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想要看到两个人的情谊就这么付诸东流吗?”萧辞叹息了一声,脸上虽无过多表情,但是眼底却多了几分惋惜之色,还带着隐隐的担忧。
霓裳儿眼底闪过了一丝不明的情绪,微微的有了一些动摇,死死的咬着唇瓣,脑海里面又浮现出了楚云差点落泪的场景,心头狠狠的一揪。
萧辞看得出来她已经微微的有所动摇,又添了一把火道:“既然两个人两情相悦,又何必互相折磨呢?公主,有什么事情不要憋在心里面一个人承担,说出来或许更好受一些。”
霓裳儿最后还是松了口,目光幽幽的看向了远方,声音轻飘飘的说道:“萧辞将军有所不知,那荔枝树本就不适合在京城中扎根,这两天已经显现出了颓态,不出几日,也就变成了一堆枯枝烂叶,留下来又有什么用处?只能徒增惋惜罢了。”
她的头仰得高高的,看着不远处,依旧是那个高傲的公主,但是萧辞却从她的眼中看出了几分抑郁。
霓裳儿那么喜欢荔枝树,在家只有是楚云送给她的,最后却要狠下心来,将它卖掉。
萧辞似乎已经有些理解了霓裳儿此时的心情,摇了摇头,公主的性格太过别扭,如果能够放下公主的架子,敞开心扉的两个人之间也不会有这么多事情。
“只不过是因为两棵荔枝树,就闹得两人如此得不愉快,伤了两个人之间的和气,这又是何必呢?”萧辞都觉得她这样不值当,想到楚云那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如果误会不解开,伤到的可就是两个人了。
“公主,既然是误会,那还是去找他澄清一下,也就没什么事了。”萧辞劝解道,两个人之间走在一起,本来就那么艰难,如果自身上的感情再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他们俩以后都有可能不会幸福。
霓裳儿眼底似乎已经有了一些泪水,慌张的偏过了头去,好让别人看不清她这副狼狈的模样,沉默了半晌,道:“萧辞将军还是不要劝解了,本公主不愿意。”
话音落下,还未等萧辞再说些什么,她就甩了甩袖子,颇有几分狼狈的离开了。
“何苦呢?”萧辞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在那里停留了片刻,最后也走了。
夜色渐深,无风无雨无星无光,沉闷得让人窒息。
两个有情人,也不知能否终成眷属。
……
几个月后,皎洁的月光倾洒在帝都里,朦朦胧胧的月色为之披上了圣洁的光辉。清风微凉,带着喜庆的气息吹过,撩拨人心。
入夜,正是万籁俱寂之时。
此时的京城,灯火通明,处处点缀着大红色的灯笼,为之添上了几分吉祥喜庆。街道上人来人往的百姓人正讨论的热火朝天。
今日,正是楚黎和贾玲玲大婚的日子,虽然知道,不过是形式上和名头上的而已,但是萧辞仍然有一些失落,在这个世界,他究竟能不能光明正大的和楚黎在一起,接受别人的祝福?
“萧辞!想什么呢?快准备呀!”贾玲玲并未穿上喜服,而是随意的穿着一身便服,拍了拍还在失神中的萧辞,眼底满是笑意。
她是真心祝福楚黎和萧辞的,她能够看得出来这两个人的感情,情比金坚。
萧辞对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便盖上了红色头巾,在丫鬟婆子们的簇拥之下上了花轿。
他之前已经装扮成了贾玲玲的样子,所以也就没有人怀疑,等顺顺当当地上了花轿,不一会儿就听到了花轿外传来的楚黎的声音。
紧接着还有吹吹打打的声音,似乎在庆祝着两个人的喜结连理。
听着外面楚黎低沉的声音,萧辞稍微有些紧张的心,安定了下来,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不论如何,只要能和楚黎在一起便好了。
手上紧紧的攥着一个苹果,头上的头饰随着花轿的行动,摇摇晃晃的碰撞出了欢快的声音。
一切都是那么的喜庆。
楚黎穿着喜服,英姿飒爽的骑着马往前走,俊美非凡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楚黎很快就要嫁给他了,成为他的人,与他白头偕老。
这么想着,他原本就好看的脸越发的迷人起来。
在旁边围观的那些老百姓中也有许许多多的少女,少妇见到他这副模样都尖叫了起来,有些羡慕花轿中的那个新娘了。
能够和这么优秀俊美的男子成亲,是所有女子趋之若鹜的。
与此同时,她们的目光里面也充满了祝福。
楚黎一想到花轿里面坐的是穿着喜服的萧辞,握着缰绳的手中都是细汗,眼底隐隐的,有几分期待。
就这样一路走到了将军府,他脸上的笑容就未曾消失过。
等握着萧辞精致细腻的手时,楚黎略带薄茧的手紧了紧,有些不忍放开,在上面摩挲了一下,感受着萧辞的温度,慢慢走进了将军府。
等完成了那一系列的繁琐礼仪之后。
萧辞就被送进了洞房,楚黎则因为还要给外面的那些人应酬敬酒,不得不再等待着。
在座的宾客见到他这一副急切的模样,纷纷调笑道:“楚黎将军这是等不及了啊?来赶快和我们干了这几杯进洞房找新娘子去!”
楚黎也不在意他们的调侃,对着他们敬了几杯酒,嘴角上扬的弧度道明了他此时愉悦的心情。
宾客似乎是故意想要将他灌醉,一杯接着一杯的灌他。
“各位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再喝下去,在下恐怕就得躺着进去了。”楚黎朝着诸位宾客敬了最后一杯酒,道:“不胜酒力,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再喝下去萧辞估计就会生气了,当初萧辞可是专门嘱咐过他,不许喝醉的。
再说……若是喝醉了,又怎么能与萧辞……
“去吧去吧!楚黎将军等不及了,哈哈哈……”
“喝醉了还怎么洞房?”
身后宾客们还在讨论着,楚黎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朝着两人的婚房走去。
一想到萧辞正披着凤冠霞帔在新房中等着他,他脚下的步子又轻快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