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是被实验的产品？张土德听到肉团说到这个便连忙问道：

“那我是不是本来没有精神病，而是沃土公司把我弄成这样的？”

“那倒不是，虽然你能够去往异世界确实是心素实验的结果，但你本身就有精神病。

那种从心素体内提取的特殊物质，比起正常人，这种物质对精神病人更有效。

李星碎的记忆里有你的资料，上面写着你之前有躁狂症，所以被沃土公司选中，而你住进这家医院的第一个月里，你身上是被束缚的，无法自由行动。

直到你的暴力倾向渐渐消失以后，医院才把你的束缚解开，把你换到了五楼。”

张土德也想到了自己殴打麻将老六和杀步虎时候，心里那股压制不了的怒火，那种感觉让他恨不得将周围的人杀死，并且心里会涌现出许多阴暗想法。

如果这是真的，沃土公司不但治好了自己的精神疾病，还让自己有了特殊能力，当然他并不想要这些，因为这是以他自己的生命以及父母的安全作为代价的。

“为什么我的记忆里没有这个，难道沃土公司修改了我的记忆？”

张土德想到了纸上自己留给自己的信息，上面说自己的记忆有被删改过。

“那大概是吧，出于实验目的医生确实删改过你的记忆，不过具体是哪一段，李星碎的记忆里也没有，她不负责这个。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得替我找来给你做实验的医生，最好是刚死不久的那种。”

张土德都不记得他被删改过记忆这件事了，哪里知道是哪个医生做的实验，只好先作罢。

“那医院里除了我以外还有别的心素衍生品004吗？”

“有，之前五楼还有另一个，不过他在实验后两个月前就死了，其他的都在五楼以上的楼层。

而五楼以下的只是普通精神病人，用于研究精神方面的实验。”

“那我在这个医院里到底待了多久？”

“差不多快一年了吧，你不是唯一一个获得特殊能力的实验品，但是是活得最久的一个，或许和你在那边世界的经历有关？

不过在李星碎之前是还有另一个人负责你的，你之前的经历除了院长就只有那个人知道了，不过那个人似乎发生了什么意外，才换了李星碎过来。”

正当张土德想继续问点什么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

“嘿，哥们，在和你的女朋友聊天吗？”

张土德一看，只见原本躺在地上的精神病人毕格不知何时走到他的床边，他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哥们，这就是你的女朋友吗，挺漂亮的，虽然没有我老婆漂亮。”

毕格又拿出来他的那个怪物老婆的照片，在张土德面前晃着，而张土德放着肉团的那左手传来了某种感觉，仿佛一人一肉团突然心灵相通了一样。

张土德能感觉到肉团现在的情绪，那是警戒中又带有一丝恐惧的情绪，仿佛眼前的毕格不是普通的精神病人，而是某种可怕的怪物一样。

“小心点，这家伙身体里有某种危险的东西。”

张土德的脑海里突然传来了肉团的声音，他也试着不发出声音，只在脑海里想着

“怎么回事？”

“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寄生了某种未知生物，结构上有点像我，但并不是我的同类，或许是沃土公司的其他实验品吧。”

张土德看向毕格手里拿着的怪物照片，难道照片上的怪物真存在，还寄生在他体内？

见到张土德久久没有说话，那个毕格又说道：

“哥们，怎么了，你和你女朋友怎么都不说话了？我老婆说她想见见你的女朋友。”

说完毕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仿佛他所说的老婆就在那里，正当张土德握紧拳头，想着是否该逃跑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了。

疯子医生带着几个病号服疯子抬着几个昏迷的人走了进来，那几个人张土德还见过，正是被疯子抓回来的市民，不过他们现在已经换上病号服了。

“哟，006号，009号，你们今天醒得真早，而且看起来恢复得不错，保持下去，这样你们很快就能出院了。”

那疯子医生向着张土德和毕格打了声招呼，看上去像真的医生一样，然后他朝着两人走了过来，说道：

“为了测试你们的康复程度，我问你们个问题，006号你先来，请问一个人早上起床的时候他满嘴是血，而周围放满了他家人的人头，请问这是为什么？”

这是什么鬼问题，张土德在心里暗骂道，肉团在他脑海提醒道：

“随便想个答案回答他，正常一些的就好。”

张土德想到在书上看到过的一个天灾事件，那个正好跟人头有关，便回答道：

“那可能是他在做梦，在现实中有人在喂他吃橘子。”

“回答得很好，看来你康复得不错，那到你了，009号，你的问题是这样的。

有一个人和自己的岳父岳母关系十分不好，三人见面的第一天甚至打了起来，但到了晚上，他们的关系突然变好了，像是认识多年的熟人一样，请问这是为什么？”

毕格想了一会儿，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回答道：

“那可能是那个人的厨艺很好吧，给他岳父岳母做了好吃的，我老婆跟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关系也不好，不过我给她做了一顿烧烤以后，她和我的关系就慢慢好了起来。”

“嗯，很好，你们两人都恢复得不错，看样子我的治疗终于有了效果。”

听了两人的回答，疯子医生竟表现出很欣慰的样子，张土德甚至怀疑，如果他没戴着面具，说不定要抹起眼泪来。

这时房间里的病人也陆续醒了过来，疯子医生也没再继续问了，带着那几名病号服疯子离开了房间，等疯子走后，毕格说道：

“抱歉啊，哥们，我老婆刚才突然睡着了，可能是她太累了，等晚上的时候我再过来让她跟你们两个见面。”

说完，毕格自顾自地走了，他进了洗手间里面，关上了门。

“晚上疯子来送饭以后我就离开，你去其他的病房等着我，除了521和529这两个房间都行，离那家伙远一点。”

“嗯。”

不用肉团提醒，张土德自然不想和那个诡异的毕格待在同一个房间了。

“对了，你这里有没有食物？我这样和你对话要耗费很多能量，现在需要补充一点。”

吃的？张土德想到了那些被他装进防水袋的米饭和鸡肉，便说道：

“有是有，但那是疯子晚上送来的食物，因为你在纸上说那里面有致人昏迷的成分，我就没吃，放在了袋子里。”

“没关系，那些东西对我没有效果，”

听到肉团这样说，张土德便从床底下拿出那个防水袋，将里面的食物喂给肉团，由于他在床上盖起了被子，其他病人也看不到，趁着肉团在吃饭，他问道：

“对了，你能不能换个新名字，如果叫你李星碎，我总想到那个死去李小姐的人头，挺别扭的，叫你心素003号又很奇怪。”

“随便，你给我起一个吧。”

“不如就叫碎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