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富土康厂房。
工人们已经挖出来一批硝石矿。
马威又教能工巧匠提炼矿石。
硝石提炼出来之后,便开始着手制冰。
硝石制冰。
相当于现在的隔水炖。需要两个盆子。
一个大盆,一个小盆。两个盆都装水。
小盆放进大盆里面。
大盆的水一定要淹到小盆,在大盆加入硝石。进行降温。
小盆将会慢慢结成冰。大盆的水凝固以后。
硝石会重新出现。
然后把它刮下来继续制作冰。
又命那些早就待命多时的妇人来到作坊里,开始和面、制作蛋糕。
形成一个闭环。
一条流水线。
直到天色暮时,经过百般调试,最终制成一批小蛋糕。
马威尝了一口,味道甜而不腻,虽然比不后世的口感,但相较起来也不错了。
正巧这时,一名太监卑躬屈膝的走来。
“会元公,太子殿下求见。”
“朱标来了?”
马威一愣,顿时大笑起来,“来得正好,你去请朱标进来吧,我现在忙着呢,抽不开身!”
太监嘴角抽搐。
普天之下,也就此人敢把太子殿下晾在外面了。
太子殿下知礼仪。
所以没进来。
你作为主人,于情于理都该去跪迎!
好家伙!
你这是不把太子殿下放在眼里,还是不把太子当外人了啊?
还直呼其名?
公公心中为太子感到有些不忿。
主要是太子在他的心中形象太高,仁厚又谦谦有礼,对下人也毫无架子,所以他才会如此不满。
但这太监也没多说些什么。
躬身退去。
门外。
朱标好奇的打量着忙碌的人们,见他们个个做事井然有序,分工明确,还不曾有人偷懒,甚至干活卖力时不时都露出笑容,这就让他很震惊!
他所看见的任何地方。
包括铸造司。
哪个工人不是愁眉苦脸?
哪个佣人不是惶惶不安?
可这些人,眼里好像有了光。
很快,太监捧着手走了出来,“太子殿下,那厮叫您自个进去!”
“此人目中无人,狂妄嚣张,竟直呼太子殿下名讳,当真大胆!”
“要不奴才叫人收拾他一顿?”
老太监一脸不忿的说道。
朱标脚步一顿。
一向仁厚,从来不生气的他,突然脸色一沉,冷冷的瞪了一眼老太监,呵斥道:“放肆!”
“此人极有可能是本宫长辈。”
“长辈直呼其名,有何问题?”
“给本宫掌嘴三十下,下次再乱嚼舌根,就挖了你的舌头!”
说完,朱标冷脸拂袖离去。
“奴才该死,奴才知罪!”
老太监扑通一声跪在地,他没想到,马威在朱标的心中地位如此高,明明年龄相似,竟还说他是长辈……
忽然!
老太监浑身一震!
猛然想到了什么,“莫不是,国舅爷?”
想到这里,老太监眼里浮现出惊悸之色,抬手就是狠狠给自己一巴掌,没有半分留余力。
打的自己唾沫横飞,鲜血横流。
哀嚎不断。
……
作坊内。
马威正在捏蛋糕。
朱标惊愕的看着作坊里忙碌的一群妇女。
又盯着远处那酸梅汤。
就好像刘姥姥进入大观园一样,好奇无比,啧啧称奇。
原来,这些堪称琼浆玉液的美味,竟然在如此简陋的地方做出来的?
按照他的想法。
肯定是加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药。
没想到……
就是简简单单的乌梅、山楂、还有那从未见过,四四方方的东西,晶莹剔透的东西。
“那是冰糖。”
马威说了一声,又递来一乳白色,看起来光滑软糯的丸子,还冒着丝丝白雾,转而说道:“我富土康刚开始盛产,正好我新琢磨了一个甜品,名叫《雪媚娘》,倒是正好请你尝一尝。”
“雪媚娘?”
“名字倒是奇特。”
朱标咽了咽口水,正要伸手去拿,但看见马威身裹着围裙,还有高帽,又叹息道:“会元公,你归位五首会元,将来注定当朝为官,却研究这些东西,若是让那些读书人知道了,肯定会败坏你名声,辱骂于你。”
“自古以来,君子远庖厨,堂堂文人才子,你的手应是做文章的,而不是去做这种下作的事情。”
这话,朱标说的发自内心,感到有些惋惜。
也害怕马威因此卷入不必要的风波。
马威没好气道:“若你饱读诗书,你便将君子远庖厨,完完整整的背于我听。”
朱标皱了皱眉,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背了出来,“无伤也,是乃仁术也,见牛未见羊也。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
马威重重的把雪媚娘放置于桌。
朱标眼睛珠子随着雪媚娘落于桌。
说归说。
您倒是给我吃啊?
朱标心里这样想,但面不动声色,伸手去拿。
却不料。
朱标手还没碰到装雪媚娘的碟子,马威又气鼓鼓的抬了起来,用牙签扎了一块,放入口中,一边吃,一边问:
“什么是民?”
“这诗的重点是什么?重点是,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
“许多自以为是的书生秀才,误解为,教你当了表子立牌坊一样,以羊换牛,或者远离厨房。”
“真正含义是,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仁德,对百姓的苦难与遭遇,要感同身受!”
朱标眼巴巴的望着,咽了咽口水,“道理我都懂,会元公你倒是让我吃一口啊?”
他都快馋坏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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