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书见楚云陷入了沉思,然后道:“考虑得怎么样了啊?”
楚云没有作声,李尚书以为是自己开出的条件太低了,楚云再如何,也曾是位将军,想来没这么好收买吧。
李尚书压制下了心里的不爽,然后对楚云道:“楚云啊,老夫保证,只要你说出了霓裳儿母亲死亡的真相,老夫不但将你从这里放出去,还能让你,享受现在楚黎享受的一切。”
在楚云未被李尚书陷害之前,本是同楚黎一起并肩作战的将军,论起文治武功,楚云不熟楚黎。
楚云又想起了自己是因眼前这人的陷害,才沦落至此,他岂能听从奸人的话?
他没有作声,继续沉默着,李尚书有些不耐烦了,但是还是耐着性子,接着道:“老夫不但能让你成为南国大将军,还将女儿许配与你,此后,你就是老夫的女婿,满朝文武,谁敢动你,就是不给老夫面子了。”
李尚书在南国朝廷之上,位高权重,想来是没什么人愿意得罪他的,最少明面上不能得罪。
因此,与李尚书互通一气之人,才有恃无恐,对此,楚云是非常不屑的,他不想与这等小人为伍。
楚云转过身,躺在了之前的地方,什么都没有说。
李尚书见此,有些纳闷,他道:“楚云啊,别再挑战本尚书的耐心了,快些说了吧。”
此时的李尚书已经有些着急了,语气多了分威逼利诱,不过楚云就是不愿搭理他:“哼,我不屑与尔等鼠辈为伍。”
鼠辈二字让李尚书勃然大怒,他对楚云咬牙切齿道:“你胆敢说本尚书是鼠辈?”
楚云没有开口,言多必失,这位尚书大人,颠倒黑白的本事,一般人望尘莫及,何况他一介武夫了?
李尚书见他这样,顿时怒火中烧,他对牢头道:“来人,给本尚书把楚云拖出来。”
牢头得令,叫来狱卒,把楚云从牢房里拖了出来,楚云不愿这些走狗碰到自己,愤怒甩开那些准备来拖他的狱卒,然后道了声:“我自己会走。”
李尚书看着楚云这副模样,不禁心生嘲讽之意,他大概是想,楚云落魄至此,还守着那份清高做甚吧。
李尚书命狱卒将楚云带到行审间,他要亲自审文楚云。
牢头知道,没有上面的命令不可动用私刑:“尚书大人,这,怕是不合规矩啊。”
李尚书瞥了牢头一眼,只见牢头面露难色,想来是有些左右为难吧,一边是权倾朝野的尚书大人,一边又是规矩。
李尚书笑了笑,然后搭上牢头的肩,对他道:“这楚云对皇上大不敬,禀告上去,足够要他小命了啊。”
牢头闻言一惊,这大不敬可是死罪啊,楚云竟然有这等胆量!
李尚书又道:“方才这楚云说,不屑与我等鼠辈为伍,可老夫背后的是皇上啊,他说老夫是鼠辈,不就是在说皇上也是鼠辈吗?”
牢头似懂非懂点了点头,然后还是有些犹豫,接着李尚书又道:“当今圣上,英明神武,怎可容他污蔑?”
听到这话,牢头一下子懂了,然后他对李尚书道:“尚书大人言之有理,来人,将楚云带下去,由尚书大人做主。”
楚云因为习武的原因,听力比常人好一些,他听清了刚刚牢头和李尚书的对话,冷哼一声。
李尚书此举他是非常不齿的,明显是在颠倒是非黑白,刚才他说的,是不屑与李尚书这种鼠辈为伍,只言片语都没带上皇上,可竟让李尚书歪曲成了,说皇上。
楚云被让绑在架子上,然后,李尚书拿来了一根沾着盐水的鞭子,抽打楚云。
鞭子本就会在身上留下伤痕,加上盐水,简直让人痛不欲生,可是楚云愣是一声不吭。
毕竟是从战场上回来的将军,真刀真枪他都见过,何惧什么酷刑?不过楚云这样,倒是又一次激怒了李尚书。
李尚书使出了各种酷刑,依然无法让楚云松口,此时的楚云,已经伤痕累累了。
楚黎离开天牢后,就看见了萧辞,二人结伴回了将军府。
萧辞借过婢女递上来的热茶,然后对楚黎道:“你可有什么收获?”
楚黎摇了摇头,也喝了一口茶,他眼里的失望,让萧辞懂了,他也是一无所获啊。
“楚云怎么都不肯说?”萧辞发问,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不敢确定。
楚黎点了点头,然后又是一脸无奈:“是去,他什么都不说,还让我别管了。”
萧辞面色凝重,把这一连串融合在一起,他想,他的推测大概是正确的吧。
“楚黎,我觉着,霓裳儿一定是知道些什么。”萧辞站了起来,他看了看,四下无人,才放心对楚黎说。
楚黎有些疑惑,如果和霓裳儿有关,就和他得到的消息有出入了,他坐下,想了又想。
萧辞看见楚黎犯难的样子,对他道:“怎么了?”
楚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还是决定告诉萧辞吧,这样最少二人能商议一下吧。
“是这样的,太师告诉我,被盗走的东西,乃是观音菩萨相。”楚黎一脸的无可奈何,这观音菩萨相,到底意味着什么?
萧辞听到这话后,也愣了一下,他想过被盗的或许是金银财宝,翡翠玛瑙之类的,但是没想到,是观音菩萨相?
“可是白玉的观音菩萨相?”萧辞发问,若是白玉的观音菩萨相,约莫是值些钱的。
楚黎摇头,然后道:“只是一尊普通的观音菩萨相罢了。”
他刚说完,萧辞就犯了难,这完全是,无从查起啊。
二人的茶水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楚黎没有注意到茶水喝完了,拿起空杯泯了一口,贾玲玲刚好进来了。
她看见两人一副愁眉莫展的模样,然后又看见楚黎拿着空杯喝茶,有些好笑。
“哎呦,到底是什么事啊,难得楚大将军,直接拿空杯喝茶。”贾玲玲拿下楚黎的空杯,掺了一杯水后,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