已经回府了,特派我来先和各位赔个不是,老爷说了以后会找个机会补上这次的酒。”
气氛愈发紧绷的酒宴,因为冯府下人带来了县令的消息,就是一松。
王知节脸色微动道:
“哦?原来如此,冯大人的事需要我们帮忙吗?。
那冯府下人连忙道:“不用,不用,谢王县丞关心,老爷那边的事无需各位帮忙。”
“那好,既然冯大人这做东的都走了,今天这顿酒就吃到这吧,大家也回去好好休息,不要耽误了明天的公务。”
众人应和几声,便如释重负般的纷纷起身离席,那冯府下人也跟在他们身后离开了福满楼。
出了福满楼,那下人疾步向着冯府而去。
在转过一个街口时,一只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下人被吓了一跳,但看清拦他的人,他立马又扯出一副笑脸。
“王县丞,您还有事吩咐?”
“没有,只是我好奇冯县令到底遇到了什么难事,竟然不告而别。”
那下人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道:“这事真不方便说,王县丞您就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