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依依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虽然看这个李某的样子很想再跟她攀谈几句,可刘依依并未耽搁,转身便回到了林牧身边。
“道长……。”她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林牧微微点头,“既然戏法已经看完了,那咱们走吧。”
说罢便领着刘依依和夏芸以及三个小孩子离开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这李某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厉芒。
居然是个英俊的年轻道士,而且看样子跟这个刘依依还很熟悉,刘依依对其还很是尊敬。
这都让李某心中很是不爽。
不过一想到自己布下的术法,这个李某又忍不住窃喜起来。
年轻英俊又怎样?还不照样得吃自己剩下的?
想到这李某又草草表演了一些小戏法,然后讨要来观众的赏钱,而后便收拾包裹离开了。
与此同时,刘依依等人跟随着林牧也离开了这处庙会。
三个小丫头跟随林牧回山上道观,刘依依和夏芸二人则回村里的家。
等回到家再吃完晚饭已经很晚了,刘依依和夏芸简单的聊了一会便洗漱一番各自睡下了。
今天逛了一天庙会,她们两个都有些累了,所以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此时已是深夜,小山村宁静安详,几乎所有的庄户都已经睡下了。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出现在了刘家的院墙之外。
李某先是探头缩脑的观察了周围一番,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便开始往墙头上爬。
因为有那簪子做指引,所以他很轻松的便找到了刘依依的家。
刘家在村中也算是大户了,院墙很高,可这对李某根本构不成妨碍。
他很轻松的便爬上了墙头,探头往院中看去。
这时院中一条大黑狗听到了声响,快步走到墙头之下正要吠叫。
李某早有准备,伸手便丢下了一样东西。
这东西落在院中之后立即便吸引了这只大黑狗的注意力。
它伸鼻子嗅了嗅,然后张嘴便吞了下去。
可这一吞不要紧,这个饭团一样的东西立即粘住了它的嘴巴。
轻松解决掉大黑狗的威胁之后,李某这才放心的翻进院中。
虽然院中漆黑一片,可这难不倒李某。
他自幼练就了一双夜眼,光线越是昏暗看的就越是清楚。
他蹑足潜踪的来到刘依依所住的房间窗户前。
虽然隔着窗帘看不到里面的场景,但听着那细微的鼾声,李某还是可以断定里面睡着的正是白天在庙会上见到的那个少女。
他暗自兴奋,立即发动了那支簪子里的缠妇术。
刘依依临睡前将这支簪子丢在了床边的桌子上,此时伴随着李某的发动,簪子发出诡魅的光芒,笼罩在了刘依依的身上。
刘依依浑身一颤,然后便进入了一个奇特的梦境。
梦境中的自己居然爱上了今天在庙会上见到的那个变戏法的男子,而且是爱得死去活来那种。
这跟刘依依的本心产生了强烈的冲突,以至于她开始奋力抵抗起来。
可无奈这梦境实在太强大了。
强大到她就算极力挣扎依然无法挣脱。
眼见得她就要彻底沦陷在这场梦境之中。
正在这时,在她的脑海深处突然传来吟诵经文的声音。
这声音开始有些模湖,但很快就变得清晰起来。
紧接着刘依依便感觉那可怕的梦境如潮水般退去,自己的心神也变得稳固。
而且她听出了这个吟诵经文的声音,正是来自林牧。
这让她的心一下子便安稳下来。
与此同时,李某却认为已经胜券在握,正要撬开窗户爬进去。
正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这种事做过多少次了?”
这声音虽然不大,可在这寂静的夜里却让李某的头发都根根竖立起来。
他惊恐的转身看去,就见一个年轻道人站在院中,正以冰冷的目光看着他。
正是白天庙会上所见到的那个道士。
李某想跑。
可此时此刻,林牧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强大威势却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与此同时,林牧上前一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一个纵身便飞出了小院,然后箭步如飞,往村外跑去。
很快他便带着这个李某来至了村外一处僻静所在。
待林牧将这李某丢下之时,只见他面色酱紫,险些被活活掐死。
好不容易喘过这口气来刚想起身,林牧一脚踩住他的肩头,冷冷道:“别动。”
李某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座山压住了一样,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而且他分明可以看到林牧脸上的森然杀气,不禁吓得肝胆俱裂。
“不动不动,我保证不动,还请道爷您手下留情,饶我一命啊!”
林牧没有理会他的鬼哭狼嚎,直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道爷的话,我叫李峰。”
“你身上这些邪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
“嗯?”林牧加大了脚下的力度。
李峰吃痛不过,忍不住哀嚎起来。
“别踩了别踩了我说我说。”
林牧松开脚,李峰喘息着说道:“这些术法都是我花钱从一个人手里买来的。”
“花钱买来的?”
“没错!”
“呵呵,看来你还是不老实。”林牧说着就要再次踩下。
因为这个说法稍微一想也觉得不现实。
五鬼搬运之法虽已沦为邪术,但毕竟出自崂山正派,在运财方面可谓独树一帜。
可以这样说,掌握了这门术法,至少在钱财上你是不缺了。
虽然这很有可能消耗的是你以后的财库甚至福报,但至少当时能用。
所以这样的术法如何能是花钱就能学来的?
“真的是这样啊道爷,我确实没骗你啊……。”
李峰惨叫起来。
林牧这次直接踩断了他的三根肋骨,然后才松开脚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李峰有气无力的说道:“道爷,我没跟您说谎,这些术法确实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什么大价钱?”林牧立即追问道。
李峰自觉失言,想要遮掩却已不能够,无奈之下只好吐露实情。
原来这些术法确实是他花了很大的代价才买来的。
但代价并非世俗钱财,而是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