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乘坐马车,来到天然居门口。
下得马车,贾琼不由抬头看去。这天然居可是慕名而久了。
他依稀记得前世时,曾看过一则典故,清朝皇帝曾于此吃过饭食,还留下一副对联。
想到此不由摇头一笑,现在这世可是大正的天下,虽然关外也有一个叫努尔哈赤的女真部落,也有一个叫李成梁的总兵。
但是这世这女真能不能起来,这皇太极能不能建立大清还是两说呢。
看了两边,并无前世记忆中的那副对联,也就无甚兴致的陪着贾珠贾琏沈自征进了室内。
几人跟随者着贾琏,来到了二楼,这天然居二楼已经被贾琏包场。
“琏世弟,今日怎会包场这样的小酒楼,这有些不符合你贾家的身份地位啊!”
听到这话,几人听到这话,忙向着声音所在看了过去。
却发现水溶正与十来人坐在窗边,凭栏而望。想是刚刚在上面看见几人到来,特地看着楼梯口等待几人。
贾琏闻言,不由大笑两声,缓解尴尬,本想提前到来,等待他们。未曾想,还是让客人等待主人了。
随即又笑着说道:“不知水世兄与诸位世兄世弟,如何这般早就到了。这离约定的时间可还有半个时辰呢?我还想着先到了等你们。
主要是考虑此处在大伙中间,来的话也都方便些。”
见此情况,水溶身旁的马尚看了几人一眼,面色复杂的变化了几下,随后便阴阳怪气的开口说道:
“闲着也是无事,弟兄们一起聚聚也是好的,再说有白吃的地方,为何不早点来呢?是吧,诸位兄弟。”
场中众人闻言,都是一愣,这治国公家的马尚是什么情况。说话有点冲啊!
治国公府与宁荣两公府邸不是老亲吗?平日相交也不错,为何今日会说如此没有分寸的话。
众人不清楚原由,也就跟随随意的干笑了几下。
贾琏狐疑的看了下马尚,随即也笑着说道:
“马世兄说的对,今日不光是庆贺上次锦香院的胜利,也是为了咱们勋贵兄弟日后可以多多聚聚,一起耍乐才是正理。
我大兄和琼弟毕竟代表勋贵胜了,而且还是在他们擅长的方面。”
众人闻言纷纷符合的说道:“这话说的对,我们武勋就该全方位的压制他们文官。
这大正的天下是我们先祖陪着太祖打下来的。这些文官先是跳到我们头上了。”
“就是,就是。”
“柳兄弟,这话的是。”
贾琏听的心里也是一阵舒服,这柳芳说话可要比马尚说话中意多了。
随即也对贾珠贾琼两人说道:“大兄,琼弟这位是理国公家的柳世叔,虽然只比我们大几岁,辈分上却比我们大了一辈。”
只见这柳芳却向人摆摆手说道:“琏兄弟,可别如此称呼,就如你们与水兄相交一样,就称呼我柳世兄就好了。”
贾琼闻听此言,面上一惊不由面向贾珠,低声问道:“珠大哥,他们都是我们叔叔辈?包括这水溶也是?”
贾珠闻言,也是低声回道:“确如此,往日虽未见过他们,但也知晓,他们与我等父辈平辈。往祖辈上来说,我们先祖宁荣二公,年龄稍长于其他几家国公和郡王。
且先比他们先有子嗣,但军旅中他们就同辈论交了。
互相结亲的也比较多,所以我们武勋几家,辈分颇为混乱,从祖上的年龄还有结亲的关系来看,我们与他们几个是同辈;
但若是从辈分上来看,我们就是他们晚辈。
只要在有更大的长辈或者大事上来说时,他们就是长辈,我们私下相处,就是同辈。”
“柳世兄。”贾珠贾琼也同时向这柳芳打了个招呼。随着又是一路打了招呼。
又走几步,来到马尚身旁。
贾珠桃花眼略微眯了眯,又直勾勾的盯着马尚,嘴上挂着一如以往的微笑,缓缓的问道:“马世兄,三日不见,缘何如此见外。”
看了看贾珠,马尚眉头微皱,随即牙齿一咬,说道:
“不敢当,你与这贾琼乃是大文人,如何敢当啊。
说是勋贵,却连一丝骑马射箭或者刀枪棍棒的本领都没,我觉得你们是不想当这武勋吧。
还有上次你们是得益于王家兄弟吧,今日缘何没见到王家兄弟。”
闻听此言,众人都是皱起眉头,心中皆在思索,这王仁还没恢复,肯定难以前来,这王仁不是关键,关键的是马尚说这话的意思。
今日本是庆贺,宁荣二府才邀的人。然马尚平常不是不知深浅之人,今日既受邀前来,不该如此才对,难道是为谁张目?
念及此处,众人也不由互相打量起来。最后众人目光却慢慢汇聚向水溶,哪知其面上也充满了迷茫的神色。
众人禁不住有些狐疑。
“两位贾兄,原来你们真在此处。”
只见楼梯旁有上了几个人来,原来是那日的顾鑫,高世学等人,只是今日又添了几人。
“顾兄,高兄,不知今日所谓何事,今日乃我贾珠邀请,勋贵好友前来耍乐。当与你们无有关系吧。”
贾珠皱了皱眉头,还是向前走了两步,问了出来。
贾琼也是觉得有点不对,上次武勋聚会,这文臣家的人来了,说是碰巧。
那今日武勋聚会,为何这些人又来了,是否太过巧合了。
众人皆不由的望向了马尚,两次他都在场,这次还与这贾家几人闹了矛盾,难道治国公府要背叛勋贵。
“哈哈,贾兄说笑了。两位贾兄弟平常攻读学业,很少外出。我等也不好叨扰,今日听说几位兄在李大人府邸作了几手诗赋,兄深感压力。
想起三日前的时间,弟虽输的心服口服,然还是想再和两位贾兄切磋一二。
那日这位琏兄弟也在,当时说今日在此邀请勋贵,所以我们今日就不请自来了。”
听到这里,水溶也不由上前一步,看着几人说道:
“上次你们已输给勋贵,输给了两位贾家兄弟,这次你们还是想比诗词吗?也不怕自取其辱。”
贾珠贾琼,听到这话,不由同时看向水溶。这水溶是什么意思,不是推辞,居然直接问比什么。
这是要替他贾家做主?这事做的过了。
想到这里,贾珠就要说话,水溶却看向了他说道:
“还要麻烦两位贾家兄弟,不要为我们勋贵丢脸,一定得继续增光。
‘捧杀,绝壁捧杀’这是贾琼脑海里唯一的念头。
难道两次都是水溶的算计,只是为了借助文官的压力,拿到勋贵说话权。
虽然他们家功劳最大,到现在还承这王爵。其他人家都只剩下一到三品的将军,有些当初那些爵位低的,现如今也只是苟延残喘。
顾鑫等人又说道:
“不不不,与这位贾琼兄弟比诗词,我就是老寿星上吊了。
听说昨日两位贾兄弟还作了些诗词,诗词曲赋无所不精啊。
今日正好兵部侍郎的公子杨嗣昌,杨兄弟在我处,与我闲聊,我想着今日反正都在一起,那就带出来与你见见你珠兄弟。
哪曾想,杨兄弟对对联非常感兴趣,又知你们长写诗赋,便知定知晓对联。这位兄弟也是想与你们切磋一番。”
贾琼还未想明白,昨日之事为何传播这么快,就听见对面那十二三岁的少年开口说道:
“小弟杨嗣昌,今日来此只是来看看名满神京之人是否名副其实。
我出一对,你若对不出,我就走,若对的出,那就由你们出题,随后轮流出题。听好我的上联。”
不待众人说话,就直接说出了上联。
“我的上联是---读书随处净土,请对下联。”
贾珠贾琼面面相觑,这家伙这么傲气的吗?
虽不想理他,但也不能让人小觑了。
贾琼想了想,随口说道:“闭门即是深山。”
看着贾琼随口就能打出,这杨嗣昌到也傲气,说道:“出题吧!”
碰上这颇为傲气的杨嗣昌,想起他的过往,贾琼也来了兴趣,有心要试试底。
想起这天然居的典故,眉目之间,珠光流转,开口说道:
“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请对下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