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连续吠叫三至四声,中间有停顿,表示什么?”
“瞧着,这里有情况了。”
“音量较高或者适中,孤独的一声简短而又尖细的吠叫呢?”
一片沉默。
在淅川大学生物学院的大教室里,二十几名学生正在观看大银幕播放以“动物的语言与活动”为主题的视频与图片。
一组十多张的犬类图片在搭配了犬类不同叫声的音效下一张张跳转,年轻的女教授颜欣语正和学生们探讨动物的语言和行为表现的关系。
“我猜想他要表达的是:退后,别那样做!”一个长发过肩的男生饶有兴趣地回答。
“嗯,这位同学看来对犬类观察仔细,颇有一些研究。”
“教授,狗是人类的朋友,我们有很多密切接触的机会,所以对它们的语言表现会比较容易得出结论。”
“是啊,自然界的动物有150万种,它们的语言也是地球生物语言系统构成的重要组成部分。”
“教授,我也有一些研究,比如:雄海豹用大声咆哮来表示它保卫家园的不屈意志;松鼠则以啁啾的声音和颤鸣来宣布它们的领土占有权;马打响鼻表示不耐烦,口齿空嚼表示谦卑、臣服。”一个胖墩墩脸色白净的女生萧娅抢答到。
“这个女同学也挺不错,虽然她举的例子并非是她自己的研究,但是作为女生会对艰难枯燥的动物语言学产生兴趣实在难得。”
萧娅有些惭愧,心说老师好歹也要鼓励鼓励吗?干嘛一去就揭穿这不是她研究的动物语言成果。“颜教授你是怎么爱生物学的?怎么会主攻动物语言学呢?”
“我的父母都是留学国外的生物学研究专家,而我打小对动物的叫声就有特殊的敏感性,似乎和她们心有灵犀。”
不知道是不是吹牛,连这也能有天赋,那不成了猎人海力布。
“好了,同学们,动物是与人类同源的朋友。展开生命这幅奇妙的画卷,睹而遐思,尤其不能不关注它们五彩缤纷的语言,也不能不为诸多朋友超前绝后的语言交际本能所倾倒。这个学科分支有望在诸位同学的学习研究下,开拓出新的天地来。”
“我会和颜教授一样,将来成为该领域的专家的。”萧娅把头一扬很自信地说。
“嗯,我相信你!”
下课了!
淅川大学生物学院的校园里,一派春和景明的新气象。
礼堂旁边有一个球面状的宽阔的绿草坪,中间长着一棵高大的橡树。
“朱厚曌,你等等我。”萧娅跑动起来全身的肉都在颤动。
课堂那个披着过肩长发的男生叫朱厚曌,来自彩云之南的美丽小山村,那里有数不清的鸟儿和小动物,打小他就在山坡与鸟儿对话,与松鼠交谈,与小兔子共舞。
这会却被一个肉墩墩的大兔子拉住了手臂。
“叫你呢,朱厚曌,怎么不理我呢?”
朱厚曌低着头故意把长头发掩着大半张脸。
“怎么,这么讨厌我吗?看都不看我一眼。”
“不是的,你挺可爱的。”
朱厚曌之所以不敢看萧娅,是因为他的脸长着许多豆点白亮的美丽疙瘩。他就是不明白小时候自己蛮漂亮干净的脸,怎么现在跟地壳运动火山喷发一样,那毒素都拱出了脸面。与萧娅白净可爱的脸一比显得有几分狰狞,尤其是那鼻子都被拱出脸面的痘痘给挤瘪了。
“你正眼看着我,马要毕业了,你什么打算?”
朱厚曌还是很不好意思,“你不要拉我,别人看到不好。”
“有什么不好,你是我男朋友嘛。”
说着,他们来到了草坪顶部的橡树旁。
“你扶我坐下。”
“坐下还用扶?”
“人家不是太胖了吗?”
“你扶着橡树不行吗?”
“那我还要你干什么?快拉着我,别那么每个男人样。”
说着体重一百六,身高一米六的萧娅就往草坪坐下去。谁知朱厚曌的手没跟,萧娅一屁股蹲坐下去,后背重重地撞在橡树。
叽叽喳喳,几只幼鸟飞走了,“讨厌,刚吃饱了,想要我把肚子里的虫子给吐出来吗?”
“你听,小黄鹂都生气了。”朱厚曌抬起头来看那橡树的鸟巢,一张糟粕的脸暴露在阳光下。
“你说什么?小鸟生气了?我才生气呢?”萧娅使劲扛了一下树干。
那鸟巢从橡树落下来正好扣在朱厚曌的脑袋。
“哈哈哈——”
朱厚曌一阵眩晕从草坪坡滚下来,脑袋撞在了路边的分类垃圾桶。
一阵神魂颠倒。
“皇,我的天哪!你这是怎么了?”
这是大明王朝第十位当家人武宗皇帝朱厚照统治初年,北京城郊的兰陵山围场。
“太医,快!”司礼监太监高凤紧张地要死。
太医使劲掐了掐皇帝朱厚照的人中穴,他才慢慢地清醒了过来。
“鸟巢呢?不要丢掉,我还要把它送回到橡树。”朱厚照恍恍惚惚,低声喃喃。
“太医,皇这是怎么了,怎么神志不清说起胡话了。”高凤脸一肃。
太医张阖赶紧跪下来惊惧地说:“高大人,恐是意识尚且没有恢复。”
“有什么灵丹妙药吗?”
“我怎么了,萧娅呢?”朱厚照睁开眼睛,口齿变得清楚了许多。
“皇,你可醒了,没事吧。您从那匹追风驹摔下来,碰到了头,可把奴才吓坏了。”
朱厚照一脸的莫名其妙,眼前这些人的装束怎么这么奇怪全是影视剧里大明朝的服饰。
他定了定神,潜意识里他依然记得是被女朋友萧娅撞掉的鸟巢砸到了脑袋。怎么现在就来到了大明影视剧的拍摄现场,他对做电影明星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们在拍什么电影吗?”
“皇,您这到底是怎么了,什么是电影啊?今天是您选定的春猎的好日子,我们司礼监为此做了充分的准备。”
“春猎?皇,我演的是皇帝吗?”朱厚照看看自己,一身朱红金丝龙袍,旁边还一把金柄角弓。
“皇,这可不是演戏,是实打实的春猎。都怪我,明知道这匹马性子烈,还让皇你选中带了来。”
“你们一直叫我皇,我是哪个皇啊?我只知道我叫朱厚曌,淅川大学生物系动物语言学研究生。”
“张太医,你的药呢?皇这到底是怎么了?”
“皇,您就是大明朝正德武宗皇帝朱厚照。”
“大胆,张阖,竟然敢直呼皇的名讳。”
旁边羽林军的一匹马,唏律律叫了一声,马眼骨碌翻转了一下,“你就是皇帝朱厚照,大明皇帝。”
“你说什么?我是大明皇帝朱厚照!”
高凤看皇冲着大马说话,完全不搭理他们。心里惊恐万分,都知道少年皇帝荒唐不羁,奇思妙想怪异频出。这次春猎,也是皇一手策划的,他非要司礼监找来最烈的一匹马,说要在春猎时让所有人都看看,他是怎么降服烈马,怎么施展神箭技能一箭双雕的,已显示他做为马背皇帝的神威。
可是,烈马性急,他刚双腿加紧马腹,腾出手来挽弓搭箭,这马就激跳起来。刺目的阳光射的朱厚照眼睛一黑,浑浑噩噩地就跌下马来,恐是撞了脑袋,神志昏迷了。
“快,先把皇帝送回宫!皇有了闪失,我们一个都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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