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挎着刀跟着刘建往辖区赶去。
路上,刘建说:
“没想到你刚当差就遇到了大案子。”
“死人了吗?”
“到了你就知道了。”
来在白府门前,江言很敏感的嗅到了股浓郁的血腥味。
刘建神情严肃,问坐在门口的男人:
“死了多少个?”
“我进去送水,看到遍地都是尸体,怕是没活口了。”
江言听后倒吸了口凉气。
白家可是抚月镇有名的富商,又乐善好施,得罪了什么人,会被灭了全家?
刘建告诉江言:
“就是他发现白家发生了凶杀案,平常都会给白家送水,叫,叫什么来着?”
“乔四。”
江言下意识打量了几眼这个人,脸色苍白,双手发抖,显然被吓的不清,
刘建推门进去,江言紧随其后。
只见院中横七竖八躺着六具尸体。
血流的到处都是。
凄惨无不。
刘建看了眼江言后,说:
“还以为你会吐。”
江言也不知道,作为蓝星人,二十一世纪好青年,怎么会在见到尸体后而无动于衷:
“师傅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老江的种的确是不一样。”
刘建随即指了东面那几个房间:
“你去那边看看有什么发现没有,我去西面。”
江言不无好奇的问:
“这么大案子就我们两个人吗?”
“当然不是了,许秃子过会儿也过来。”
刘建抽出刀,对江言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也照做。
江言抽出自己腰间的刀向东面那几个房间走去。
小心翼翼推开其中一间,看到床上躺着个衣服凌乱的女人,脖子处被砍出道恐怖的伤口。
下手的人可真够心狠手辣的。
紧接着把剩下几个房间都看了后,又发现了两具尸体。
看样子是白家仆人。
刘建那边恐怕结果也相同,白家被灭门了。
师徒二人在院里汇合。
刘建问:
“你那里还有死者吗?”
“三具尸体。”
“那加起来就死了十一口人,甚至连孩子都不放过,真是丧心病狂。”
刘建说完看向在门外探头探脑的乔四,问:
“白家总有几口人?”
“差爷我就是个送水的。”
见刘建脸色不对,又连忙说:
“有白老爷,白少爷,少奶奶,小少爷,还有个养子,至于仆人就不知道了,有长工,短工,人数不定。”
刘建指着尸体,让江言带着乔四去辨认身份,又见天色已黑,便忍不住吐槽起来:
“许秃子怎么还不来?这么大案子两个人可办不了。”
江言问:
“死了这么多人,大老爷不亲自来查吗?”
“我们那位大老爷。”
说着很是无奈摇头:
“不说也罢!他们要不来,案子只能靠自己办了,谁让是死在我们辖区内,认倒霉吧!”
江言不喜欢抱怨,带着乔四很快就把白府内尸体认了个七七八八,死者当中唯独少了白府的养子白养恩。
来到刘建身边说:
“少了白家养子白养恩。”
刘建沉吟片刻,看向乔四:
“白养恩与白家人关系如何?”
刘建不愧是是老捕快了,经验不可谓不老道。
取出随身携带的册子,边问送水工乔四问题边记录着。
江言见此便从屋里取了一盏灯给刘建照亮。
乔四说:
“怎么说呢?就大户人家那点事;最开始,年过半年的白老爷始终没有孩子就收养了白养恩,准备把家财给他,后来就有了亲生儿子,白养恩自然要靠边站了。”
现场没有找到白养恩的尸体,结合乔四的话,很容易就推断出凶手是谁。
但白养恩是个书生,他能杀了这么多人吗?
江言不相信。
刘建放下手中的笔,自顾自说:
“白家财物并没有动过,看样子不是为钱了,难道是为情?”
起身端着油灯去查看死在床上的那女的。
江言问:
“师傅用不用我也去?”
刘建说:
“几步远,没必要。”
一阵阴风席卷进白府,树梢发出不安分的动静。
乔四惊恐万分,下意识往江言身边凑了凑。
江言鄙夷:
“你个大老爷们,还害怕?”
“怕啊!差爷你看,都是尸体,而且还都死不瞑目,要是回来找垫背的,你我小命都没有了。”
江言嗤之以鼻。
哪会那么巧,只是个寻常的行凶杀案。
刚想完,刘建哀嚎声传来,江言立即抽出刀冲了过去。
只见刘建捂着胸口,血染红了衣襟,从屋内踉踉跄跄出来,江言大惊失色,问:
“师傅怎么了?”
正时,一道黑影宛如鬼魅般从房间出来,没等江言反应过来就攀在树上,消失在了黑暗中。
乔四见状,大喊“索命了”,慌不择路,往白府外跑去。
江言才顾不得管他:
“师傅,师傅坚持住,我带你去找大夫。”
正要抗起刘建去找大夫,刘建却挣扎着坐在地上,神情痛苦:
“没用了,没用了;我命不久矣,案子复杂,你不要插手了,切记。”
说完不舍眷恋的看向自己家的方向,最后那口气没有倒上来,靠在树上死了。
江言怒火中烧,刘建教他如何做个捕快,如何混日子,可以说是重生以来除了张嫣对他最好的人了。
现在却阴阳两隔,是可忍孰不可忍。
提着刀,朝天怒吼:
“我必定找到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发泄过后,江言逐渐冷静了下来,从白府出来去衙门求援。
路上恰巧遇到了许秃子带队往白府而来。
他们看到是江言后,许秃子问:
“白府情况如何了?”
“师傅也死了,都死了。”
众人听后,大惊。
抚月镇死了个捕快可是大事。
尤其是那几个与刘建关系好的捕快,眼珠子红的仿佛要滴血似的,追问江言什么情况时却被许秃子打断:
“快去白府。”
江言前面带路,他们来到白府后,许秃子看到坐在那里已经成为一具尸体的刘建,叹息了声:
“衙门又失去了位好汉。”
江言出声问:
“我们等了你们半夜,如果早来半柱香,师傅就不会死。”
他情绪在尽可能控制着不至于立刻爆发出来。
如果不是他们迟迟不来刘建也不会死。
许秃子淡然解释:
“我也没办法,大老爷让送个春香楼姑娘回去;罢了!多说无益,凶手呢?你看到了没有?当务之急是要给刘建报仇。”
江言听许秃子说这么多人护送个风尘女子便不报任何希望了,颓然摇头:
“天色太暗,只看到了个黑影,袭击师傅后从树上逃走了。”
几个经验丰富的捕快在四周简单的查探后一无所获。
许秃子说:
“天色已晚,明天禀告大老爷后再来勘察。”
说罢!就要带队离开,江言上前追问:
“凶手显然在寻找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现在离开,岂不是给他留了机会?对破案不利。”
许秃子指了下江言:
“说的有理,你可以选择留下看守现场。”
说罢!就从白府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