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土德一出门便看到那麻将老六在走廊和那几个新来的人说着话,看来他又要像骗张土德那样骗那几个人,不过这次他的说法有了些变化。
这让张土德来了兴趣,他打算先不阻止那个老骗子,倒要看看这老六又要搞什么花样,
“小伙子们呀,我跟你们几个一样,都是被那些人从外面抓回来的,我之前是b区二饼超市的老板。
那些变异生物进了城里后,我本来想躲在超市里等到其他城市的援军过来,但没想到那些人发现了,然后我就被抓到这里来了。”
麻将老六说完后,旁边的一个人说道:
“二饼超市?我家就住在附近,灾难发生前几天我还去过那里买东西吃呢,昨天家里东西吃完了,我就想到附近找点吃的,结果被那些戴面具的人抓了过来。”
“我是区的,我是在家里被他们找到了。”
其他的人也纷纷说起了自己的遭遇,这些人中三个区的人都有,就是偏僻没有区的。
“这是区的那帮人跟着沃土公司都撤离了?还是都死光了?”
张土德在心里想着,然后看到麻将老六已经初步取得了这些人的信任。
“老大爷,您在这里待的时间比我们长,您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抓我们过来干什么?”
麻将老六没有立马回答那个人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你们知道安娜吗?
“安娜?您是说那个沃土公司执行官的独生女吗?她不是.....”
那个回答老六问题的人话还没说完,旁边的一个人就打断了他:
“对了,这里好像就是个精神病院呀,不会是她把我们抓进来的吧?”
听到这个,张土德也想起了安娜是谁,她是沃土公司在这个城市负责人的女儿,多金又漂亮的她本来是这座城市很多人心中的女神,但是在前段时间却爆出了一个关于她的惊天大新闻。
那就是有安娜发现她有一个可怕的癖好,她喜欢食用人类的大脑和心脏,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来一次,而这些大脑和心脏的来源是那些失踪的市民。
这个消息一出,迅速流传了整个城市,甚至有几个小报社不惧沃土公司的威胁,将此事刊登在报纸上面。
而安娜在最后并没有受到惩罚,沃土公司对外说她有精神疾病,已经被送到一家精神病院治疗了。
后来有传闻,安娜即使在精神病院也有很多伺候她的保镖,她让保镖将报道那件事的报社主编和记者都抓到了精神病院去,任她折磨。
一名年轻人也想起了安娜是谁:
“不会吧,她抓我们干什么?我又没得罪她,不对,我就在家里偷偷骂过她几句,那时候就我一个人,她不可能知道的。”
这话一出,这些人便都安静了下来,都不说话了,看来是都在想自己有没有得罪过安娜的地方。
那个麻将老六似乎很满意这些人的反应,他开口说道:
“确实是安娜让人把我们抓到这里的,你们被抓过来的时候可能也发现了,这里是区的一家精神病院,她就在这里。
你们也别瞎想她为什么抓你们了。她就是个疯子,那些被她吃的人也没得罪她呀,她抓咱们过来估计就是为了折磨咱们,让自己高兴而已。”
此时的那几个人已经把麻将老六当做救命稻草了。
“老大爷,那怎么办呀,有没有办法可以逃出去。”
老六假装叹了口气:
“唉,要是我知道怎么出去早出去了,那医院不光有那个女人的保镖,还有一大群疯子,昨天我刚想下楼看看有没有机会逃出去,碰到一个疯子,把我打了一顿,你们看看”
说着,老六便向几人展示昨天他被张土德打的那些伤口,让几人都看了以后又继续说道:
“不过先想办法活下去肯定有机会跑出去了,我告诉你们呀,这些天我总结了一些经验.....”
麻将老六后面说的又是装疯子的那一套,张土德感觉差不多了,便走上前推开了那几个人,来到了老六的面前。
老六一见到张土德,立马露出惊恐的表情,指着张土德对那几个人说道:
“他就是那个疯子,就是他把我打成这样的。”
这演技倒是不错,不过张土德不信他在旁边站了这么久,那老六就没有看见他,张土德没有理会那几个人的反应,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
“你要干吗,快放开这个老大爷。”
那几个人围了上来,张土德也懒得跟他们废话,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了匕首,指向了几人:
“这老头在骗你们,他是要害了你们,如果你们想在这里活得久一点,就最好跟正常人一样,之前有个人就是听了他的话,装疯子然后被人抓去做手术,现在成了傻子。
至于那个安娜,我不知道她在不在这里,不过这个医院确实有很多疯子,他们为什么把你们抓到这里,我也不知道。
我说的这些话,你们信不信都没关系,我和那个老头还有点事要解决,你们现在都给我回房间去,要不然小心我的刀子伤到你们。”
或许是张土德的匕首和身上的血衣起了作用,那几人犹豫了一下便乖乖回到了房间里去了,他们也没有相信张土德就不清楚了。
等那几人进了房间后,张土德将匕首放到麻将老六的脸上:
“说,你是不是去过异世界,还和那边一个叫坐忘道的组织有过接触。”不过还没等老六说话,张土德便割起了他的脸。
本来张土德确实想要好好审问一下这麻将老六的,但他突然改了主意。
因为这老六谎话连篇,他也没法验证这些话是真是假,索性按着高问教的法子看这老头是不是坐忘道,就算不是也没关系,反正这老头是个害人精,不如弄死算了。
张土德刚在麻将老六的脸上隔开了道口子,那老头的脑袋和脖子突然一缩,竟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变小了从张土德手里逃脱了出来。
老六向着旁边的那个没护栏的窗口跑去,但张土德对此早有准备,还没等他说话,左手袖子里的碎碎便伸出触手缠住了那个老六。
张土德出来前就跟碎碎商量好了,如果那老六有啥反常举动,让碎碎立马抓住他。
不过让张土德没想到的是,那老六力气奇大无比,被触手缠住后他竟能硬拖着来到那个窗边,然后跳了出去。
当窗外的阳光照射到碎碎的触手后,那触手竟冒出烟来,张土德能感觉到袖子里的碎碎十分痛苦,他这才明白碎碎之前说的它白天不便行动是什么意思,他连忙说道:
“碎碎,快把触手收回来,抓不住也没关系,就让他这样掉下去摔死算了。”
“没事,我能坚持。”
过了好一会儿,碎碎的触手才收了回来,它将麻将老六带了回来,或者说是麻将老六的一部分。
只见碎碎的触手带回来了一张人皮,那正是麻将老六的,张土德来到了窗边,看向了外面,却看见了渗人的一幕。
只见一个没有皮肤的血人正抓住四楼的窗边,然后看着张土德,那没有嘴皮的嘴似乎在对着他笑。
见到张土德看了过来,那血人向张土德扔了一个东西,然后松开了手,但他没有掉下去,而是踩着大楼的外墙上跑了起来,飞檐走壁,如履平地。
“哈哈哈,小子,有点意思,以后我再跟你们两个慢慢耍。”
那血人很快就没了身影,只留下了这句话和一个个血脚印。
张土德捡起了血人扔给他的东西,那是个沾了血的麻将牌,上面的标志是二饼,而在血人身影不见的最后一刻,张土德似乎看到了他的头变成方形的样子,就好像麻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