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加崇拜。
所有宫奴都心甘情愿,服服帖帖地跪地朝拜。
朱厚照就是因为满脸的火山包,糙糙的红疙瘩,才留下了过肩的长发,来遮掩自己的丑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青春期来得这么晚。
要知道现代社会里,形象是绝对的资本啊。
以至于他在最普通不过的萧娅面前也是龌龌龊龊,放不开自我。每次颜欣语教授的课,他总是坐到最靠后的位置。对自己的梦中情人只敢臆想,哪怕正眼看一看他都觉得很羞惭。他从来没有单独和颜教授说过话,最近的距离也在百米之外。
现在,还有人在意他的容貌吗?
再说了,他有一个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先祖,那样貌更是难说。
他就是大明朝开国太祖皇帝朱元璋,这个曾曾曾爷爷,传说长了一张猪腰子脸,鞋拔子脸,满脸麻子,气质阴鸷,怎么,丑陋的长相影响他成为一代英主了吗?
想到这里,朱厚照赶紧摸摸自己的脸,奇怪了脸摸起来光滑莹润,没有硌手的感觉了。脸型也不一样了,到底自己长什么样,他还是很好奇的。
“禀太后,皇来了。”
“皇儿来了,快抬进来!”
“母后,干嘛要把儿子抬进来呢?我又不是伤胳膊断腿的。”
朱厚照轻快地走进了张太后的寝宫。
“皇儿是没事啦,那太好了,可把母后给吓坏了,他们说你从马背摔下李,神志不清,都开始说胡话了。”太后说着眼角都挂着泪花。
“母后多虑了,儿臣好着呢?你看。”说着朱厚照还给太后来了两把子武式,腿脚利索,神清目明。
“让那帮奴才进来!”张太后突然脸色大变。
高凤和随行太监及护卫都战战兢兢地跪进来。
“太后恕罪,太后恕罪!”
“今日,我皇儿是没事,他才十五岁,你们这些个老奴才,就不知道好好照顾一个孩子吗?若是真有个什么闪失,杀你们一万遍也不足惜!”
“是是是,太后教训的是。”
“母后,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都大学研究生毕业了。”朱厚照听不得别人说他是个孩子。
“什么研究生毕业?”太后没听明白。
糟了,皇又开始说胡话了,高凤心里紧张地抽搐了一下。
“哦,母后,没什么,我是说,我还要到太学研究学习经史呢。”朱厚照马意识到刚才说的话不妥。
他打算踏踏实实做好皇帝,就不能让人怀疑他的真实性。
“母后,这次春猎,不怪高公公他们,是我坚持要去的。本想春天万物勃发,给母后打只新鲜的野兔回来,谁知那马性子太烈,是我的驭马技术不佳,您就不要责怪高公公他们了。这一路走来,高公公是万般的关心,谨小慎微。”
听了朱厚照的话,太后倒露出了几分惊疑,从小到大,朱厚照都是在先皇和太后的百般宠爱下长大的,没受过一丁点儿委屈。他也从来不知道别人委屈的滋味,因为他好动好闹,没少给下面的奴才带来灾祸,现如今竟然会给高凤他们求情说好话了。难道是真正的长大了。
当皇帝就应该这样,识人用人,就要恩威并施。
“好吧,今天就看在皇儿为你们求情的份,饶了你们,要不你们掌事太监贬为末等太监,其他人等打断腿骨,逐出宫门。”
“谢太后仁慈,谢皇恩典!”
“你们下去吧,我还有话单独跟皇儿说。”
高凤和尚清他们退下去了。
“母后,这里面是什么?”朱厚照看到寝宫的门口挂着一个被黑布罩着的鸟笼子,感到很奇怪。
“哦,里面是一只玄凤鹦鹉,你知道你父皇去世后,我这心情一直不太好,宫里也想清静一些,所以就把它给暂时封起来了。”
“封起来是什么意思?”
“嘴巴被缠住,暂时不能说话了。”
“什么?母后把鹦鹉的嘴给缠住了?这可太残忍了。”朱厚照最见不得人欺负小动物了。
“残忍?”太后实在受不了最爱的儿子这样说她,“你说母后残忍。”
朱厚照看到太后过激的反应,赶紧圆话说:“母后,不要误会,我不是说您残忍,而是说鹦鹉不能说话对它来说是残忍的。鹦鹉是自然界里最有灵性的鸟了,她不仅会说话,还能领会人的感情,说你想听的话。”
“是吗?”
“母后,你要不信,儿子展示给你看看。”
“好啊”
朱厚照拿剪刀剪开了蒙着的黑布罩,一只特别漂亮的玄凤鹦鹉出现在笼子里。只是长时间的封闭让它害怕阳光,也有些萎靡。
“母后,你亲自把她的嘴巴解开,她会感激你的。”太后真的亲自动手小心翼翼地解开了鹦鹉嘴缠的布绳子。
玄凤鹦鹉,抖动着头顶的绒黄色凤冠,两侧腮红翕动,眼睛晶亮有光,舒展开超长尾巴,“谢谢母后,谢谢母后!”
“皇儿,真说话了!”太后喜从心来,几个月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母后,小鹦鹉是代我向您表示感恩,您有天底下最慈爱的心。”
听到朱厚照的话,太后真的喜极而泣了,“皇儿,你父皇是天底下最衷情的皇帝,一生与我相濡以沫。你是我们唯一的孩子,母后希望你以后都能过得开心,幸福。”
朱厚照此刻还真的感受到了一种纯正的母爱,不掺杂任何私利和杂质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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