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咱们怎么办?”
时迁看着大门紧闭的徐宁府邸,问孙磊道。
“自然是进去拜访一番,等正主回来。”
孙磊笑着指着紧闭的朱漆大门说道。
张三麻利的上前敲起了门。
“哥哥,咱们就这么进去?”
时迁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可都和徐宁不认识,这突然上门怕是不妥。
“咱们是来帮忙的,徐家肯定欢迎,当然是要进去!”
孙磊点了点头,他必须清楚徐宁是怎么想的,不然他怎么帮忙?
张三敲了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下人来把门打开。
“你们是谁?”
开门的小厮看着孙磊、鲁智深等人疑惑的问道。
“我们是徐教师的朋友,听闻徐教师遭逢厄难,特赶来相助!”
孙磊笑着开口道。
“原来是客人,快快请进!”
小厮一听连忙让开了门请孙磊他们进去。
“兄弟,咱们什么时候是徐教师的朋友了?”
鲁智深摸着脑袋低声问道。
“你差点都要杀去殿帅府救他了,难道还不能是朋友?”
孙磊看着鲁智深说道。
“这倒也是!四海之内皆兄弟嘛!哈哈!”
鲁智深哈哈笑了起来。
到了大厅之内坐定,管家已经让侍女奉上了香茶果品,让孙磊等人稍候,说是主家很快就回。
坐了约莫半个时辰,天色已经全黑时徐家的正主这才回来,是徐宁的妻子和汤隆,徐宁的妻子是个三十出头的美妇,穿得一身素雅衣裙,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汤隆则是一身常服,皮肤微黑,身材壮硕,一看就是個做体力活的。
此时徐宁的妻子眼眶发红,汤隆眉头紧皱,似乎探望徐宁这事并不顺利。
管家见正主回来,连忙上去说明来了客人,正在招待。
“多谢几位前来相助,奴家在此拜谢了!”
徐宁的妻子对着孙磊和鲁智深拜道,他不认识来的这几人,只当是徐宁在外面结交的朋友,自徐宁出事到今天,她求遍了徐宁平日官场上的好友也无人愿意伸出援手,如今有人主动来援她满心感动。
“嫂嫂客气了。”
孙磊笑着摇头道。
“几位是表兄的朋友吧,小弟金钱豹子汤隆,徐宁哥哥的表弟,在此拜谢各位了。”
汤隆看着孙磊几人开口道。
“客气!”
孙磊依旧笑着说道。
徐宁的妻子见桌上茶已见底,叫过管家、侍女吩咐快快换上新的香茶和果品,又招呼众人坐下。
“刚听闻嫂嫂去探望过徐教师,不知情况如何?”
孙磊看着徐夫人问道,这不问还好,一问徐夫人顿时红了眼眶,眼泪不住的往下流,掏出手帕不住的擦拭。
“高俅那恶贼把我哥哥关在牢里,我哥哥是御前之人,他不敢动刑,就想了个恶招,克扣饮食,每日只给一小碗稀粥,我那哥哥已经被饿得虚弱不堪。”
汤隆咬着牙一脸怒气的拍着椅子的扶手说道。
“这……高俅……倒是够狠!”
孙磊一阵无语,高俅这歹毒的伎俩还真是层出不穷,徐宁是御前金枪班教师,时常会出现在皇帝行在之前,徐宁也没犯死罪,若是动大刑伤着了难免不好交代,这饿着就不同了,徐宁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但痛苦难熬丝毫不弱于严刑拷打,就是事情宣扬开来,高俅也能从中摘得干干净净。
“端得恶毒!”
鲁智深也怒气冲冲的说道,折磨人的办法很多,饿是相当狠毒的一种,平日里人感觉不到饿有多么难熬,但如果真饿起来,那就比死还难受。
徐夫人听得更是伤心,啼哭不止。
“徐教师就没说什么?比如把那雁翎圈金甲给了高俅?”
孙磊看着徐夫人问道,一切皆因那宝甲而起,只要给了高俅万事皆休,徐宁还是御前金枪班教师。
“夫君他……他说誓死不愿意将传家之物送与奸人。”
徐夫人嘤嘤哭泣道。
“不愿意?”
孙磊意外的看着徐夫人,他好奇徐宁这坚持的原因,难道一件宝甲比性命还重要?
“这位哥哥有所不知,我那兄长最是孝悌,那雁翎圈金甲是徐家家传之宝,徐家先祖曾披此家驰骋沙场为国尽忠,有家训传下,披此甲必上阵杀敌!这甲就是兄长的性命,平日里都是封在皮匣子里,挂于卧房的梁之上。如今怎肯给高俅这奸邪贪恶之人!兄长只是说高俅不敢拿他怎么样,待皇帝出行,想起了他,自会没事。”
汤隆开口道,徐宁对这雁翎圈金甲视若性命,他们今日劝了好久也不肯松口。
“是这样么?”
孙磊和鲁智深交换了一下眼神。
“嫂嫂,汤隆兄弟,既然徐教师这么说,那自是有把握的,不过若是事情有变,我等依旧会来相助。”
孙磊起身说道,徐宁想拖到皇帝想起,那就是不愿意送出宝甲也不愿意丢弃东京这一切,这让他们没办法出手了,毕竟他们的办法只能是带徐宁离开,上山落草。
徐夫人和汤隆依旧是连连道谢,直将孙磊等人送出了门。
“你看看,轮不到咱们救!”
孙磊无奈的看着鲁智深。
“哎,这窝囊的官有什么当头。”
鲁智深叹了口气说道,这要是他哪里还忍得了,管他天王老子,直接抡起拳头打了。
“徐宁毕竟是世袭的御前金枪班教师,哪有那么容易放弃,也许过两天皇帝要出门,缺徐宁这个仪仗队,高俅就真放了他呢。”
孙磊看着鲁智深笑道。
“真这么简单?”
鲁智深有些不信,他从孙磊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揶揄。
“当然不会!徐宁所谓的御前金枪班教师也不过就是个教头,也许比林冲原来高点,但也改变不了身份,相比于高俅这个三衙太尉,不过是只蚂蚁。记得我以前说过么?高俅这种人杀人不需要什么深仇大恨,只要想就可以,根本不需要理由,这就绝对的权利。”
孙磊开口道。
就像原著的林冲,已经刺配沧州,妻子也已经被高衙内害死,林冲从始至终都没主动得罪高俅,反倒是一忍再忍,一让再让,可结果呢?高俅依旧派人去杀林冲。没有任何理由,就是想你死而已,这就是高位者的权利。
徐宁想着皇帝救他,这怎么可能?赵佶这种只知道玩乐的昏君,可能会记得一个随他踢球让他开心的小帮闲,但绝不会记得什么忠心耿耿的护卫。
“那我们就这就不管了?”
鲁智深大声发泄着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