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只是在大草原上没有信号?
面对现实,吴凡才彻底明白是自己的通讯器,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损坏。
“呼叫旺财,呼叫旺财?”
结果通讯器的屏幕连点反应都没有。
现在连导航都没有,根本无法确认自己出现在哪里,刚亲眼目睹了大草原上杀人不眨眼的强盗。
现在的吴凡根本不敢随便看到人就上去搭讪。
待会莫名其妙的把小命丢在人类的手里,那这笑话闹的可就有点大。
没有被草原上的凶兽吃掉,却死在了同胞的手上,想想都有些可悲可怜。
不,我要活下去,我绝对不能这样死去。
顺着草原上人兽行走出来的痕迹,毫无目的性的走了四天。
在这宽阔的大草原,遥远的就望见前方有一杆高高的旗帜,这说明就在那里有人类的聚集地。
敌我不分,吴凡可不敢贸然上前送菜。
慢慢的靠近。
趴在草地上,近距离的观察。
居然不是像原世界大草原上的那种大帐篷蒙古包,反而是一座座如同戈壁滩上那种泥土堆起来的土楼。
男女老少,一个个面瘦肌黄,脸上麻木的表情,几乎没有多少神采。
儿童没有欢声笑语,大人没有交流聚集,老人更是独立个体,这种诡异的气氛让吴凡难以琢磨。
无论是前世今生,活了74岁的吴凡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生活。
没有田园牧歌和淳朴民风,有的是尔虞我诈、欺善怕恶、弱肉强食。
冷漠、小气、因为嫉妒而心态扭曲,是其中不少人身上的标签。至于兄弟相残、父子反目、姐妹成仇等现象,更是屡见不鲜。
吴凡观察了好久,瞄上了一个和别人几乎没有什么交际的单身汉。
一个手刀,精准的打中了对方的大动脉,晕死过去。
他居住的土楼位于这个村子边缘,孤僻冷漠的性格,平日里靠着捕抓蝎子蚂蚁之类的当粮食度日。
吴凡来到他的家里,还上了他的衣服,搜刮了一遍,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甚至连一点现代化科技产物的痕迹都没有看见。
这让吴凡的心里越发的奇怪,相对比自己呆过的天宝城,这里简直就是原始的野人部落。
等这个被吴凡五花大绑的男人醒来,发现自己被捆成麻花状,以及出现在他家里的吴凡。
脸上没有一丝丝惊讶,反倒是稀里糊涂的说了一大堆吴凡听不懂的话。
“这是什么奇葩语言?听都没有听过?”
男人似乎感觉到他说的话,吴凡没有听懂,反而如同认命了一般闭上了眼睛,好像正在等待死亡的来临!
“莫名其妙?”
似乎等待了好久,男人没有等到死亡的降临,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嘴里又稀里哗啦的说了一大堆吴凡听不懂的鸟语。
吴凡摇了摇头!
自顾自的躺在土楼里面唯一的床上,准备休息一会。
……
三年之后,费尽心思的吴凡不仅学会了这里当地的语言,还顶替了男人的身份在这里生活下来。
这里叫做巴塔巴,意思就是奴隶集中营,没错就是奴隶。
可笑吧!
管理这里的是一名半兽人血脉的祭师,据说是高级凶兽和人杂交后的后代。
而这里生活的人都是高阶凶兽圈养的血食,每年都会把一批人通过献祭的方式送到高级凶兽的嘴里充当食物。
根据这里古老的记载,见过高阶凶兽的人除了那个半兽人祭师之外没有活着回来的。
难怪这里的人们会是吴凡见到的这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可以说从一出生在巴塔巴,就已经注定了他们未来的命运。
圈养的人类,没有任何文明和修炼,反正他们的日常除了饱腹让自己活下来,就成为了生育后代的工具。
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时候死去,至于反抗?
真把半兽人祭师当做摆设?
吴凡在这个半兽人祭师身上感觉到一种深不可测的无力感!
“阿拉汉,阿拉汉,你在这里发什么呆?祭师大人叫你过去!”
阿拉汉就是吴凡冒名顶替的那个男人的名字。
潦草的头发胡须,被太阳晒得漆黑有些脱皮的皮肤,差不多身高,吴凡和阿拉汉本人看起来也有七八分像。
平日里没有多少交际,在加上这几年吴凡一直以阿拉汉的身份出现,大家都默认吴凡就是阿拉汉。
“祭师找我?难道看出我的身份是冒充的?”
吴凡虽然不想去,可一想起对方那深不可测的实力,自己不去那不就彻底暴露了。
现在去或许还能够糊弄过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看着这个人身狗头的家伙,就是管理着整个部落的半兽人祭师。
“伟大又慈祥的大祭师,听说您找我?”
那是一双夺人心魄的眼睛,血红的眼珠死死的盯着吴凡。
“你叫阿拉汉?你告诉我,你这一身先天武者的气血是从哪里来的?”
此话一处,一种无形又庞大的气场从这个狗头人祭师的身上散发出来,压得吴凡差点喘不过气来。
这绝对是武将级别,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充当凶兽血食的奴隶部落,居然还有一名半兽人武将坐镇。
“我,我不知道什么是先天,我是从一名死了的外来人尸体上找到了一颗圆乎乎看起来很好吃的东西,吞了之后就现在这个样子了。”
“外来人?什么时候有外来人来过这里?我怎么不知道?”
“是,是真真的,那人的衣服都还被我藏在家里,他的身体也被我埋在外面……”
“带我去你遇到那外来人的地方!”
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让吴凡差点喘不过气来。
这种情况大有可能一言不合就直接让吴凡嗝屁,没有办法,吴凡只能乖乖的把这可恶的狗头人带到他几年前埋葬少年尸体的地方。
直接这狗头人鼻子在土堆里闻了闻,一脚踹在地面上,整个土堆直接炸开,少年腐烂的尸体暴露在空气里,那股恶臭,差点没把吴凡熏晕过去。
反倒是这个狗头人祭师,闻着这尸体腐烂的味道甚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