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来救我!”
“想救就救了!”
“我娘亲呢?”
“她不肯离开!”西楚沐无奈地说道,“快点,我们走吧!”
“不,我娘亲不走,我也不走,如果我自己走了,皇上不会放过我娘亲的。”帛夕塔现在还摸不清西楚沐的意图,断然不肯轻易跟他走的。
“你要是不走,你们娘俩都死在这里!”西楚沐微努道,“她不想走是她自己找死,难道你也想留下来找死吗?”
“我不会放下我娘亲不管的!”
“真是妇人之仁,你怎么知道你走后,皇上会放不过你娘亲!”
帛夕塔指着自己的肚子说道,“这是太子唯一的孩子,我走了皇上肯定会逼问我娘亲的!”
“据我所知,东方君很宠幸你娘亲,放心好了,就算他再怎么恨你娘亲,也不会拿她怎么样的!”西楚沐极力劝说她逃走。
她抬头,环视陋室一周,把手放在肚子上,“皇上真不会伤害我娘吗?”
西楚沐点点头,“快跟我走吧!”
“不,不,对男人而言,女人只不过是手中的玩物,我走之后,皇上肯定迁怒于我娘亲,我不能走,我不跟你走,我不能丢下我娘亲不管!”想当初,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还不是落到今日这步田地?
西楚沐与另一个高大威猛的蒙面人,互相对视一眼,就把帛夕塔和李环一起打晕了。
西楚沐对手下说道,“装入袋子内,小心点,她有孕在身。”
“是!”
他们刚要把帛夕塔和李环装入袋子内,房梁上就跳下一人来,对他们喝道,“什么人?”
西楚沐看了来人一眼,就带着手下飞上横梁,来人并没有追上前,而是着急着上前查看帛夕塔的伤势。
“夕儿?”
他把她摇醒,她微微睁开眼睛,“我不跟你走的!”她并没有细看,不知道此时的蒙面人已不是方才的蒙面人了。
“你要跟谁走?”
听着声音,她才眼眸睁大,“焰?不,太子殿下,怎么会是你?”帛夕塔一脸不解。
“我……”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就把她扶起,她看见躺在地上的李环,随即蹲下来,叫醒了李环。
“姐姐,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你的事,你出门外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东方烈焰吩咐道。
“是!”李环当然能听得出太子的声音,答应着就出去了。
此刻,倒是东方烈焰一脸不解地看着帛夕塔,“谁来救你?你跟他们认识?”
“不认识!”帛夕塔淡淡一句,“我累了,要休息了。殿下请回吧!”
“你……”他伸手把她搂入怀中,“说,他们是谁?”
“他们蒙着脸,我怎么知道是谁?我来东方那么久了,你见我跟谁有过接触?”帛夕塔并非想包庇西楚沐,只是她现在还摸不清他跟娘亲的关系,既然是娘亲派来救自己的人,想必跟娘亲也有关系,她不想此事牵连到娘亲身上,就选择了闭口。
“说!”东方烈焰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是谁的话,他们还用把我和环儿打晕吗?”
帛夕塔说得句句在理,东方烈焰沉思一会,就把她放开了,“你说的最好是实话。”
帛夕塔看了他一眼,就到桌边坐下,自己给自己倒茶,东方烈焰却凑过来,夺走她手中的茶杯,“我是太子,你竟然不先给我倒茶!”
“太子殿下,这里脏得很,怕你喝了闹肚子,贱奴担待不起!”帛夕塔说着就抢了回来,一口喝完。
“你……”东方烈焰拿起另一个茶杯,只好自己倒茶喝。
“我不会让你走的……”东方烈焰伸手抱着她,“我说过要立为后。”
“皇后?你该不会哪一天又想把皇后送给别人吧?”她凄然一笑,“对我来说,高贵的皇后和低贱的宫奴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我不会!”东方烈焰抱着她。
帛夕塔用力推开他,“殿下请回吧!”
“夕儿!”
“你既然知道我是夕儿,你就应该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我,你想要的人不是我,你爱的是我娘亲!”一句话出口,泪如雨下,一直以来她都小心翼翼地不去碰触到这个话题,现在,与他欢愉之后,当着他面,她再也无法装聋作哑,她再也无法承受这种压力,失声痛哭起来。
“夕儿!”他把她搂入怀中,“别哭了。”
“你走吧!”她扭过头,“如果可以,我宁愿这辈子从来没有遇上你。”
“夕儿……”
“我会把宝宝生下来,你要答应放我和我娘亲走,我要带我娘亲离开这儿……”
“不……我不答应!”东方烈焰断然拒绝,“我不会让你走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让我们母女共事一夫吗?”她的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
“夕儿,我跟忆姐姐之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真不知道她是娘亲,如果我早点知道的话,我想我一定会用另一种方法好好对你。”
“你想怎么对我,都不重要了,我真的很痛苦,每次我拿起匕首要割脉的时候,宝宝就在肚子里踢我,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有多难受吗?如果没见到你,我可以假装不知道,可是……我真的无法装下去……”
“别哭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夕儿,你要相信我,给我点时间,我答应你,登基后,就立你为后,还会帮你报仇雪恨!”
“我不需要当什么皇后,我现在只想离开,我只有两条路可走了,要么离开,要么死!”她一脸决绝,泪水不断滚落。
“你冷静一下,我明天再来看你!”
“你走啊!”帛夕塔无助地痛哭起来,东方烈焰无奈,只好破窗而去。
闹了一场,心力交瘁,待李环准备好澡水,帛夕塔躺在床上睡着了,李环看着她在梦中蹙起的秀眉,也忍不住叹息一声。
高欣忆趁东方启明睡着后,悄悄起身,惦着脚,走了出来,左顾右盼,择一僻静之所,确定无人之后,跳了一段舞,身姿轻盈,舞姿曼妙。
舞毕,她站在原地,不久传来一阵鸟鸣,淡然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轻盈的步伐,顿时变得沉重起来。
清晨下了一场雨,树上嫩绿的叶子被春雨透得晶亮,盎然的生机挂满枝头,帛夕塔伫立门畔,凝望着暗沉的天色,眼睛被薄亮的日光刺得干涩,春风依旧清寒,风儿阵阵,寒意浓浓,她微微战栗,伸手掩门,一双大手却打住了回来。
“夫人!”
她愕然抬首,“楚统领……”
“末将奉命前来保护夫人。”
“我?”帛夕塔顿感可笑,“我可是一个最最下贱的宫奴,怎敢劳烦你楚大统领前来保护?”
“末将奉命行事!”楚锺荀话毕,便指挥禁卫军份守冷宫各路,她的小小的居室竟被围得水泄不通。
帛夕塔倒是不明白了,“楚统领,你确定你这是在保护我,而不是囚禁我的吗?”
“夫人说笑了,末将怎敢囚禁夫人呢?”
“既然不是囚禁,为何派这么多人看着我呢?”
“末将只是奉命保护夫人。”
“奉命?奉谁的命令?皇上?太子?太子妃?”
楚锺荀转过脸,并没有回答。
帛夕塔冷笑着看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定是太子妃派你来的吧?保护的也不是我,而是我肚子里的小皇孙!”她哼一声,就要把门关上。
楚锺荀伸手拦住。
“这房子里里外外都被你包围起来了,我就算插翅也难飞,难道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末将不是这个意思!”
“我要休息!”帛夕塔不容分说就用力关门。
她说的没错,禁卫军已经层层包围了这间小房间,就算她会腾云遁地之术,也不可能逃得掉,楚锺荀也不再坚持了,让她把门关上。
李环给帛夕塔倒茶,“姐姐,这都什么事啊?简直把我们当囚犯了。”
“当他们看家狗就行了!”帛夕塔悠然喝茶,“喝完茶,我们出去走走。”
帛夕塔无论去哪里,后面都跟了一群禁卫军,想甩都甩不掉。无奈出去转了一圈,她不得不返回去,刚走进来,就见到陈云海站在门口,他一脸为难地看着左右。
他看见了帛夕塔就说道:“夫人,我带了你要的东西。”
“哦,跟我进来吧!”帛夕塔带着陈云海进屋。
李环要把门关上,楚锺荀却伸手拦住,“夫人,末将不放心!”
“他一个在宫中服侍多年的老公公,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难不成,你还怕他害我不成?”帛夕塔佯装生气。
“末将不是这个意思!”
“滚出去!”帛夕塔喝道。
楚锺荀只好出去。
掩上门后,陈云海一脸紧张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太子妃发什么神经,一大早派人过来。”
“娘娘托我来问你,为什么不走?”
“我不能丢下我娘我不管。”
“娘娘还说,会再派人过来带你走,这次你无论如何都要走!”陈云海看了看外面的禁卫军,叹口气,“只怕,苍蝇都飞不进来了,就算再有人来救,你怎么走掉得掉啊!”
“你回去告诉我娘亲,叫她不用再派人来了!”
“好!”
帛夕塔送了他出去,看了一眼四处的禁卫军,暗道:昨夜西楚沐来救我,太子就出现了,禁卫军今天就过来了,难道派楚锺荀来的人不是太子妃,而是太子?
她又摇摇头,楚锺荀明明是高师道的人,怎么会听从太子的调遣呢?她越想越是觉得事有蹊跷。
御花园僻静处。
“啪!”高曼一巴掌就打在楚锺荀的脸上。不要以为高曼一介女流打人不疼,可是她身怀绝技,纤纤玉手,打出的掌力却是惊人,楚锺荀的脸上马上多了五条指印。
楚锺荀低着头,用手捂住被打的左脸,“娘娘!”
“啪!”高曼又一巴掌打在他的右脸上,“我今天打你是你的福气,不然你见到的就是你家人的尸首。”
“娘娘!”楚锺荀双膝跪下,“属下并没有做出任何背叛娘娘的事情,何故动怒?”
“没有?呵呵!”她一脚就踢在楚锺荀身上,“没有?你发什么神经派那么多人去冷宫做什么?”
“娘娘,你听我解释。”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皇上并没有下此命令,我爹也没有,你是奉谁的命令?”
“太子!”
“我就知道!”高曼朝他再踢一脚,“你疯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一旦惹我爹生气,你和你的家人都会因此丧命?”
他不敢反抗,亦不敢躲开,生生地接下这一脚,“属下无奈。”
“无奈?他逼你的?还是你自愿的?”高曼一脸气愤填膺。
“属下……”他迟疑了一下,“属下自愿的!”
“自愿的?哈哈……”高曼的情绪有些失控,她忽然伸手捏住楚锺荀的下巴,“你知不知道,你的命在我手里,连蚂蚁都不如?你还有什么资格自愿?”
“属下知错!”
“知错?你简直是吃了豹子胆了,你为什么要听从太子的调遣?”
“太子说有人要来救那个贱奴,让属下严加看管,不能让那个贱人逃掉。”
高曼咬了一下唇瓣,沉思半刻,“为何不事先通知我爹?”
“属下觉得这只是小事!”
“你觉得?你凭什么你觉得?你给我记住,你没有你自己,凡是都要想着我高曼怎么觉得,我爹怎么觉得……”
“属下知错!”
“为了以示警戒,把你弟弟的一只手废了!”高曼一脸厌恶。
“什么?”楚锺荀骇然,“娘娘……”
“住嘴,都是你自己的造的孽!以后太子再吩咐你做事,你一定要提前通知我们,不然你就等着给你的家人收尸。”
“属下再也不敢了……”
“好了,起来吧,你只要好好做事,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高曼的脸上忽然绽放出妖媚的光芒。
“是!”楚锺荀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你怕我?”高曼刚才打过的他的青葱玉手,在他的胸前轻抚着。
“娘娘,属下还有要事处理!”楚锺荀伸手挪来她的手,她却整个人贴上楚锺荀的身体,“你要乖乖听话。”
说话间,她从身上掏出一颗小药丸,在楚锺荀面前摇晃着,“想不想要?”
楚锺荀的手不听使唤的抢过小药丸,一口吞了下去,须臾,满脸通红,扑向高曼。
歌舞升平,珍稀佳肴,东方启明浅笑,“难得西金君大驾光临鄙国,此乃我东方的荣幸!今夜朕设下薄酒,协同众卿家与西金君同乐。”
西楚沐抬起细长的眼眸,客气道:“东方君太客气了,我们两国世代交好,理应多多走动!”
“朕政务烦身,不似西金君未亲政,无需担忧国中事务,尚有闲情逸致游历大好河山。”
“呵呵!”西楚沐干笑几声,“只要东方君愿意把大权移交给烈焰太子,东方君还怕没有闲情逸致游历?我西金的国门随时为东方君敞开着,如若东方君有兴趣,朕亦可陪东方君游遍西金各大名胜古迹。”
“甚好!”东方启明说了这句,话锋一转,“喝酒,喝酒!”
西楚沐看了一眼东方烈焰,干笑几声,举杯,示意,“干,干……”一饮而尽。东方烈焰笑着,也饮尽杯中酒液。
东方启明拍拍手,太监随即宣唱:“贤妃娘娘献舞!”
乐声响起,高欣忆缓缓而来,水袖盈盈,舞姿缭绕多姿……
东方烈焰眉头蹙得很深,轻抬着头,一杯又一杯,一饮而尽。
众大臣皆抬眼,目光追随着传说中颠倒众生的宠妃,几乎所有人都被那张倾城的容颜屏住了呼吸,惊为天人,这种让人看一眼就能丢魂摄魄的女子怕是哪个男人也无法抵御吧,心下也明白为何当年太子为了她不惜逼宫造反。
一曲舞毕,高欣忆与东方启明对望一眼,转过身子,向东方启明走了过去,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高欣忆身上,她努力绽出最自然优美的笑容,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没走几步,却见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直逼东方启明,她一阵惊呼,“刺客!”整个宴场因此一阵慌乱。
东方烈焰第一时间飞身上前,挡在刺客面前,与刺客对打,西楚沐倒是像没事人一样,仍然自斟自饮。
几个蒙面人忽然后退,丢下烟雾弹,飞檐而去。
楚锺荀带着禁卫军姗姗来迟,“属下救驾来迟,属下该死!”他跪倒在皇上面前,一脸惊恐。
东方启明大发雷霆,“给我搜!今天抓不到刺客,你就提脑袋来见朕!”
“是!”楚锺荀领命下去,
西楚沐嘴角露出淡漠的笑容,起身告退。
宫里出了刺客,还是在宴请西金国主的时候,东方启明大失颜面,也不再留西楚沐,说了几句客套话,就派人将他送出宫。
宫里出了刺客,楚锺荀立刻展开搜查,还调派看守冷宫的侍卫去保护皇上,只留了几个侍卫保护帛夕塔。
帛夕塔依着门槛上,笑着看楚锺荀,“楚大统领,怎么就让他们走了呢?”
“有人要行刺皇上,末将要加派人手保护皇上!”楚锺荀冷言道。
“呵呵!”帛夕塔冷笑一声,就关了门。
“姐姐,他们真的都走了哦。”李环兴奋地说道,“这些刺客出现得真是时候哦。”
“可惜那些侍卫还没走完!”帛夕塔摇摇头,“这些刺客定是西金君弄出来的,他的目的不过是想引开这里的守卫,看来他今晚还会来。”
“姐姐,干娘不是让我们先走吗?”
“娘亲不走,我也不会走的!我要设法把我的想法告诉娘亲才行。”帛夕塔着急地在房里走来走去。
帛夕塔在房里,被困惑和不安围绕着,她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她在屋子里踱了一圈又一圈,李环坐在椅子上,双手托着腮帮子,看着她走来走去。
“姐姐,要不,你看看!”
“看不进!”
“那你坐下喝口茶!”
“没胃口!”
一阵脚步声缓缓而来,然后房门被打开了,来人居然是李美人。
帛夕塔和李环连忙向前请安。
李美人嘴边带着惯有的甜美笑容,猫咪一般的笑容,让人看着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是一个心计很深的女人。
“夕儿,在这里住得可好?”
“谢娘娘关心,奴住得很好!”
李美人点点头,微笑着在房里走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帛夕塔的绣活上,她伸手拿起一件尚未做好的娃娃上衣,仔细翻看,“夕儿好手艺啊!这图案绣得栩栩如生。”
“娘娘过奖了!”
“本宫看着这些小衣裳上的图案,甚是喜欢,不如你教我绣几个漂亮的花样,皇上的寿辰也快到了,本宫正想着为皇上绣幅图呢!”
“娘娘,奴这些绣活难登大雅之堂!”帛夕塔不知道李美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敢轻易答应。
“说那里的话,我看这个宫里就没几个比夕儿绣得好的!来,随本宫回宫!”
“娘娘!”帛夕塔被她牵着手,不敢太过挣扎。
“本宫绝不会为难于你,你只需随本宫回宫,给本宫画几幅花鸟图案即可。”
“真的?”帛夕塔看着她一脸诚挚的面容,心里在犯嘀咕,她到底想做什么呢?
“那是自然!”李美人不容帛夕塔有所反应,就牵着她的手走出房门,径直回宫。
帛夕塔许久没踏入朝阳宫,再次进来的时候,宫里的女人,显然对她客气多了,不像往日那般冷嘲热讽。
帛夕塔对于这种阿谀奉承的嘴脸,不屑一顾,自顾自地为李美人描绘所谓的绣图。李美人此次请她过来,当然不是为了绣花的事情,她是受东方烈焰所托,暂时带她离开冷宫,她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帛夕塔的肚子,心里打着小算盘。
西楚沐并不知道帛夕塔已不在冷宫,仍然按照原计划潜入冷宫,他带着几个手下,飞檐走壁,来到帛夕塔的屋顶上。
他四处看了看,果然守卫都被调走了,只留下几个看守。
西楚沐对手下做了一个手势,他们便飞身下去,趁守卫不备,左手捂住他们的嘴,右手执刀,刀尖直接刺入他们的体内,刀上喂了剧毒,他们倒下的时候,连哼都哼不出声来。
西楚沐等人在房外观察片刻,才决定入内,屋内漆黑一片,他们在黑暗中摸索着,寻找帛夕塔。
“少爷小心!”不等他有所反应,他就被推开了。
此时四周一片通明,西楚沐却见他得两个手下已被笼子罩住了,东方烈焰得意洋洋地看着他:“来者何人?”
西楚沐掩面飞上横梁,生怕东方烈焰把他认出来。
“给我放箭!”
东方烈焰指挥手下,齐刷刷地对逃脱的西楚沐及他的手下放箭,西楚沐见形势不对,带着手下破瓦而出。
东方烈焰第一个追了上去,西楚沐不愿意与他交手,沿着房顶施展轻功飞快逃窜。东方烈焰继续追了上来,却被西楚沐的手下截住,东方烈焰不得已,与他们对打起来,而西楚沐在手下的掩护之下,成功逃脱。
西楚沐的手下并不恋战,见主子逃掉了,也趁守卫军逼近的时候,齐齐抽身而退。只可惜他们个个伸手不凡,闪避灵敏,东方烈焰也只能眼看着他们一个个逃掉。
陈溟率领侍卫们到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跑出五十米开外了,此时再追已经来不及了,东方烈焰下令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