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爱因兹贝伦后,言峰绮礼回到了教会。
言峰璃正对于绮礼突然回来感到很奇怪。
“绮礼,你怎么回来了?”
“父亲,我想去巡礼。”
“恩!”
璃正被绮礼突如其来的发言震惊到了,但回过神后,觉得绮礼的决定没有问题,身为靠苦行取得领悟的修道士,璃正年轻的时候给自己“回收散落各国的圣遗物”这个任务作为巡礼的试练,有著在世界各地巡回的一段过去。
所以在璃正看来,绮礼做出这样的决定并没有问题,反而更能说明绮礼是一名优秀的代行者。
“那和爱因兹贝伦沟通的事,去和时臣交流一下吧。”
“爱因兹贝伦也已经向老师发出了有关说明。”
“这样吗,那就好。”
璃正点点头。
“既然决定去巡礼,那么要去的地方,决定了吗?”
“我想去八极拳的发源地看一看。”
绮礼沉声说到。
“那里吗?”
璃正笑了笑,“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去吧。”
“恩。”
绮礼点点头,转身离去。
另一边,时臣突然收到了爱因兹贝伦的信函,说明有关绮礼不再担任沟通者的事。
时臣先是感到惊讶,随后接到来自父亲的好友言峰璃正的消息。
“绮礼要去巡礼吗?”
“嗯啊,那孩子,应该是从这次的圣杯战争里学到了新的东西,想要去将其实践吧,看样子,他已经从过去的悲伤中走出来了。”
璃正神父一边感慨一边说,然后直视着时臣的双眸继续说道。
“时臣,我的孩子失去了Servant,已经没有办法在帮助你了,真是抱歉啊!”
听完老神父的话,时臣深深地低下了头。
“实在太过意不去了。绮礼之前已经帮助我很多了,圣堂教会和言峰家族对我的恩义,将会永远记在我们远坂家的家训里。”
“这剩下的只不过是祈祷你在到达根源的路有神的保佑吧。”
“明白。祖父的悔恨和遗憾,远坂一族的夙愿,我的人生就是为了负担此重任而存在的。”
感到责任的重大,和承担此重任的自信,时臣毅然地点了下头。
“恩。”
璃正点点头,‘吾友啊,你也得到了一个好的继承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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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伯从无梦的熟睡中醒来。
睁开眼睛所看到的,是和睡眠中一样的黑暗。白天自己睡觉的这个杂树林,现在已经完全陷入了星光朦胧的黑暗中。
夜幕再次降临了。对于统率Servant的人们来说,这是不可避免的战斗时间。
如杀意般凛冽的夜风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不安,让这种不安和恐惧烟消云散的气息,就在身边。
已经实体化的Rider早已做好完全的战斗准备,正在翻阅着荷马诗集。
对韦伯而言即沉重又郁闷的硬封皮,在政府王看来却小巧轻薄。
这个巨汉正专注于文字的小世界中。翻阅书卷的动作显得兴致勃勃,连指尖的感触也格外珍惜。
看来他真的很喜欢这本书,韦伯不禁苦笑起来。如果现在突然问Rider「为什么降生于世?」,他的回答也许不是征服世界的野心,而是「没有手指就无法阅读荷马」。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的人。一心憧憬远方的英雄,想用着美酒佳肴,将征服世界的野心视为吃饭睡觉般普通的男人。这种奇特的人格吸引了许多男子汉,终生追随着他。
‘为什么会赌一切,偷窃了老师的圣遗物,向同学借钱,来参加圣杯战争?’
韦伯询问着自己。
‘想得到他人的承认,想要成为全世界最强的魔术师!’
这是韦伯·维尔维特对自己的要求。
韦伯·维尔维特曾认为自己足以成为胜利者,并为此沾沾自喜。
可是现在不同了。经过两周的时间,在亲眼看到真正的英雄之后,在明白了自己的无能与渺小的现在。
相比于那位王者,他实在是太过渺小。
如果没有令咒,自己是否还有资格呆在征服王的身边呢?
在见识过Rider的宝具王之军势后,韦伯不再认为自己有资格站在王的身边。
‘只有那些能够在历史留下名字的英灵,才有资格站在王的身边吧......’
三条会随着行使而消失的令咒,即是三次的绝对命令权。这是表明Master和Servant之间主从关系决定性的存在。由令咒产生的命令,哪怕是自灭的荒唐指示,Servant也决不可以违抗。
由作为Servant召唤中心的创始御三家之一间桐家族所构筑的绝对的命令——令咒,在韦伯看来能够绝对使役Servant的令咒,已经成为了他和王之间唯一的联系了。
今晚,要和Archer决战了。
英雄王,也该已经在等待了。
征服王那魁梧的身躯,正因欢喜和斗志而颤抖。
韦伯用在远处观望一般的冰冷眼神,看着这个刚猛的英灵。
“吗。终于到最后阶段了啊。”
“没错。既然战场已经决定,我也不能给『Rider』这一职阶丢脸。”
Rider拔出凯尔特长剑,高高举向天空。
神威之车轮出现在柏油路,脚踏雷霆的公牛发出愤怒的咆哮。
今晚,要和Archer决战了。
英雄王,也该已经在等待了。
征服王那魁梧的身躯,正因欢喜和斗志而颤抖。
韦伯用在远处观望一般的冰冷眼神,看着这个刚猛的英灵。
“吗。终于到最后阶段了啊。”
“没错。既然战场已经决定,我也不能给『Rider』这一职阶丢脸。”
Rider拔出凯尔特长剑,高高举向天空。
神威之车轮出现在柏油路,脚踏雷霆的公牛发出愤怒的咆哮。
“来吧,小子,最后一站了,来吧。”
然而,韦伯却苦笑着摇了摇头。
被祭献给神王宙斯的战车,只有英雄有资格,绝不是平凡小辈能待的地方。
比如说,连催眠魔术这种基础中的基础都做不到的无能魔法师。
又比如自不量力,只会在王的霸者之路碍手碍脚的小丑。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即将奔赴的光荣之道,是不容许随意玷污的。
韦伯明白,昨夜,如果不是Lancer的护符,恐怕连王之军势的结界都无法召唤吧......
丧家之犬也有自己的心意。
至少,自己能做到的,是注视着那自己无法企及的高贵的背影。
“我的Servant,我韦伯·维尔维特以令咒发出号令。”
少年举起紧握的右手,展示出仍然未使用的令咒。这正是束缚着眼前这位英雄的枷锁,是阻挡在他的霸王之路的最大障碍。
“Rider,你一定要取得最后的胜利。”
这并不是强制,只是理所当然的判断。所以,韦伯发出号令。他心情轻松地看着令咒的第一道发挥魔力之后消失。
“再次以令咒发出号令Rider,你一定要夺取圣杯。”
第二道令咒也消失了,他为这种闪光感到一丝痛心。
“最后,我以令咒发出号令。”
韦伯坚定地举起画有最后一道令咒的手,看着战车的王。至少,现在这一瞬间,自己能够毫无怯色地与他对视。这是身为Master最后的,也是仅有的荣耀。
“Rider,你一定要夺取全世界。不允许失败。”
迅速解放的三枚圣痕发散出潜藏的魔力。卷起旋风之后消失了。身为魔术师的韦伯,恐怕此生再无机会行使如此巨大的魔力了。可是,即使这样,他依然从心底感到这是有生以来最痛快的行为。没有任何后悔。作为失去一切的报偿,这已经足够了。
韦伯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刻在手的契约之证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一来,我就不再是你的Master了。”
下一刻,韦伯被征服王拎了战车。
“我已经没有令咒了!不当Master了!为什么还要带我一起去?我...”
“不管你是不是Master,你是我的朋友,这点不会改变。”
韦伯知道,这句伴随着和往常一样的笑容说出的话语,是说给自己听的,这一瞬间,他心中最强硬的部分瓦解了尽管拼命保护着,破坏却仅仅需要一瞬间。
夺眶而出的泪水如泉水般溢涌不绝,从鼻子流下的时候,与鼻涕混在一起,让他感到难以呼吸,发出声音更是困难的事,即使这样,他依然哽咽着问道。
“我,我这样的人真真的可以在你身边吗?”
“与我共赴战场那么多次,现在还说这种话干什么。你这笨蛋。”
征服王如同听酒宴的笑话一般取笑着少年的眼泪,拍了拍他那瘦弱的肩膀。
“你不是与我共同面对敌人的男子汉吗?那么,你就是朋友。挺起胸膛和我比肩而立吧”
不会失败,没有屈辱,他现在与王在一起,只要相信并奔驰与霸王之路,无论多么不可靠的双脚,都将踏世界的尽头他如此坚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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