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闹钟响了,令人恼火的刺耳噪音,强迫楚谟睁开双眼。
他看向墙上的时钟,这会儿是3月5日的00:30,距离半夜一点还有30分钟的时间。
今天是星期五。
奥多奇拔的最后一个关于咒语卡的悬赏任务,抓捕窃贼,也就只有在这一天的凌晨时分可以完成。
因为,这个窃贼只会在每周五的夜晚一点到两点这个区段出现。
如果错过了,就只能等到下一周了。
好歹也是一张c级的咒语卡,楚谟并不想放过,拿完这张卡他就可以离开奥多奇拔,直接往着魔法都市·玛莎多拉前进了。
听到闹钟声,尼飞彼多很快醒来,两人是分床睡的,只隔了那么一段距离。
“半小时,按其他玩家的情报,那个小偷会随机出现在全城,不过这座城镇也就那么几条街道,没那么难找。”楚谟说。
尼飞彼多轻轻打了个呵欠,顶着朦胧的睡眼,唤出了图书馆,微型图书馆像蒸汽机械一样地晃动着。
很快,她跟图书馆管理员要了《旅游大巴月刊和《大本钟、《童话故事这三本书。
“我可以负责在城西那边找。”尼飞彼多说。
她先是用《旅游大巴月刊,具现化出了一辆玩具大巴,再用《大本钟复制《旅游大巴月刊的效果,又是创造出了一辆相同的玩具大巴。
值得一提的是,这两辆大巴都拥有着相同的能力——“圆”,它们能够感知到直径二十米范围内的任何生物,将对方的位置信息反馈给尼飞彼多。
两辆玩具巴士悄无声息地朝着房间外驶去,就连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
随后,尼飞彼多又用《童话故事具现化出了四头麋鹿,四头麋鹿紧随着两辆大巴,不留声响地走出了房间。
“那我在城东那边找。”楚谟说,“不用着急,一小时内找到就行了。”
楚谟拥有着尼飞彼多所不具有的翅膀,所以他的搜查能力肯定是要比尼飞彼多来得强的。
但尼飞彼多具现化出了两辆玩具巴士,这两辆巴士还附带着圆】的效果,效率也不至于会比楚谟低上多少。
而且嘛,她还有四只麋鹿,麋鹿虽然搜查效率比巴士来得低,但数量占了优势,总比没有的好。
总而言之,这三本书的力量使用下来,就相当于尼飞彼多在以接近十人份的力量搜查,用实际行动演绎了什么叫做——我一个人就是一支军队。
但也就楚谟和尼飞彼多这样的特质系能力者,才能做到完美地运用六系的力量,不过两人的运用方式有所不同。
楚谟是以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去开发运用。
而尼飞彼多,则是将‘制约与誓约’这把双刃剑的极端力量,发挥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
正是这样严格地利用誓约与制约,制订复杂的规则,付出相应的代价,她才能够超脱大部分限制,做到普通的念能力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
但这些代价还是不容小觑的,尼飞彼多目前已经付出了《雪国和《恋人两本书的代价。
前者是让她身体某一部分苍老化,后者是如果她违反规定,就会立即死去。
楚谟很难想象,如果尼飞彼多继续往后扩充‘图书馆’的容量,那她得承担多大的风险,简直就是在‘死’字附近蹦跶。
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尼飞彼多对念的理解,说不定还要在他之上。
她是肯定要比楚谟清楚得多的:自己的行为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想要超脱限制,就承担常人所无法承担的,行常人所不敢行之路。
“差不多了。”尼飞彼多看了眼时钟,现在是00:50。
到了一点,城市内的随机地点,就会刷新出那个npc小偷,将他逮住就能完成正在进行任务。
“走咯。”楚谟靠近窗边,展开修长的双翼,勾着嘴角说,“赌一赌吧,尼飞彼多,看看我们谁先找到。”
“真的么?”
“嗯,挺有趣的不是吗?”
“赌什么。”
“如果我赢了。”楚谟顿了顿,笑着说,“就亲我的脸颊一下。”
尼飞彼多愣了一下,脸有些红,她若有所思地问:“那你输了呢?”
“你决定呀,都是我决定也太赖皮了。”
“反过来就好。”
反过来就是.....我亲她一下么。
“也行。”楚谟点点头,“那我们开始吧。”
他几乎就要收束双翼,从狭窄的窗户穿出去的这一刻,尼飞彼多开口说:“不用,我已经找到了。”
“啊?”楚谟惊呆了。
“刚才放出去的巴士。”
“这么快?”
“嗯,它刚刚驶出旅馆,转两条街道就碰见了那名小偷。”尼飞彼多声音清冷地说,“然后,我的四头麋鹿把那个小偷制服了。”
楚谟有些惊讶,尼飞彼多刚才边和他说话,居然还边控制着那些具现化出来的念兽,不止一心二用,简直可以说是一心十用了。
他看向窗外,俯瞰周围错综复杂的街道,很快找到了尼飞彼多具现化的那四头麋鹿,这一幕非常好笑。
两头麋鹿在后面用犄角顶着小偷的后背,另外两头麋鹿在前方领路,那两辆玩具巴士则是分别行驶在左右两侧,就像是押送的警卫车一样。
巴士能察觉到周围20米范围内的生物,所以可以提醒警告大队伍,让它们避免陷入危险之中。
楚谟看到这里,想不服也没办法服了,他轻笑了一声说:“那我是被耍咯,你在跟我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找到了那家伙。”
“差不多。”
“嗯......”
楚谟挠了挠脸颊。
尼飞彼多说过,如果他输了,那就把惩罚反过来,也就是:换作楚谟亲她一下。
她盯着楚谟,清冽的双童在月光下格外通透,就像一捧纯净的月下清泉。
“其实,我刚才是开玩.....”
楚谟摸了摸后脑勺,他正想说刚才是开玩笑的,咱们的打赌要不就算了吧,结果突然就愣在原地。
他的左脸传来一阵冰凉又湿润的触感,就像是小猫用沾着水的鼻尖,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脸,力度很浅,但却令人印象深刻。
尼飞彼多浅樱色的唇瓣,缓缓从楚谟的脸颊上挪开。
楚谟满脸通红,他才从少女唇瓣的触感中回过神来,声音有些干涩地问:
“不是我亲你么.....”
尼飞彼多低着脑袋,雪白的发丝遮蔽着她的双眼,苍白如纸的脸颊泛着红晕。
“你欠我的。”
楚谟用双手轻轻捧起尼飞彼多的脸蛋,在她的脸颊两侧,各自狠狠地亲了一口。
“我才不欠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