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章 似乎(1 / 1)满城烟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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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那夜守在娘娘身边的人是……陛下!”

娘娘似乎也说过那夜迷糊中感觉有个男人一直抱着她守了她一夜!难道真的是陛下!第二日她们问门口的守卫,都说没看见什么人进来或出去过啊!

“在墨轩斋那几日,我替陛下熬药,我才知道那碗是陛下专用的御碗,而且药膳房的福公公也说了,陛下曾经有一次夜里命他熬了一碗退烧药,后来亲自端走了!估计是给哪位生病的娘娘服用的,算算日子,刚好是娘娘生病那晚!”眉芬也是自打墨轩斋知道真相后,对段奕宸的看法才渐渐有所改观。

“反正……只要谁对娘娘好,我就站哪边!”芷汀瞥向内殿,说心里话,她的心始终还是靠向王爷这边!

“可你别忘了,娘娘这个皇后的身份是一辈子都无法更改的事实,王爷和娘娘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眉芬无奈摇首叹息,芷汀突然觉得眉芬这小丫头似乎一夜间长大了不少,看事情比她要透彻的多。

“你……”

“你……”

大殿内的两个人不期想竟同时开口,明澜一时脸色赧然,丹唇轻启:“呃,你先说。”

“小澜,你……瘦了!”双手扳过明澜削肩,一双褐色瞳眸深深凝视着她,眸子里蓄满了疼惜,可是接下来的一句话甫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明知故问。

“你在这里好吗?”

“我很好!”明澜平淡的三个字在他听来竟是那般的刺耳!

“不,你不好,你过得一点都不好!你在骗我!”

深褐色的眼眸陡然黯沉无波,深幽的瞳眸中隐隐藏着一丝一触即发的怒气,将她紧紧拥进怀中,耳鬓厮磨着她的侧脸,他的心又是一阵波涛汹涌。

“这里真的很好!”

明澜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秋水宫,因为在这里她平静的渡过了三个多月,这期间没有人来打扰她,而她也乐得清静自在,可是离似乎有些误解!

秀眉微蹙了一下,心头不由一虑,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王,而她是失宠的皇后,更是他的皇嫂,他们此刻的身份已经不允许他们再有丝毫的逾越!

当即把心一横,大力的推开他,缓缓后退开去。

“小澜!”

看着他执拗眼神,明澜的唇角扯出一抹残忍的冷笑,漠然无波,冷漠的话语让段奕离倍感诧异。

“夜深了,此处乃冷宫禁地,相王还是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好,这叔嫂深夜私会的罪名我可是背不起呢!”

“小澜,你……”

她的心在微微颤抖,手忍不住想要抱紧他安慰他,却终是在半空陡然停住了,理智不停的在提醒着她,不可以!他们两个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眉芬,送客!”

眉芬来到内殿微一福身:“王爷,请!”

“小澜!我就想问你一句,你要老实回答我,你是否已经爱上了皇兄?”

段奕离满腹忿忿,直接扑上前去逼问她,明澜却始终不肯正眼与他对视,总是在躲闪,她这样让段奕离心中顿时更加苦闷不已!

“这似乎不是相王你该问的!”

“告诉我是不是?”注视着她脸上无比痛苦挣扎的表情,他深深凝视着她。

明澜侧转身,从嘴里艰难嗫嚅挤出令他寒彻心扉的字眼:“是。这下你满意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爱上了皇兄,否则你怎么会那么在意皇兄纳明镜为妃,你真的被皇兄说中了,你在吃自己堂妹的醋!”目光犀利的审视着她,已经验证了他的猜测,从脚底升起的寒意充斥了四肢百骸。

在亲耳听到她喊出那两个字的那一瞬,他的心颤动了,她竟然可以不顾及场合就这样公然反对皇兄纳妃,他突然是那么的失落!那么的痛心!

“你怎么可以爱上他?你怎么可以……”

“怎么就不可以?他可以封我为皇后,给我女人需要的荣耀,你呢?你能给我什么?一个小小的相王妃!你以为我会在乎?”

褐色的眸子微睨着她,冷眉轻扬,温润的唇微微颤抖,她还是他爱的那个人吗?紧擒着她的手松开了。

“你太令我失望了!”

段奕离哀怨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他失魂落魄迈着沉重步子离开,明澜面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她背转身,深深闭目,任凭泪水决堤而出。

跺至轩窗处站定,仰首瞻望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天上的清辉映照着她莹润的眼睛,那双清澈的眸子如映月的湖水般潋滟澄澈。欣然转身,眸光清如明镜,盈盈闪动着晶莹。

天幕如绸月如钩,幽幽深宫夜,而这一夜将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墨轩斋,卸去束发玉冠,脑后仅缚了一根松散的缎带,如墨乌发松松委垂身后,白玉般温润的俊美脸庞看上去好似罩着一层冰凉的薄霜,少有的冷郁!

段奕宸静坐御案前方,正手捧一方玉玺,一瞬不瞬凝定着案上新起草的废后诏书愁眉不展,只要他盖下这方玉玺遣她出宫,从此她便可重获自由,回到他爱的那个人身边去!

本以为自己可以潇洒的放开她的手,可是当他真要将这枚玉玺盖上去时,他的心竟是那般不甘不愿,只要想起方才秋水宫门口相拥在一起的两人,他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刺得他生疼。

“咳咳……”掩唇又是一阵猛咳。

常公公忙为他覆上一领披风,看到他纠结的眉峰,不觉出声抱怨:“陛下,这事其实都怨相王,当初他要是早和陛下讲明不就没这档子事了,事实既已如此,您又何苦来成全他们?他们非但不念您的好,还保不齐愿陛下您!”

“常春,今夜你的话太多了!”看似镇定淡漠的眼眸略有不悦。

“老奴这也是心疼陛下,看着陛下为皇后娘娘如此神伤,老奴觉得实在不值当!今夜要不是陛下为娘娘开脱,就娘娘公然违抗圣谕一条罪名……”

“嗯?你这是要朕撵你出去吗?”段奕宸突然抬眸冷瞟了一眼常公公,薄凉的唇角勾起一记淡笑,他只这清浅一笑,常公公甚至都能感到一股压迫性的气势。

手中的玉玺待落下,复又抬起,如是反复,终难以抉择,他真的要放她离去?内心深处还有一丝剪不断的愁丝在苦苦纠缠着他心中那方柔软。

“陛下,呃……镜妃娘娘那边……”

常公公突然忆起镜月宫里镜妃还在等着陛下,为了让陛下早日从皇后娘娘的创伤中走出来,常公公再次冒着挨骂的准备低头提醒他。

“退下!”

“镜妃娘娘舞姿冠绝金陵,陛下不如前往镜月宫让镜妃娘娘舞一曲解闷……”

段奕宸转眸饶有兴致瞅着常公公,如冷夜明珠般的黑瞳里闪过一抹复杂神色。似乎感觉到了事情不妙,常公公忙躬身打揖:“老奴告退!老奴告退!”疾步飞奔一般小跑出了墨轩斋。

冠绝天下?

果真如此吗?

宴席上,他虽盯着那抹蓝色身影在舞池中飞舞,然而脑子里却浮现秋水宫那夜白衣飘飘若仙的绝妙舞姿,风华绝代神姿当今世上舍她其谁?

明暇无垢的俊颜终是掩不住墨玉眼眸里藏匿的一丝黯然,那双灿若星眸的墨玉黑瞳透着苦涩与难捱,声音悲凉、低哑,口中喃喃嗫嚅:

“澜,今夜,你真的伤到朕了!”

“咳咳……”一阵轻咳,唇角流溢出一抹殷红点点滴落在了明黄卷轴上,缓缓起身,看着那抹暗红。

随手将那卷明黄卷轴又塞到了御案下方的一个抽屉里锁了起来,他真的不甘心!

窗边的晚风拂过来,纱影浮动,缥缈若虚,晕黄烛火熠熠跳跃,映照着他白玉面庞,如同镀上了一层金色光圈,微闭着双眸,细密的长睫如蝶翼般轻颤扑刷,温润的脸庞更显得俊朗。

“既然不爱朕,那你就继续恨朕好了,这样也许会让你永远记得朕!”冷俊面容上快速掠过一抹讳莫如深的残笑。

寝殿内一片静然,隐隐传来潺潺水声,氤氲雾气下,眉芬扶着明澜从屏风后徐徐走出,白色寝衣更衬得她肌肤莹白胜雪,如瀑的长发湿漉漉的尚滴着水滴,娇花的面容,窈窕的身材,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柔婉端仪,她驻足轩窗下望着点点星空凝眸不语。

悠悠明月高悬天际,皎皎月辉轻洒下一室的银辉,深沉如墨的夜幕却如辽阔的大海那般空旷悠远。天地万物仿佛缭绕着一层薄薄的雾霰,花和树的影被轻洒到了地上,拖曳冗长,树影摇曳,晚风拂过,发出若有似无的沙沙声响,仿佛诉说着涓涓心事。

这一生注定她和离是有缘无份,喟然长叹,美眸哀婉、凄苦……

“眉芬,你下去歇息吧,对了,得空开解开解芷汀,这丫头有心事了!”明澜自从气走了相王,芷汀就一个人躲在屋子里不肯出来,估计这会儿还在生她的气呢!

“娘娘,您别在意,芷汀就那倔脾气,她也就是看不惯您气走相王,哎,其实她又怎么知道娘娘您心里的苦呢!”

娘娘这样做也是保护相王,为何芷汀就是不明白娘娘的一番苦心。

“眉芬……”

明澜讶异的看向柔弱的眉芬,她一直以为眉芬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想不到这丫头心思竟也如此细腻,居然看得出她的良苦用心。

伸手抚着眉芬尖削下颌,眼中满是疼惜:“眉芬,瞧你,都瘦成了皮包骨了,是我没用,你们跟着我受苦了!”

“娘娘千万别这么说,能伺候在娘娘身边是眉芬的福气,娘娘是不屑于这些名利罢了,哎,瞧我这话匣子打开就没完没了。娘娘,时辰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安寝对您和孩子有好处!”

眉芬小心翼翼的落下寝殿的轩窗,扶明澜回到榻上躺下,为她掖好衾被放下帷幔,榴花铜鼎中的沉水香快燃尽了,眉芬有些发愁。

自从除夕夜跟着娘娘回到秋水宫,陛下似乎淡忘了她们,而宫里向来都是趋炎附势之流,该拨给她们的日常用度也被克扣,日子可谓是一天艰难似一日!

多亏了曹御医暗中的帮助,她们现在自力更生,不怕会饿肚子,对了,下次求曹御医帮忙捎些沉水香过来,如是想,眉芬熄了烛火缓缓退了出去。

月色下,庭院深幽,枝繁叶茂,望着一派欣欣向荣的寂寂宫院,幽邃的俊眸在黑暗里亮如冰雪,他登时嗔目结舌,这里还是昔日那个萧条颓废的冷宫吗?

想不到三个多月未踏足秋水宫,这里居然变化如此之大!幽深的瞳眸霎时光彩照人,狭长凤眸钩成两道蜜意弯月,明媚的笑容甚至能涤荡人心底深处的沉淀!

睡梦中的女子似乎又闻到了淡淡的药草香,情不自禁向他怀内拱了一拱,竟伸手环住了他的削腰,匀缓的鼻息让他心安,绝美的俊容上划开一道柔和的笑弧,久久回荡不去。

俗话说春困秋乏,又抑或是怀孕的女子都比较嗜睡的缘故,明澜接连几个晚上都睡的很沉,而且还总是做同一个梦。

梦中她躺在一个温馨的怀抱里,淡淡的药草香让她觉得很安心。每日早晨醒来看着空空的床榻心里难免有些空落落的,明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她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

这日晨间,明澜躬着腰在内殿里翻找着什么?眉芬见状,忙疾步上前:“娘娘,您在找什么?”

针线笸箩里没有,她又在妆台上一通翻找,“怎么没有了呢?”

“娘娘,您可是在找这个?”眉芬手中拿着一个粉色的香囊,看向一脸焦虑的明澜。

“原来在你这里!叫我好找!”明澜凝白的脸腮升起一抹明颜照人的笑痕走向了眉芬。

“娘娘,您也真是的,要找什么就吩咐我和芷汀一声,您可千万当心身子啊!”眉芬一边埋怨一边将香囊递给了明澜。

“呃,不是这个,我在找上面绣着一簇白兰的那个!还有几针就快完工了!”清水明眸登时黯沉了下来。

“哦,我想起来了,娘娘昨夜累的睡着了,我好像记得我顺手放在了娘娘的枕边了,该不会是掉到了床下,待我来找找看!”

芷汀说完,便趴到了床下,明澜和眉芬忙为她点上烛火照亮,突然,一个物什从床底下迅疾窜了出来。

“啊!”明澜冷不防被吓了一跳,身旁的矮墩被她撞翻在地,眉芬上前搬过矮墩关切的上下打量着明澜,“娘娘,您可有伤到哪里?”

明澜只是指着方才一闪而过的物什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哦,方才是一只小老鼠,娘娘别怕,已经跑了!”

芷汀气馁的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她什么也没找到,反而在墙角发现了一个老鼠洞,洞口竟然有一些布屑,现在她可以肯定的是那只香囊十有八九是被老鼠给叼走了。

芷汀见明澜神色不好,知道定是方才被那老鼠给惊吓到了,气鼓鼓的发誓:“真可恶,我们都穷困潦倒这地步了,这老鼠居然也跟着欺负我们,待我今晚非生擒它不可!”

明澜瞧着香囊上的一朵白荷怔怔出神,这个原本是她绣给离的,可惜现在已经用不上了,她已经没有那个资格了!随手将那香囊连同一包药草一起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妆台小抽屉里。

这一天就这样在浑浑噩噩中过去了,然而明澜的精神却显得格外不好。

是夜,明澜刚阖上眼睛,一个毛茸茸的物什钻进了被子,更可恶的是那只毛茸茸的东西居然啃咬着她的脚趾,撩起被角放眼望去竟是一只大老鼠,黑暗中那凶狠的眼睛让她惊恐的大声叫嚷了出来:“啊!老鼠啊!”紧接着她落入一个温暖、安心的怀抱。

“澜,别怕,我在这里,别怕,只是个梦而已!”温润的男子声音在耳畔响起,明澜惊魂未定埋首在他胸前,浑身瑟缩颤抖不迭,略带哭音:“我的……脚趾被老鼠咬掉了!”

他鼻子里“嗤”的发出一声宠溺的悦笑,柔声安慰着她:“那你摸摸看,还在不在?”

“我不要摸,一定不在了,我刚才亲眼看见它咬掉了我的脚趾。”明澜依旧埋首在他怀中,想起方才惊恐的一幕她到现在仍心有余悸!

“皇后的脚趾这么可爱,朕都不舍得咬,那畜生要是真的敢咬朕的皇后,朕一定灭它九族!”

宠溺、霸道的话语令明澜幡然醒觉,她抬眸怔怔的看着那双璀璨若暗夜星子的晶亮黑瞳,一时有些结巴:“陛……陛下……”

寝殿的烛火亮了,芷汀和眉芬听到了明澜的惊呼,芷汀随手抄过一根木棍,眉芬手拿着一个大口袋两人匆匆闯了进来。

“娘娘……”

芷汀迅疾撩起了帷幔,举起手中的木棍警惕的看向床榻,她惊愕的睁大了眸子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眉芬眼尖的瞅见了正背对着她们躺着的段奕宸此刻正紧紧搂着明澜时,“嗖”的将手中撑开的口袋迅速藏到了身后。

“奴婢见过陛下!”

眉芬忙向段奕宸跪下行礼,顺带偷拧了一把早已呆掉了的芷汀。芷汀胳臂吃痛手一松,手中的木棍“咣”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她像个木偶般被眉芬拉着跪下。

段奕宸未转身,明显面色不悦,对这两个冒冒失失就闯进来的婢女十分光火,冷冷的声音飘出帷幔:“出去!”

“是。”眉芬拉着还没回过神来的芷汀慌忙退了出去。

“明澜见过陛下!”

明澜忙起身就势跪在床榻向段奕宸叩首行礼,而她这一举动反倒把段奕宸给逗乐了,他左手支着头饶有兴致审视着她粉妆玉琢的娇美脸颊。

“哪有大半夜,妻子跪在床榻向自己的夫君行如此之大的礼呢?即便要行礼,那也是周公之礼!”

轻佻、暧昧的话语让明澜粉粉脸腮瞬时若火烧云般直红到了耳根子,她忙别开脸避开他那似有魔力一般的魅惑目光。

“陛下……怎么突然会在明澜的……”突然忆起方才自己迷糊中钻进他的怀中,明澜尴尬的紧咬下唇,后面的话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瞧着她羞赧的模样,段奕宸一时玩兴大起,右手钳住明澜尖削下颌,迫使她迎上他英气逼人的俊脸,而他的表情却状似一脸的无辜:“是啊,朕怎么好端端的就到了皇后的床上了呢!嗯,这倒奇了呢!”

明澜愕然,抬眸凝然望向段奕宸,面前的俊脸倏然放大,冰凉的薄唇顷刻间栖上了她诱人的软润丹唇,浅尝辄止,就在她惊愣的间隙,他顺利的攫取了她丁香小舌吸吮逗弄,她的甘甜美好让他爱不释手。

突然意识到他对自己做了什么,明澜胸脯起伏不迭,大力的推搡着他,却是于事无补;当即把心一横,狠狠的张口咬下,段奕宸唇角吃痛终于松开了她,而他似乎仍有些意犹未尽。

“咝,痛!原来不是梦哦!皇后能否告诉朕,为何朕会在皇后的床上?”面露狐疑之色的段奕宸薄削唇角浮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呃?”

明澜一怔,错愕的望向他,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是啊,他那么讨厌她,更不可能会自己来!那他到底是怎么到的这里?

“莫非?皇后想念朕,夜半派你的两位婢女……把朕给掳劫了来?”段奕宸目光瞥向地上方才芷汀丢下的木棍,意有所指。

这,现在这又是什么状况?

明澜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地上的木棍顿时懵了!他该不会真的以为是她派芷汀和眉芬掳劫了他!

浓密卷翘的睫羽轻翻不迭,语声慌乱无序:“不,不是陛下所想那个样子,眉芬和芷汀她们……她们只是帮我……”

“帮你将朕掳劫到此?”

“不,不,不是,是帮明澜捉老鼠而已!求陛下明察!”

提起老鼠,明澜想起方才梦中所见的景象,突然捂着胸口一阵干呕不止。

段奕宸见她这副模样心疼不已,再也不忍逗弄她,左手轻抚着明澜的胸口,右手轻拍着她的背心帮她顺气,声音低沉满是歉意:“傻瓜,朕只是逗你玩,怎么胆子这般小,都是朕不好,不该捉弄你!”

“陛下……”明澜蹙眉望向一脸懊恼的段奕宸,他怎么能这样?

“现在可有好点?”墨玉般迷人的眼睛里满是担忧之色,关切的看着她瞬间惨白的娇颜。

“嗯,已经好多了。”

瞥见他依旧抚在她胸前的大手,她的俏脸霎时红云飞渡,忙不着声色的悄悄向一边侧了侧身子,感觉到了她的疏离,他讪讪收回手。

冷不防,他猛然掀去了被子向她栖了过来。

明澜一惊,死死的揪紧了被子的另一角,莹玉面庞变得凝重,嘴唇直打颤:“……你……你要做什么?”

段奕宸一副恍然的样子,黑眸中落满复杂的情绪,垂眸无声轻叹,有些悲哀无奈,少顷,迷人的唇角闪过一丝浅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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