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孟只坤的话音落下。
全场震惊。
他竟然挑战的是林飞?
花尘宇见状,拿手盖住了眼睛。
这一头倔驴,怎么劝都劝不住!
这么自大到底是学的谁?
“孟只坤竟然要挑战林飞啊?”
“这不是自杀式袭击吗?”
“虽然输赢没有悬念,可我依旧期待林飞的表现!”
“你们真的就没有人注意,林飞他腰间别了个唢呐吗?”
“……”
现场的议论声嘈杂。
林飞轻轻的摸一下腰间的唢呐。
意味深长的看着孟只坤。
他记得。
这孟只坤在音乐学院的时候,那可是流行班的大才子。
平时没少和民乐班的学生发生矛盾。
今天,竟然来挑战自己?
林飞的嘴角微微扬。
既然如此。
那就让你领略一下唢呐的不讲道理。
让你,好好领教。
什么是传统乐器!
……
舞台。
孟只坤率先表演。
唱的是《再也没有》,卖力的演唱,再加一些改编。
现场的掌声不断。
这掌声是给他的“勇气”的。
……
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视下。
林飞穿着一身,黑色的唐装,走了舞台。
节目的服装间只有这一身黑色的唐装。
林飞穿在了身。
竟然还挺合身。
只是腰间别着的唢呐,无比显眼。
扎心老铁团们,这一期节目还在。
赵英骏看着台的林飞。
心里面咯噔了一下。
这腰间别着个唢呐。
真像红白喜事的演奏人员。
“丫的不会现场吹唢呐吧?”
……
舞台。
灯光渐渐减弱。
聚光灯下。
林飞一身唐装,静静的站着。
身后的大屏幕显示了报幕。
【囍】
【作词:林飞】
【作曲:林飞】
【演唱:林飞】
【唢呐:林飞】
伴奏轻轻的响起。
一种悲凉之情,随着哀伤的旋律慢慢传了出来……
现场的观众,不禁有些不好的预感。
但是又说不来那种感觉。
林飞,轻轻的开口。
有些类似于老旧收音机的歌声响起。
“正月十八,
黄道吉日,
高粱抬。
抬红装,
一尺一恨,
匆匆裁。
裁去良人,
奈何不归,
故作颜开。
响板红檀,
说得轻快,
着实难猜。”
林飞的歌声回荡在整个演播厅。
现场的观众忽然感觉到后背发凉。
他们的眼前。
仿佛出现了一行人。
正月十八,冥婚之日。
一行人抬着一个身穿红装的女子。
缓缓的往前走着。
女子的脸擦满了粉,脸的妆容是笑着。
女子身的衣服,像是赶制的,很是粗糙。
女子的身下,垫着的是高粱编织的席子。
而队伍的前面,一个恶霸穿着暗红色的唐装,带着圆圆的帽子。
骑着马匹,身挂着一朵红色的团花。
他们一边朝着前方走着。
四周的雾气慢慢升起……
嘶!
脑海中浮现的画面。
让现场的观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感觉凉气从脚底升起……
不自觉的感觉到背后发凉。
……
“听着,
卯时那三里之外翻起来。
平仄,
马蹄声渐起斩落愁字开。
说迟那时快,
推门雾自开。
野猫都跟了几条街,
树脖子歪,
张望瞧她在等。
这村里也怪,
把门全一关。
又是王二狗的鞋,
落在家门外。
独留她还记着,
切肤之爱,属是非之外。
这不,
下马,方才,
那官人笑起来。”
林飞的歌声继续唱着。
而观众脑海中的“故事”,继续着……
离家三里之外。
新坟已经挖好。
冥婚的队伍,穿过村子。
村子里的家家户户,门窗紧闭。
队伍前方的恶霸,脸满是愁容。
他不时的望向躺在高粱席的女子。
仿佛现在之后那已经死去的女子,能够解开他心中的“忧愁”。
队伍在向前走着。
一棵歪脖子树。
红衣女子的鬼魂,静静的站立着。
她垫着脚尖。
轻轻地跟着前行的队伍。
没有人发现她。
只有一只黑猫在紧紧地盯着她看。
红衣女子看着高粱席躺着的自己。
想起了自己被恶霸欺辱的场景,被自己喜欢的王二狗看在眼里……
王二狗畏惧恶霸,连滚带爬的跑了。
事后,女子了吊。
尸体挂在歪脖子树,随风摆动。
想到这里。
女子转头看向了在队伍后面偷偷跟随的王二狗。
轻轻地叹了一声气……
到了新坟,恶霸下马,嘴露出了微笑……
……
现场的观众不自觉的抱紧了自己。
脑海中“脑补”的画面是在太过于阴森恐怖。
光是那小路升起的白雾,和压抑的冥婚队伍,就足够让他们头皮发麻了。
更别说雾气中,踮着脚尖站在歪脖子树红衣女子……
“林飞又换风格了,这首歌我感觉到了有点不一般……”
“我感觉有些恐怖呢?”
“确实有些恐怖……”
“应该没有更高能的桥段了吧?”
观众们看着台穿着唐装的林飞,轻声的议论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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