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曾总,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困在电梯里了么…”救援人员看到曾璟完好无损的站在电梯口时,讶异不已。
“嗯,我跟着你们帛总监一起逃出来的。”曾璟漫不经心的说道。
“回头,跟你们凌老板说。”
“你们帛总监确实是个人才。”
帛夕塔没有马上回到办公室,而是先去了趟洗手间,对着镜子补了好久的妆。
等她回到办公室时,发现凌成已经坐在那里很久,茶几上摆着两只茶杯。
“凌总。”夕塔微微欠了欠身,准备坐到了自己的位置里。
在私,她是凌成的女人。在公,她是他的下属。
“嗨!帛总监,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啊!”她刚坐下,便听到那个让人头皮发紧的嗓音。
一抬头,果真是他。
“干嘛这副表情,咱们好歹也是同生共死过。你说是不是?”曾璟嬉皮笑脸的说道。
“怎么,你们认识?”凌成皱起眉头,问道。
帛夕塔不说话,因为有曾璟在场,根本没有她说话的余地。
“是啊,我们岂止是认识,我们刚刚同生共死过。”
“同生共死?”坐在办公桌里的凌成征询的看着帛夕塔,水晶眼镜片,却是平光镜。镜片后面,黑的发蓝的眼睛正看着自己。深海一样的眼神,看旁人时总是云遮雾罩,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唯独看着自己时,那双眼睛是这样的清亮。
帛夕塔每次注视这双眼睛时,都会有奇怪的感觉。
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理所当然把这反应当作是因为凌成害死了自己深爱着的姐姐。
“是这样的凌总。”帛夕塔将刚才发生的一切转述了一边。
凌成的脸忽然变得阴沉。
“对啊对啊,你还没讲咱们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拉开那个铁门…凯文,不是我说你,你们凌氏堂堂一个大集团怎么没有应急发电机?”
“要不是帛总监是电梯设计……”
凌成的眉毛一挑。
“曾先生!”帛夕塔忽然叫住了曾璟,“这些事不必劳烦凌总。等下我就让工程人员检修那间电梯。”
“决不让类似的事故再发生,您可满意?”帛夕塔走到曾璟面前,第一次面带笑容,说道。
曾璟还想说什么,一通电话先一步打进了凌成的办公室。
“瑞查,你看到了。凌氏上下有多少事要我操心?电梯的事情,不如就交给其他人处理。你要是没受伤,就快回去吧,别让你的爸爸找人找到我们凌氏。”
凌成语带挖苦的说道。
曾璟做了个不耐的表情,“老头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对,非要给我找老婆。我这么热爱自由的人,怎么可能为一棵树放弃整片森帛?帛总监,你说是不是?”
帛夕塔只是笑而不语,凌成却有些不高兴。
“这都得怪你。”曾璟抱怨了一通,话锋突然一转,直指凌成。
“怪你这么早结婚,还有了孩子。你知不知道我的压力有多大?”曾璟继续说道,帛夕塔看着曾璟的背影,忽然觉得这男人的神经似乎太大条了些。
难道他没看周刊么?
凌成同雪莉已经分居了,独生女凌芳华归雪莉抚养。而凌氏夫妇不满儿子的作法,带走了凌成百分是八十的流动资金。凌成现在已经岌岌可危了。
“瑞查,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等一下,我这里就要变成战场了。我可不想当炮灰。”凌成依然风度翩翩,看他的外表,丝毫看不出他有什么窘迫。
帛夕塔在心中冷笑。
所谓成功人士不是什么三头六臂,不可高攀的神话,只因为他们的脸皮比平常人厚。正常人的脸皮越磨越薄,而这些成功人士的脸皮则是越来越厚。
厚到无与伦比时,他就成功了。
“唉,真羡慕你。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要我摊上这样的爹爹。苍天啊,天理何在?”曾璟说归说,还是顺从的往门口移动。
路过帛夕塔身边时,曾璟飞速冲帛夕塔眨眼睛。
“帛总监,我还会再来看你的,你可不要忘了我啊。”曾璟说道。
帛夕塔翻了个白眼儿。
不想,这一幕全部落入了凌成眼里。
等曾璟一走,凌成紧张的走到了夕塔面前。
高挑的身材完全遮挡了头顶的应急灯。
“干嘛?”帛夕塔说道。这里没有外人,她的身份正从下属变成他的情妇。
“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么危险的事,怎么也不说给我听?”凌成一改方才的从容,深邃的眉宇纠结在一起,藏蓝色的眼睛里注满了他对她的关心。
“我哪有机会张嘴说。”帛夕塔埋怨道。
“你放心,我收了你的钱,当然会好好照顾自己。”帛夕塔冷淡的说道。
休整了一晚,她的身体依旧很痛。
这男人真好笑,好笑得离谱。
只许自己伤害她,伤的比谁都深,却舍不得让外人碰她一根手指。
“以后,你跟我一起上下班。”
“你没糊涂吧?”帛夕塔摸了摸凌成的额头,微凉。
“让记者拍到,你还想再多交几百万赡养费?”
凌成没有说话,他绕道窗前,放下办公室的百叶窗。
“夕塔,你为什么总像个刺猬?你为什么总对我这么冷言冷语?”
帛夕塔扬起头,拢了拢头发,她妖娆的走到凌成面前。
“因为我知道你的脾气…”
“对你千依百顺,你只会把我当作空气…”
说着她将脑袋贴到了凌成心口。
强壮有力的心脏。
从这里扎下去,只要三四厘米的深度,就算大罗金仙在世也救不了他。
然而,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要的比他命更多。
“夕塔…你真美…”凌成沉醉在她的香气里,细长匀称的手轻轻拢着帛夕塔的头发。
“我喜欢你,夕塔。我是认真的。”
帛夕塔面不改色,“我也喜欢你…不然我不会费尽心思来到你身边…”
凌成的眼神涣散,他是真的爱上了这个穿着华丽羽衣,实际上却为复仇而来的天使。
辗转反侧,黑暗中传来男人沉稳的呼吸声。
帛夕塔忽然想用脖子下的枕头闷死这个男人。
然而,现在还不是时候。
帛夕塔不断的告诉自己。
她亦不知道什么才是合适的时机。还在犹豫什么?她手里已经掌握了凌氏所有核心机密,凌成的财务状况比外人揣测的还要糟糕。
现在,他唯一的指望就是城郊那块地皮。
假如凌氏中标,那么凌成或许还有翻身的希望。
决不允许。
帛夕塔裹着被单从床上起来。
淡紫色的窗帘外,倾城之月洒下银色的光,卧室的正下方,就是凌家私人游泳池。
波光反射着月光,照在卧室洁白的天花板上。
好像水晶。
帛夕塔点了一支香烟,淡淡的烟草香从口腔进入了肺泡,充实的感觉真好。
姐姐…
帛夕塔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
搬到凌家那刻,她已经把项链的开口焊死了。
这东西,不能让凌成看到。
否则…前功尽弃。
“说了多少次,女孩子抽烟不好。把剩下的烟都拿出来。”这时,一个温柔中透着疲惫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
帛夕塔吓了一跳。
香烟被凌成没收,帛夕塔像个被夺去玩具的孩子,眷恋的看着凌成手里的白色烟盒。
“抽完这根就去睡觉。”凌成的手一顿,原本想要连她点燃的这根一起没收,却心中一软。
夜风微凉,吹得窗纱轻轻飘舞,一小截清澈透底的月光斜照进了书房,照到了凌成身上。
月光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再毫不起眼的东西经过月光照射,都能焕发出惊心动魄的美。
更何况,凌成原就很美。
“你简直比我爸管得还多。”帛夕塔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干脆以后我管你叫爸爸好了。”说话不经过大脑,叫他什么不好,偏要叫这两个字。
那以后他抱她,亲她,岂不是都要背上伦的罪名?
“净瞎说。”凌成戳了戳帛夕塔的额头。
“这就更像了。”帛夕塔不怀好意的笑道。
“爸爸抱我去睡觉觉好不好?我的脚好软哦。”帛夕塔张开双臂,冲凌成撒娇道。
凌成无可奈何的笑。
“你啊你,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你教教我,该怎么管好你好不好?”
“怎么会呢?几万人的公司,几百亿的合同你都能管得好,我一个黄毛丫头你制不住。”帛夕塔贪婪的偎在凌成怀里。
他身上有种薄荷清香。
只有脾胃干净的男人才有这样的气息。
凌成摇了摇头。
“我管不好你,恐怕连老天爷也管不好你。”
“我只求你能照顾好自己。”
“别让我担心你。”
帛夕塔迷离的看着凌成那双黑的发蓝的眼睛。
有那么一刹那,帛夕塔觉得这男人是真的爱上自己了。
“乖乖的照顾好自己,我就阿弥陀佛了。”凌成说着,随手拿起帛夕塔放在床头的项链。
帛夕塔显得有些紧张。
纵然已经焊死,但只要他有千万分之一的好奇,自己的秘密就不保。
然而凌成似乎对着个项链坠丝毫不上心。
他只是把它交到了帛夕塔手里。
三天后的报纸头条,出现了一爆炸性的新闻。
凌氏的各大股东们看完这条新闻,再也坐不住了,纷纷往凌成的办公室打电话。而凌氏的股价也在一天之内连挫六成,不得不宣布停盘。
“凌氏集团资金链断裂,资金缺口多达六亿。”凌成看完这样的头条,脑袋都要炸开。
“叫财会部王经理来我办公室一趟。”凌成黑着脸,对助手说道。
“总经理,您叫我?”王经理走到凌成办公室,凌成没有说话,把手里的报纸丢到王经理面前。
“这,你怎么解释。”
王经理看完报道,很无奈的笑道。
“总经理,你该不会以为这事跟我有关吧?我一直对您忠心耿耿。”王经理说道。
坐在他对面的凌成默不作声。
“这半年多,总账只有你一个人经手。不是透露出去的,还能是谁?”凌成说道。
王经理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总经理,总账不止我一个人看过…”
“还有谁?”凌成的眼睛陡然犀利。
王经理默默的低下头,“还有韩雪。”
听到这个名字时,凌成陷入了沉默。
“你耍我?一个死人怎么会跟媒体讲这样的消息?”凌成旋即拍案而起。
王经理吓得一哆嗦。
“总经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或许,韩雪在跳楼前把账本给其他人看过…或者,她还有其他的影印本。”
他的话,让凌成陷入了沉默。
“韩雪的家,你不是搜过了么?那里没有账本的影印本。”
“是…我是搜过韩雪的家,但那是在她跳楼之后的第九天…也许,在那九天里,有人去过韩雪的家,拿走了那个影印本。”
“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如今又在凌氏竞标这个关键时刻,把账本交给了媒体?”凌成皱起眉头,问道。
两条剑眉深深的纠结在一起。
“呵呵,这只是属下的猜测。”王经理说道。
“是内部人做的?”凌成说道。
王经理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为凌成分析道。
“总经理…不是我多嘴,您不觉得最近这段日子,凌氏发生的事有些奇怪么?”
“我的意思是,不单单是您个人,还有集团的事。”
凌成眉头深锁。
事情是有些蹊跷。先是员工韩雪跳楼,再是婚外情被雪莉发现,雪莉跟自己离婚,最后又是集团爆出财务丑闻。
真是多事之秋。
凌成不信因果报应,他只信事在人为。
“这一切似乎都与一个人的出现有关,”王经理说道。
凌成挑起眉毛,“谁?”
“相信您比属下更清楚…”
近三个月来进入凌氏的员工很多,然而真正留职的却只有那么一个。
“她不可能。”凌成闭上了眼睛。
“属下只是推断…”
“推断也不可能。”凌成武断的说道。
如果说帛夕塔恨他,那有可能,他略施小计牟取了她的身体。
可作出这么凶狠的复仇计划,且一招比一招狠毒,要将他直至于死地…
帛夕塔,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她没有理由。”
都说爱情会蒙蔽人的双眼,凌成的双眼就是被爱情所蒙蔽。
“她个性确实有些古怪,但也不能成为你们造谣中伤她的原因。”
王经理见凌成护短护到底,便没有在说什么。
“其实,只要探求一下帛总监的背景,就能确定这一切跟帛总监有没有关系。”王经理临走时,补充道。
凌成抬起头,冷冰冰的看着他,不说一句话。
王经理知道自己多事了,他匆忙离开了经理办公室。
路上与帛夕塔擦肩而过,王经理特别留意了一下帛夕塔脖子上的项链。
“帛总监,你这条项链不错啊。好像是个古董。”王经理说道。
凌成闻声,走到总经理室的窗口,拨开百叶窗的缝隙,向外看。
帛夕塔轻轻一笑,说道:“这个么?这是淘宝上买的便宜货,不值几个钱。”
不值几个钱?
那为何不戴他送给她的金银珠宝,偏爱这廉价的首饰。
除非,那东西有纪念意义。
凌成蓦地转过身,背靠着窗子,陷入了沉思中。
“夕塔,你到底为何而来?”
又是下班时分,夕塔收拾好画稿,正准备离开。
说来,这么做或许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她与凌成的关系,早已成为了整个凌氏集团内部心照不宣的秘密。可是,帛夕塔始终抹不开面子,每天上下班宁可挤公交坐地铁,也不愿意搭凌成的顺风车。
帛夕塔照例走到电梯间,准备下楼。
然而,今天事情的发展与往常相比,有些不一样。
凌成叫住帛夕塔。
“经理,你还有事?”帛夕塔冷冰冰的说道。
“我已经下班了…”她话还没说完,身子已经被凌成拉近了办公室。
凌成迅速的捂上了她的眼睛,帛夕塔下意识挣扎。
“闭上眼睛。”耳边传来男人温柔的嗓音。
那声音里有种温暖的情愫,让人听了不自主的妥协。
帛夕塔默默的收回了手,双眼被蒙上,她感到一股凉风扑面而来。
原来,他们已经走到了总经理专属的露台之上。
“你该不是想把我扔下去吧?”帛夕塔故作镇定的说道,她的手却紧紧的握住了手提包。
“我怎么舍得。”凌成嘲笑的说道。
“好了,我数一二三,当我数到三时,你才能睁开眼哦。之前不许作弊。”凌成忽然像个小孩子一样说道。
帛夕塔在心中嘲笑他的幼稚,然而她却莫名其妙的配合着凌成。
“好,我答应你。”帛夕塔说道。
“一…”几乎就在同时,帛夕塔感到放在自己眼睛上的手一下子抽离。
“二…”
“三!”凌成兴奋的说道。
帛夕塔睁开眼睛的瞬间,几乎要被漫天的星光晃瞎了眼睛。
只见露台的四周挂满了白色的彩灯,彩灯一闪一闪的,与九天之上的银河遥相呼应,好像一瞬间那银河流到了夕塔的脚下。
露台的黑色大理石反射着白色的彩灯,大理石地面中央,摆着一颗由火一般鲜艳的红玫瑰拼成的巨大桃心。
桃心中央,一个白色八音盒正在演奏着夕塔最喜欢的曲子,上面还有一个穿着芭蕾舞裙的小人随着音乐舞蹈。
看到这副景象,帛夕塔夹在腋下的公事包无声掉落到地面。
“这是?”帛夕塔第一次显得有些慌乱,她惊恐的看着凌成,不明白这男人是哪根神经搭错线,居然为她费了这么多心思…
“22岁生日快乐,夕塔!”凌成揽过帛夕塔有些僵硬的身体,在她的额头上烙下宠溺一吻。
薄荷一样的清凉。
帛夕塔吃惊的看着凌成,“你…你是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
她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人为她庆祝过。
甚至,连她自己都要忘记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
难道…他起疑了不成?
帛夕塔狐疑的看着凌成。
凌成却把她这副表情当作了受宠若惊。
“你忘了,我是你的老板。”凌成在她耳边暧昧的说着。
帛夕塔身份证上的日期,就是今天。
“是哦。你是我老板…老板可以跟下属这么亲密么?”帛夕塔指了指凌成不老实的手,说道。
凌成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无赖的贴到了夕塔身上。
“眼看我的员工这样卖命的工作,连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我这个做老板的怎么能不有所表示呢?”
“喏,打开看看吧。”凌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信封。
“这些彩灯和订花的经费,该不会要从我的工资里扣吧?”帛夕塔笑着打趣道。
凌成不置可否的奴着嘴巴。
帛夕塔捏着那只白色信封,信封里面很空,只有右下角有东西。
而且还是个圆形的东西…
摸到那东西时,帛夕塔触电般抬起头看着凌成。
凌成温暖无比的笑了。
“我对你的工资没兴趣,我想要的是你的人。”
“帛夕塔,”凌成忽然单膝跪地,握住帛夕塔有些冰凉的手。
“你愿意嫁给我么?”
“你愿意嫁给我么?夕塔。”
那一刹那,帛夕塔感到胸腔里的空气被人迅速抽离,五脏六腑被压在了一起。
她感到窒息,却在窒息中隐约感到了甜蜜。
甜蜜?
她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怎么会这样?
帛夕塔猛地推开凌成,后者没有丝毫准备,被她推的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凌成没有想过一向温顺的帛夕塔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等他回过身来,看到帛夕塔痛苦的蹲在地上。
“夕塔?你怎么了?”刚刚升起的困惑瞬间变成了爱怜。
凌成,彻底栽在了帛夕塔手里。
“我没事…”帛夕塔虚弱的说道,胸腔却好像多了一双无形的手,拉扯着她的心脏。
“在皮包里…有药…”帛夕塔指着落在地上的皮包,说道。
吃了药丸,帛夕塔感到空气又回到了肺里。
“凯文,”帛夕塔望着凌成那张完美的脸,这里是摩天大楼的顶端,漫天的星光洒下,凌成的半边脸浸润在星光中,俊美得如同天神。
那一瞬间,帛夕塔确有心动。
“我…”帛夕塔低下了头。
出于复仇,没有什么比成为凌太太更方便的。
然而,她知道这男人是真的爱上了自己。
这一切,她只不过是随口一说,他居然挖空心思为她打点了这一切。
帛夕塔采下一支红玫瑰,上面没有刺,凌成已经为她拔掉了刺。
可是玫瑰花如何能没有刺?
如此鲜活美丽的花朵,岂能就这样暴露在人们面前?
不,她不能被他的伪善所感动。
她要报仇,她要血债血偿。
“我答应你。”帛夕塔轻轻捻起那支玫瑰花,放到了唇边,玫瑰特有的馨香扑面。
凌成的眼睛清澈如水,当他听到夕塔的答案那刻,眼睛里迸发出火花。
“夕塔,我一定会让你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妻子!”凌成激动的说道,他的声音微微的颤抖。
帛夕塔却苦涩的勾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