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怪我咯,我明明什么都没干!
柳含烟听了阮青洲的反驳,不禁怒极反笑,猛地拍桌而起。
“我还想怎么样?这么说到还是我的不是咯?”
“你要这样想的话,我也没办法!”
阮青洲彤红着脸,本想放低姿态,好言好语认个错,毕竟柳含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无奈一时话赶话,倒弄得双方下不来台。
听到阮青洲还在跟自己犟嘴不愿服软,柳含烟起身走到他近前,伸出右手,食指轻挑起阮青洲的下颌。
四目相对。
“咯咯,逗你玩呢?我两结为道侣也只是各取所需不是吗?你看,你来找我支取灵石,那你是不是也要给我一些报酬呢?”
柳含烟的脸刚刚还似黑云压城,转瞬间又变得晴空万里。
看着突然变得言笑晏晏的柳含烟,阮青洲反倒是起了警惕,摆头挣脱了她的手指。
“当时说好了,筑基前我是不会交出元阳的。”
看着阮青洲的小动作。柳含烟不禁翻了个白眼。
“放心,不取你元阳。”
第二天。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阮青洲才下床。
踏入浴桶,洗去身上红印。
濯洗完毕的阮青洲,大大方方走到柳含烟的面前,一回生二回熟,如今他在柳含烟面前也不再刻意遮掩。
弯腰拾起丢在地上的储物袋,取出底裤和干净衣服穿上,又把地上散落的衣物收起。
“我准备先回别院了。”
阮青洲对着正打坐的柳含烟轻声说道。
“嗯。”
柳含烟只是回以简单的一个“嗯”字。
哼,女人心,海底针,这就不认账了?
就在阮青洲准备再提醒一下柳含烟是不是忘了什么的时候,柳含烟随手抛来一只储物袋。
“一次一百下品灵石,日结。”
阮青洲接住了储物袋,垮着个脸,一次一百,只要自己卖力些,再省着点花,开源节流之下,倒也勉强够用。
告别了柳含烟,阮青洲回到了山脚别院。
唤出灵力化身,取出几块灵石将其损耗的灵气补足,便让它自个挂机修炼“浮空步”。
“嘿,果然靠着劳动换取来的报酬,用着就是安心!”
阮青洲各自盘膝坐下修炼起了纯阳真章,这次他不准备修炼太久,毕竟身上冷香丸已经耗尽,还是得找个机会赚取宗门贡献值。
待到身体开始有灼热感产生,阮青洲便停止了功法运行,起身修炼起了“炎阳剑法”。
“炎阳剑法”可以小幅消耗身体中积蓄的至阳之气,可以用来抑制灼热感,也算是聊胜于无吧。
傍晚时分,阮青洲结束了今天的修炼。
刚准备回屋,便见着吟春远远跑来,所幸驻足等着。
真是奇怪了,往日见她都是和素素形影不离,今天怎么一个人来了?
吟春跑近后,大口喘着粗气。
“呼……呼,师兄,明日便是杂役弟子晋升外门的比试了,你没有忘记吧?”
“哈哈,怎么可能忘记!”
阮青洲尬笑道,你不来我还真给忘记了。
这几天素素和吟春倒是来过他这小院请教了几回剑法,按着她们目前的剑法水平,在杂役弟子中脱颖而出应当不难。
可以说明天过后,素素和吟春便是外门弟子了,性子跳脱的吟春格外按耐不住寂寞,觉得练得差不多了便静不下心来继续打磨。
吟春自找了个石凳坐下,撅着嘴道:
“师兄,你怎么也和素素师姐一样,一有闲暇就在练习术法呢。
素素师姐也真是的,明明已经稳操胜券了,还那么拼命磨练剑招。”
“师妹,修炼之道,贵在持之以恒嘛。”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师兄说过的嘛,勤于练剑的都有美好的未来。”
阮青洲不经意撇了撇嘴,是的,我说的,没有的当我没说。
“嘻嘻,其实今天过来找师兄,一呢是为了提醒师兄别忘了明天来看我和师姐的比试。
二呢则是我和师姐打了一个赌,如今看来是我赢了!”
吟春双手撑着下颌,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看着吟春这副样子,阮青洲倒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哦,你们两都打的什么赌?看起来还和我有关?”
“嘻嘻,我和师姐打赌,赌师兄你现在在干嘛。”
阮青洲听了不禁脸色一黑,你们两是太闲了是吧。
见阮青洲没接话,吟春又自顾自地说道:
“我赌师兄你在练功,师姐赌师兄你一定在游手好闲,师姐还说了,师兄你表面看起来稳重,其实就是个小孩儿心性!
要我说师兄你就跟老头儿一样,整天教训人,罗里吧嗦的。”
阮青洲听了想赶人,都什么人啊这是!
“哦,对了师兄,这是我和素素师姐亲手做的糕点哦,师姐可是难得愿意花费时间在这无关修炼的事儿上,师兄你可得好好尝尝!”
吟春说着站起身,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盖着绢布的竹篮,篮中整整齐齐装着两排糕点,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花香,看样式应该是类似桂花糕的吃食。
从吟春手中接过竹篮,取出一块放入口中,糕点甜而不腻,带着清香的味道,入口即化。
“哈哈,很好吃,很难想象吟春师妹也会静下心来制作点心嘛。”
看着面前眼睛一闪一闪等着自己夸赞的吟春,阮青洲忍不住逗了逗她。
“哼,不理你了,我先回去了。”
吟春佯作不高兴,不过看她蹦跳的背影,想来心情应该还是不错的。
阮青洲在石凳上坐下,正好也到了晚饭的点了,便将这一竹篮糕点当作了晚餐。
晚饭过后,简单冲洗了下身子,阮青洲便躺在了床上,留着灵力化身继续练习着“浮空步”。
宗门里没什么娱乐活动,身上没有冷香丸的储备,也不宜长时间修炼,他就这么静静地躺着望着窗外愣神。
回想起刚才吟春和素素对自己的评价,阮青洲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成熟而又幼稚。
渴望被接受,又害怕被接受。
算了,不多想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