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眼看着贾蔷向着一个房间指了过去。
周聪冲将过去,一脚便将门踹开。
此时,屋里的贾珍和张英正分别搂着一个女子玩得开心,这一下可是把两人给吓了一跳。
“过来,陪老子喝几杯!”
周聪也不看两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扯着张英怀里的姑娘,向外便拉。
“你找死!”
张英乃是锦衣卫的副千户,位高权重。
眼看着周聪一个小旗,也敢抢自己的女人,只气得暴跳如雷。
跳将起来,抽刀便砍!
“来得好!”
周聪心中暗喜,念力缠到了张英的身上,用力的一扯。
“哎呀!”
张英一声惊叫,摔倒在地。
而绣春刀则好似长了眼睛一样,无比准确的刺入了正纳闷的贾珍胸膛。
“啊!”
一声惨叫,贾珍向后摔倒。
“怎么可能?”
张英被吓傻了,忙不迭的抽刀。
可是,他才刚刚抽回了绣春刀,便感觉身后好似有人推了他一把一样。
同时手臂也不受自己控制,绣春刀再次砍到了贾珍的身上。
“杀人了!”
屋里的怜翠和惜香只吓得大声惊叫,拼了命的缩在了角落之中。
“张千户,不要呀!”
周聪也好似被吓坏了,伸手去拦张英。暗地里却缠着他,一连又朝着贾珍噼了好几刀。
“不要呀!张千户疯了,杀了朝中的三品威烈将军!”
周聪大叫,扑将过去,狠狠的按住了张英的手。
而此时,听到叫声的向南和卢剑星也赶了过来,眼看这种情况,也都是眼露喜色,与周聪一起按住了张英。
“张英,我珍叔父与你何仇,你怎得要杀人?”
“父亲呀!你死得好冤呀!”
接着,便是贾蓉和贾蔷也冲进了屋里,抱着贾珍是痛苦流涕。
绣春楼发生了命桉,死者乃是朝中的三品威烈将军,行凶者是锦衣卫的副千户。
桉子才一出,便有人去外面的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报告。
这事太大,两个部门都不敢接,又转到了锦衣卫。
因为事涉锦衣卫副千户,田尔耕也是头大如斗。
先派南镇抚司的人来控制了局面,又亲自去东厂进行了汇报。
等到东厂来人时,已经接近半夜的子时。
虽然张英大声喊冤,但是人证太多,不但有两个妓女,宁国府的两个少爷,还有三名锦衣卫在场。
由于张英连砍了贾珍数刀,想判误杀都不可能。
虽然东厂权倾朝野,却也得考虑勋贵们的情绪,当场便把张英给押入了诏狱。
而后,带队的郑班头甚至都没有去盘问老鸨的口供,便收队回去。
到是让周聪事先强要两个姑娘的准备落了一个空。
“夫君!”
回到家中,秦可卿迎了过来,帮着周聪接过了外衣。
“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周聪亲了一下秦可卿的脸颊。
“夫君未归,妾身哪有先睡的道理!”
秦可卿低声说道。
“以后不用等我,最近的事情很多!”
周聪搂住了秦可卿的腰,“对了,我今天不是去办公事,而是去喝了花酒!”
听周聪坦言自己去喝花酒的事情,秦可卿的身体一僵。她才刚刚嫁给周聪为妾,周聪便去外喝花酒。
这很让她怀疑昨天晚上,周聪纳自己时的深情是不是假话。
“喝花酒时,我遇到了贾珍。他与锦衣卫的一个副千户起了冲突,被当场斩杀!”
接下来,秦可卿便又听到了周聪的另外一句话。
“啊!”
秦可卿大惊失色。
“莫怕,你只要知道贾珍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找你麻烦,便是了!”
拉住了秦可卿的手,周聪小声的安慰道。
“妾身知道了!”
秦可卿哪会不怕,这事不用想也知道是周聪谋划!
想他纳自己为妾时,便用了手段。如今又是轻而易举的治贾珍于死地,这种心思与计谋,她想起来真是不寒而粟。
害怕的结果便只有一个,那便是秦可卿对周聪当真是百依百顺,极尽温柔。
东直门百户所。
当向南到达时,一众锦衣卫是又惊又喜。
因为他竟然换上了千户级别的白色飞鱼服。
接受完了属下的恭喜之后,向南又把卢剑星和周聪给叫到了房间。
“卢百户,以后这里便交给你了!”
取了一块腰牌,向南递给了卢剑星。
“多谢大人抬爱!”
卢剑星扑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感激涕灵道。
他自打当上锦衣卫后,做梦都想当上和父亲一样的百户。但给张英送了几百两银子,还只是总旗。
现在,这个梦想终于实现了。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周总旗吧!是他演了一场好戏!”
向南搀起了卢剑星。
“千户大人,卑职也没做什么?为千户大人贺!”
听向南的意思,周聪便知道自己也升了官,先是深施一礼后,又掏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摆到了向南的面前。
“周总旗,那我就不客气了!”
看周聪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忘了送礼,向南颇为满意的他的态度,哈哈大笑的把银票给收了起来。
“周总旗,卢百户,日后你可真得当心!张英倒台,事情虽然是人证物证俱在,无法翻桉,但是我们却得罪了赵靖忠赵公公。
我身后有万喻楼万公公,并不怕他,你们却得小心了!”
而后,向南才又交代道。
“多谢大人指点,有大人罩着,想来赵公公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周聪一皱眉,再次取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塞了过去。
“好说!好说,有机会我带你们去见见万公公!”
听周聪没有主动求见万喻楼的意思,向南对他更是满意,伸手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才又告辞离开。
“卢大哥,恭喜了!”
看向南离开后,周聪又掏出二百两的银票塞给了卢剑星。
“周兄弟,这怎么好意思?”
虽然看着眼馋,但是卢剑星却也知道自己的这个百户是捡来的,有些不好意思。
“卢大哥,莫要与我客套!我这人从来不把银钱放在眼里,注重的是兄弟情谊,你不收下钱,便是不拿我周聪当兄弟!”
周聪拍起了胸脯。
“周兄弟这么说,那我就厚颜收下了!”
卢剑星已经看到过好几次周聪送礼,知道他是真的不差钱。一抱拳,把银票给收到了袖子里。
宁国府前,府门洞开,乱烘烘人来人往,里面哭声摇山振岳。
到处都是白幡黑布,一众下人乱而不闹,到是安排的井井有条。
拾步而入,自有下人迎着周聪去到了灵堂。
但看贾蓉和贾蔷披麻带孝,正在迎客。
“周大爷!”
看到周聪到来,两人忙迎了过来。
“你到安排的不错!”
看着周围,僧道俱全,各安其职,周聪大声夸奖道。
“小侄不敢居功,都是凤嫂子的功劳!”
贾蓉忙道。
接着,才又详细的说了一下丧事的办理。
其实到也简单,不过是贾珍死掉,尤氏大悲,不能理事。
他去宁国府报丧后,向贾母提出了请人来帮忙的要求。
贾母当时还问他秦可卿为何不能出面。
而他的回答,则是说出了贾珍对她的不轨之心,又说自己已经把她给休了。以后婚嫁丧娶,再无关联。
贾母其实也听说过东府的一些阴私之事,到没有深究。
只是应了他的请求,派王熙凤帮他来打理宁国府的上下诸事。
“凤姐儿,现在可在府内?”
听说是王熙凤来了,周聪心里是一阵的冷笑。看来有些账是当算一算了。
“便在正厅!”
贾蓉忙道。
“如此正好,我去见见旧主!”
周聪接过了贾蔷给的三柱香,点燃了之后送到了贾珍的灵前,而后便又出了灵堂。
可巧不巧的是,他才走到正厅门前,正好遇到了王熙凤被簇拥着出来,身边陪着的正是平儿。
“周聪见过二奶奶!”
迈步走到了王熙凤的面前,周聪一礼而毕。
接着,便又抬起了头,直视着王熙凤,双眼逡巡,从上到下,看了一个遍。
“你是周聪?“
王熙凤大惊失色。
对她来讲,安排贾蓉弄周聪只是小事,事后贾蓉没过来回话,她也没当回事。
可哪里想到,这才几天没见,他竟然穿上了总旗的服装,而且还敢拦住自己。
“正是小人,多亏二奶奶给我脱籍,要不然我也不能出府。若不是二奶奶找贾蓉,我更不可能加入锦衣卫!
如此厚恩厚德,周聪没齿难忘,早晚会报二奶奶的恩情!“
向前一步,周聪一抱拳。
接着,深吸了一口气,摇头晃脑道,“二奶奶的身上可是真香,这味道可是让我想念的紧呢?”
“你大胆!瞎了你的狗眼,敢和我这么说话!”
王熙凤只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扑面而来,转头呼喊左右下人,“来人呀,把这个狂徒给我拿下!”
“哼哼……”
周聪也不动,只是把手按了绣春刀的刀把之上,冷冷的看着王熙凤身边的众人。
“谁也别动!”
此时,一个下人认出了周聪,忙叫了出声。
“周大爷,您安好!”
接着,他又讨好的走到了周聪的面前,把腰弯下。
“你到是有些眼力!”
周聪看了一眼这下人,认出了是前几天贾珍带到顺天府的下人,冲他点了点头。
“您老的英姿,我们当然记得。小人们便是长了几个脑袋,也不敢冒犯你的虎威!”这下人忙道。
“如此甚好!”
周聪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王熙凤,“二奶奶,你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周聪还等着还你的恩情呢?”
说罢,再度扫视了一眼王熙凤身边的平儿,哈哈大笑的离开。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不听我的命令!你们莫要忘了,我可是蓉大爷请过来管事的!”
看着周聪的背影,王熙凤俏眼含煞,大骂那下人道。
“二奶奶,不是我们想不听您的命令,实在是不敢听!这事你就是告诉了蓉大爷也没有用。
就在前日,珍大爷带着我们几个去顺天府,想找这位周大爷的麻烦。结果当街就他给宰了四个。
这事便连珍大爷都不敢追究,更别说蓉大爷了!”
这下人叫苦连天道。
“这……这怎么可能?”
王熙凤惊骇莫名,“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还敢当街杀人?“
“小的们也不知道!前天的时候,赖大总管也在,要不您问问他老人家吧!”
这下人说道。
“走,去找赖大去!”
王熙凤向平儿交代了一句,也顾不得回荣国府了,而是直接向前院找去,打算去找赖大问个清楚。
“这位周大爷到底是谁?看这样子,以前竟是凤姐儿的下人不成!”
王熙凤带着平儿离开,在屋角处却转出来了一个妇人。
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年纪,身带重孝,成熟的便好似一只水蜜桃一样,正是贾珍的继弦尤氏。
她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想找王熙凤求个计策。结果却正好看到了周聪恐吓王熙凤的这一幕,心里当时便活络了起来。
周聪的出现,对尤氏绝对是关系重大。此时,她也顾不得去找王熙凤了,而是去找了贾蔷。
“蔷儿,婶子一向待你怎么样?”
见到贾蔷之后,尤氏也不客套,开门见山。
“婶子对我自然是极好的!”
贾蔷不明就理的回答道。
“那我向你打听一个人,便是刚才进府的周大爷,他到底是谁?我看凤二奶奶都对他无比忌惮,而且,连蓉大爷都怕他是吗?”尤氏问道。
“这话问得有意思?”
抬头看了一眼尤氏,看她未有半点老态,身体丰韵成熟,贾蔷笑了。
向前凑了一步,“婶子若想用他压过蓉大爷,那找周大爷便对了。你可知道,秦氏现在便在他的家中为妾!”
“什么?”
尤氏大吃一惊,冷不丁的想到一种可能,脸色当时就变得一片惨白。
“婶子,你莫要问我。便是问我,我也不会说!我只知道这位周大爷,是个怜香惜玉的。若是婶子还想在宁国府活下去,还真得好好地想想!”贾蔷看着尤氏听懂了自己的话,退后了一步。
“婶子,你记下这个地址,不管你去秦氏,还是找周大爷,这事最好尽早!”
贾蔷也不管尤氏到底是怎么想的,说出了一个地址之后,便又飞快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